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原神]要来杯蜜雪冰史莱姆吗 > 第 100 章 【番外】变成小雪人被流浪者揣兜散步的一天
    我吃错了药。

    不对,准确的说法是,我喝坏了东西。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那么常做奇奇怪怪的饮品,就终有试饮喝坏肚子的一天在前面等着。

    不过这回倒蹭不着为了研发新饮品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一切的起因纯粹是自己突然贪凉,拿库存里冰骗骗花的花蜜和极寒之核的粉末给自己调了杯速冻柚子汁,一杯畅畅快快冰爽下肚,这才落得了个如今的下场——

    半夜醒来变成了一只小雪人。

    虽不知这个饮品金手指在自己身上出了什么bug,但我切切实实变成了一只微缩小雪人——用两个黑煤球当眼睛、一根胡萝卜当鼻子,还插着两根小树杈当手的那种,传统雪人。

    借着衣柜镜子照过来微弱的反光,我如此辨认出了自己如今的身形。

    同时欲哭无泪——怕化。

    仔细形容大小,应是和喝了蜜雪冰史莱姆后蹦出来的雪团子两个累在一起的形貌差不多,不过俺现在是梨形身材,下大上小。

    若论高度,怕是和掉落在一旁的神之眼立起来的长短不相上下。

    总而言之,作为小雪人的我弱小非常,是以很怕有谁不注意一屁股把我坐死......收回可怕的幻想,幸好是在自己卧室里,只盼望明早流哥没见着我能好心地帮忙收拾床铺顺带发现无助的我...

    他能认出来我吧...能认出来吧?

    有点担心猫猫呼扇被子的时候一把将我呼扇到床底下去了...阿弥陀佛。

    自助者天助,我决定现在就制造点什么异动来引起散宝的注意,最好来点标志物让猫猫一下就反应出是我。

    正好神之眼就落在旁边,我感应着身体里的白梅触媒,想用它牵引冰元素的力量......感应...感应个屁。

    我憋了好半天,只恨这个小雪人的躯体冰清玉洁不会放屁,不然高低来几个把流哥震醒。

    当然,努力还是有点点效果。

    我望着从天花板飘飘悠悠落下来的两咪咪大的梅花雪片,心道老天你可真够抠门的呀。

    也许是足够幸运,其中一枚雪片真的飘在屏风的另一侧,唤醒了睡美人猫猫;片刻后,流哥站在了我的床前,与床上无辜的小雪人我大眼瞪小眼。

    他的一侧眼睫微润,似是刚被雪片打湿。

    我努力地冲他想挥挥我的树杈小手,也不知实际看来究竟是何动作。

    不过,从流哥来兴趣的眼神,和嘴角泄露的几丝笑意,确认他定是认出我了。

    “咦?这是什么魔物。”某帽装模作样。

    这个做作的疑问音,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做作的流哥。

    如果有干柳叶,我一定要给自己贴个倒八字眉,以表现小雪人此刻无语的心情。

    猫猫伸爪过来给我捧在爪心里,瞥了眼我床头的饮料残渣,探了探温度,方猜出了个来龙去脉。

    “看来某人是自作自受了。”猫猫定论。

    他又搓了搓我的圆身子,“也不知道会不会融化。”

    好心的猫猫带我来到了一楼的炉灶前,火光打起的一瞬间,我冷汗直冒拼命蹦跶着圆滚滚的身子想往他的袖子里钻。

    流哥一把捏住我,笑道:

    “别紧张嘛,不会把你当柴火填了的。只是试试...真化了哪儿L,我再去你冰柜里刮点雪下来给你补上。”

    我:汗流浃背了哥。撒旦背上纹你。

    事实证明,极寒之核的冷凝效果还是不容置疑的,小雪人身体丝毫不受影响,我想叉个腰。

    “嗯,这样倒是方便多了。”流哥点头。

    唔,什么方便?

    尚在疑惑中,流哥却一振袖子,我的视线没入了黑暗。

    *

    而当身旁光线重新亮起的时候,我正身处一条小船上。

    更准确地描述,是流哥把我从兜里掏出来,放到他盘起的膝上。

    船头和船尾都是弯弯的样式,像新月浮在银河里一般;周围尽浮动着香辛料的气息,浓郁的森林与河道清新之味道隐隐透过刺激的香料气息传来,像纱幔一样笼罩包裹过来。

    即使变成了小雪人,五感也并未受很大的局限;而从皮肤上传来熟悉非常的湿度,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我们回到须弥了。

    这个提瓦特我初始到来的地方。

    我很想大口饮饱湿润的空气,却忘了小雪人没有安嘴。可恶,树杈叉腰!

    流哥见状点点小雪人的脑袋:

    “怎么,不开心?”

    “是谁一直吵吵嚷嚷地问我‘你在须弥一天都在干什么吖’、‘好好奇须弥男大的校园生活’之类的怪话。”

    “正好今天你这个样子也不用去做饮料了,省得一不小心被顾客当成雪顶吃掉。”

    吼吼,这位阿帽先生替我考虑得还挺全面。

    我扬扬树杈小手,表示超级期待这个特别的纪念日!

    阿帽不知先前从哪拽来的草叶,围了个锥形扣我脑袋上。

    我:好耶!现在是兰纳罗小雪人了!

    于是便从天臂池的这个码头出发,阿帽带着我踏风上岸,恰遇到一位做鲜鱼批发生意的渔民扎凯。

    他正低着头边搬一箱箱的鱼,边小声抱怨:

    “为什么须弥的人为什么这么爱砍价呢...生论派的那位提纳里先生就从不砍价,我提供研究材料的几位学者里就他不砍价,一分价一分货的道理还是有人明白的嘛...”

    我听到老熟人的名字,登时来了劲头,在阿帽的肩头蹦跶得很欢畅;

    阿帽明明目不斜视走出一段距离,又不堪我在肩头的烦扰,还是走了回来问这位渔夫:“你刚刚...”

    “要买鱼吗老板?都是新鲜货,每箱都一样,一口价不还价——”扎凯重新打起热情。

    “不好意思,我们买鱼。”阿帽道。

    我:呜呼,又听见流哥说礼貌用语了。

    我的一位朋友...说到这时他的眼神瞟过肩头的我一眼⑹_[(,“她很好奇你刚刚口中提到的那位提纳里先生。”

    “哦,那位先生。”扎凯揉了揉头发,“他可是道成林这边很有名气的一位大巡林官!听说在生论派里也很有话语权...嘿,这不敲了,他前些日子才在我这买过批鱼说是要做研究,好准备一个专题讲座叫什么...叫、叫《雨林河道生态所繁殖鱼类与海洋物种的区别研究》!就在今天,教令院。”

    渔夫一锤脑袋将这一大段听得人头晕的名字连贯说出。

    “多谢。”阿帽淡淡点了点头。

    走的时候他把我从肩头拿下来,揣回身上的小兜里,以防我再听见什么不该听的。

    布料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我费劲挣扎半天扒拉到兜沿上,才腾出手去扶扶我的树叶小帽子。

    清晨初晓,从港口拾旋转的石板路而上,一行可以看到不少的瓜果摊子,须弥雨林这边终年气候湿热,四季水果不断,我望着那溜圆的西瓜频频回头,擦了擦我不存在的口水。

    阿帽在兰巴德酒馆门前稍停,而后推门进去。

    我:哦吼,几百岁的不良少年呀,竟大早上来酗酒!被我抓到了吧!

    然而一进酒馆,嘶啦嘶啦的烤肉声就吸引了我的全部注意,怎么从美好的清晨就这么罪恶啊!我喜欢!于是乎我拼命地挥动我的树杈手,表示我要那个!

    阿帽按着我的帽子把小雪人我塞回口袋:“别太激动,小心把你的手燎到了。”

    呜呜,小雪人没有嘴,只能望肉兴叹。

    阿帽一路上到二楼,在吧台那点了餐后,选了个临窗的座位坐下,顺便把我拿出来放在精美的盘子里透透气。

    还不算炙热的阳光从酒馆黄绿相间的琉璃瓦窗格中透进来,模糊了时间,让人不知究竟是清晨还是午日。

    不一会儿L,一份不加糖的薄荷豆汤端了上来。

    天呐,居然有人喝豆汤不加糖还加薄荷,这是什么黑暗食谱,阿帽先生怎生过得如此清苦。

    我假惺惺地抹了抹煤球眼睛下不存在的眼泪,同时不着痕迹地向后磨蹭了远了些,好躲避薄荷豆汤那邪恶的气息。

    热汤上浮热热的白气,坏心眼的阿帽先生肯定是注意到了我的小动作,才一口气吹过来,连着豆腥味给我吹迷了眼。

    吃完饭出来沿着宝商街向上走,路过凯瑟琳那我显得尤为激动。

    阿帽不得已去同凯瑟琳小姐打了个招呼,我如愿听到了那句:“向着星...”

    啊,断掉了。对对对,这才对味。

    “什么怪癖好。”阿帽摇了摇头。

    等到教令院大门口的,天已大明,阿帽却说:“要不是为了你心心念念的讲座,一般我可不会来这么早。”

    我内心:好了好了,知道你回教令院的心情大略宅人大学生的返校日了。

    反正从表

    情来观察,差不多都是四个大字——“一、潭、死、水”

    不知道是不是《雨林河道生态所繁殖鱼类与海洋物种的区别研究》这个专题在最近的生论派而言不够热门,好评颇高的小提老师的讲座专场居然还有几个空位,阿帽带着我施施然坐下。

    结果,漫长的一上午全凭小提老师随着讲课动作不断动作的耳朵和尾巴,不然我真是不知道睡死过去多少回。

    我中间分神看了看阿帽,他倒是撑着脑袋坦然闭上了眼睛。只是在讲座结束后提纳里来找他时才悠悠然睁开。

    “有段时间没见。还没正式谢谢你上次沙漠比赛里分享给我珍贵的水源——”小提主动打招呼,“没想到你今天会来听这个讲座,我还以为是很冷僻的选题呢,居然引起了阿帽同学的兴趣。”

    “没什么兴趣,无聊而已。”阿帽显得高冷。这孩子。

    寒暄戛然而止,小提很快注意到了我,他友善地伸手戳戳:“须弥很难得见到雪呢。这个小雪人能这么长时间保持不化,倒是十分精巧。”

    顿了顿,小提道:“看着憨态可掬的样子,倒是让我想起一位...一位好朋友。”

    提纳里笑了笑,又忍不住戳了戳我的胡萝卜鼻子。

    我正想用我的树杈杈手去抱住小提作乱的指尖,却被阿帽又一把握住放到肩上,“先告辞了。”他道。

    啊啊啊啊啊——我还没有以小雪人的形态在提纳里的尾巴毛里打滚呢!!怎么可以剥夺我此项快乐!!

    我不满地在阿帽的肩上乱闹,以至于他和急着下班的代理贤者艾尔海森大人擦肩而过时,把我给擦下去了......

    两位都是眼疾手快的能人,可能占了手长脚长的便宜,居然是海哥先一把将我捞到手上。

    他右手食指的指尖有些粗粝,估计是办公时写多了字。

    虽然、估计,他也同样有点好奇小雪人是如何做到在须弥这个温度而不化的,但是艾尔海森还是很快地把我交还给阿帽,并无多余的言词:“抱歉,赶时间。”

    好吧,酷哥都是这样的。

    在回味着海哥黑色披风飘扬的背影、以及那一抹若隐若现的香肩时,阿帽把我带到了普斯帕咖啡馆。

    呼——幸好小雪人没什么神态表情可言。

    不能吃不能喝的我来这权当算作是提前考察“敌情”,默默记住了这里卖的千层酥酥和帕蒂沙兰布丁,想着自己要不要也在店里配些小食来卖。

    阿帽不喜欢喝甜的,就要了杯简单的黑咖啡。

    “想去枫丹转转吗?”他问。

    *

    从须弥到枫丹,要从浮罗囿的传送锚点出来一路向东北行至海边,开了浪船独行大片海域才能到枫丹的海露港。

    流哥的浪船驾驶技术不错,让我体验了一把海上摩托刺激的同时还没晕船,就是这大半个下午过去了。

    山那头的阳光显露出点夕色。

    开了七天神像后,他带我去坐了了一辆神奇的水道车。这里还有一种像兔子玩偶一样可爱的生物叫做美露莘,她们似乎在水的国度从事着各种职业,比如这辆水车上的可爱小姐,就是一个称职无比的导游,一路都在介绍枫丹美景。

    路过一处葱郁的山头,她说这里叫秋分山。

    不知从哪里飞来的小团雀居然啄了一颗橙黄的圆圆的橘子过来,乖巧地像献宝一样放到流哥手上。

    这就是传说中的泡泡橘吧!

    据说这种果实在圆圆的外表下有着再甘鲜不过的味道了,眼看流哥剥了一瓣就要放到嘴里,我也好想吃!

    也许是对食物的渴望,也许只是灰姑娘的时间到了......

    “嘭”的一声,我变了回去,在小美露莘惊奇的眼神中,橘子汁水在口中榨开。

    夕阳与地平线明暗的交际相吻,纪念日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