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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2章

    第102章

    又是一年大年初一。

    给太后拜完年后宁寿宫出来的王秀花牵着胤禄出来,昨天除夕下雪,今[ri]虽然没有下雪,但很是寒冷,昨天的雪还没完全融化,听闻今年京城比往年要冷一些,太[ye]池那边结的冰层比往年厚,说是今年太[ye]池那边有可能可以冰嬉。

    香彤跟慧心两人小心翼翼地站在她后侧方紧盯着她,生怕她摔倒。

    “额娘,我想放炮。”

    “回去再放。”

    “我要跟哥哥一起放。”

    胤禑今早好像要跟着皇上一起去祭天地,这祭祀是件麻烦事,流程复杂,估摸要折腾好一会,怕是要到下午才能过来咸福宫。

    “你可以先放一些,等你哥哥过来再放一些,我们这有很多鞭炮,不用省着。”

    比起普通老百姓过年可能省着点放鞭炮,鞭炮并不稀有,但民间要花银两买,只有富贵人家才舍得没有节制地大放鞭炮只为讨个喜庆,普通老百姓要节约,银两要花在刀刃上,吃穿用度更要紧,不舍得买很多鞭炮来燃放

    不过他们这是在皇家,内务府那边送来不少小孩子可以玩的短截鞭炮给他们,放着讨个喜庆欢乐。

    “可我还是想跟哥哥一起放。”

    王秀花摸了摸胤禄的头,垂眸看他,笑道:“那你就等哥哥过来,哥哥要过一两个时辰才能过来。”

    胤禄点头说他等着哥哥过来。

    王秀花觉得胤禄越来越大后反而越来越黏他哥哥,许是胤禑住到阿哥所那边,平[ri]里见得少,所以每次见到都很高兴,他们兄弟两感情好也让她很欣慰。

    回到咸福宫后,香彤很快生起炭火,又让膳房的人弄两碗姜汤,就怕他们冷到。

    “娘娘,今年比往年冷,奴婢都觉得冷飕飕的,风刮在脸上都生疼,再过几[ri]怕是更冷。”

    香彤一边添炭一边喃喃说道。

    “让小才子拿些炭到兆佳小主跟万小主那边。”

    “奴婢知道了,奴婢等会就去吩咐小才子,娘娘心善,还惦记着两位小主。”

    王秀花抱着暖手炉,等手热得差不多后才放下,刚刚在太后那,她吃了小半碗素饺,她本来不想吃太后那边送上来的食物,不过新年第一天不好剩食,她与太后还没有撕破脸皮,太后估计也不知道她已经知道她做过的那些事,她们表面上还是很和睦的,所以她把那碗素饺吃了。

    不过吃了也不是特别顶饿,她又拿桌上的一块桃[su]放进嘴里。

    “小阿哥,你不是要放鞭炮吗?奴婢陪你放吧。”

    胤禄犹豫,说他要等哥哥。

    香彤笑道:“十五阿哥怕是过两个时辰才能过来,我们先放,大年初一是要放鞭炮的,放完鞭炮后娘娘要发赏银的。”

    王秀花示意胤禄去放鞭炮,打完鞭炮后发赏银是过年习俗,听说会更加吉利。

    胤禄本来就喜欢放鞭炮,想玩的心思显而易见,他见额娘

    点头后立即蹦出去放鞭炮,暂时把他哥哥忘了。

    王秀花也出去站在走廊下看着他们在后院里放鞭炮,小才子拿来一根细长的香用来点鞭炮。

    胤禄属于胆子不大但是又想玩的类型,每次鞭炮响起来的时候,他是捂着自己的耳朵站得老远,放完后又催着小才子继续放,十分兴奋。

    连着放了好一会儿,这后院都是鞭炮的硝烟味,白烟萦绕,为新年增添年味。

    放完后,胤禄还意犹未尽。

    王秀花让他们在院子里玩,她回屋往荷包里装赏银,等会让香彤发放给咸福宫的众人。

    到了未时末,胤禑他们才过来,王秀花先把过年赏银发给他们,胤禑一过来就瘫在铺炕上,说是他今早特别早就起来了,跟着他阿玛祭天特别累。

    王秀花见胤禑像个三四岁的小孩子一样跟她撒娇,她就浅笑着看他。

    在皇上眼里,胤禑不再是那个三四岁的孩子,大清男子十三四岁成婚的不在少数,胤禑离十三四岁没剩几年了,皇子要承担的责任多一些,跟着皇上祭天是第一步,也是皇上给他的殊荣,将来他是要在朝堂上做事的,对皇上而言,胤禑可能已经是小大人了,能担事了。

    “你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点心,额娘让人给你削两个桃子。”

    “我想吃桃子。”

    一旁的香彤一听就赶紧就切洗桃子,都没等她示意。

    “红莹,你们也吃点东西,桌上的点心果子随便吃。”

    胤禑都饿了半天,那跟着胤禑的奴才怕是更饿,王秀花示意他们吃点心。

    等胤禑吃得差不多后,胤禄过来把他拉去外面放鞭炮,兄弟两玩到天黑才进屋。

    胤禑就留在咸福宫过夜。

    大年初一就这么过去,到了大年初二,袁常在跟常贵人过来咸福宫,她们在屋子里说说笑笑,聚在一块做针线活。

    王秀花给皇上织一条围巾,快织好了,过几[ri]便可以送给皇上。

    过年的[ri]子就是这么轻松,尤其是她怀孕了,不适合随意外出走动,基本上是别人过来看她。

    到了大年初七,京城又开始下雪,听说太[ye]池那边的冰层结得更厚了,今年比往年气温要低,冰结得结实厚重,皇上已经让八旗表演溜冰,准备冰嬉,十天后带着后宫小主嫔妃前去校阅。

    胤禑这两天都带着胤禄过去太[ye]池那边溜冰,已然忘了他先前落水的事情,王秀花知道他们有侍卫跟着,加上自从太[ye]池那边结冰后,每天都有不少人聚在那,她就不太担心他们出事。

    等到校阅那一天,王秀花跟着皇上他们一早坐马车到瀛台那边观看,她也是头一回看冰嬉,这表演的人不少,各旗有各旗的旗帜,虽说在冰上还是有点不可控,不过表演的人动作还是相对齐整,人一多,看起来就壮观。

    香彤她们站在她身后也很兴奋。

    “娘娘,你看他们还能在上面舞狮。”香彤指给她看。

    王秀花朝前面看过去,见那些人

    穿着冰鞋在上面舞狮跟在一般的地面舞狮动作都差不多,甚至比在一般地面上滑得更快一些。

    等整个冰嬉结束后,她还觉得意犹未尽,可能整天待在后宫里,本身能有的玩乐就不多,娱乐活动一般都是听戏看戏,冰嬉比较少,所以让她眼前一亮。

    明[ri]还有抢球的项目,听说年长的几个阿哥都会上场,连胤禑也会上场,不知道他有什么样的表现。

    回去的路上,香彤她们还在讨论今[ri]看到的一切。

    冰嬉不是每一年都有,初次经历的人还在兴头上。

    “娘娘,明[ri]我们还来吗?”

    “自然是要来的。”

    香彤高兴地拍手。

    慧心反而有点担忧,说道:“娘娘,你今[ri]觉得冷吗?奴婢怕娘娘在冰天雪地下待几个时辰就冻着,娘娘肚子里还有小阿哥呢。”

    他们一群主子在瀛台上,瀛台是四面透风,视线没有遮拦,可以往四面眺看下面,更像是一座大凉亭。

    皇上太后等人坐在最中间,怕皇上他们被冻着,瀛台上还是放置着一排炭盆,不过是离皇上他们更近。

    但她也没觉得挨冻,她旁边也有炭盆,只是坐在一个四面透风,只有顶上有遮盖的亭子里,周围是冰天雪地,肯定没有在室内燃着炭火那么暖和,好在她自己也穿得多,没觉得很冷。

    “没事,本宫不冷,明[ri]胤禑还要上场,本宫想看他溜冰。”

    “慧心,娘娘要是冷的话,我们多带一件狐毛大氅好了,给娘娘裹着,再不行,我们在娘娘身边多放一盆炭。”

    “你就是明[ri]还想来。”

    香彤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谁让奴婢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冰嬉,下一回想再看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慧心,我们听娘娘的,娘娘去,我们就去。”

    王秀花说去,要看个过瘾尽兴。

    第二天,她们一群人又坐马车前去太[ye]池那边,今[ri]是阿哥们跟护军侍卫们分成两队抢球,谁能将球扔到对方阵营的界线外,哪一队便赢下一分。

    她还是坐在昨天坐的位置,在惠嫔与敬嫔中间,等皇上落座后,冰上抢球才正式开始,分为红黄两队,因太[ye]池十分宽敞,每一队都有五十人,即便是池面上有一百人,这一百人在宽阔的池面上也显得很渺小,堪堪占据太[ye]池的一角。

    王秀花原本是想看胤禑溜冰抢球的,不过这人一多,穿的衣服又是一样的,只以护甲的颜[se]区分两队,她都不知道胤禑在哪里,还是香彤眼尖,把胤禑所在位置指给她,她才看到胤禑。

    为了防止受伤,胤禑外面穿了一层护甲,全身都防护起来,只露出脖子跟脑袋,见到胤禑的同时,她也见到在胤禑旁边的太子。

    显然这些阿哥也分成两队,太子、四阿哥、十三阿哥跟胤禑是红队,而大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是黄队,三阿哥、五阿哥跟七阿哥没有上场。

    许是胤禑在里头年纪最小,虽然他跟十四阿哥一般高了,但她还

    是忍不住为他担心,这溜冰磕磕碰碰的,很容易身上青青紫紫,若是摔得严重,还有可能骨折。

    她原本只是想看胤禑滑冰,在皇上面前表演一下就行了,可这冰上抢球变成一种比拼后,她又怕他受伤。

    等真正开始时,有人往球抛在中间,抢球正式开始,两队的人各自散开,这人一混在一起,她就分不清谁是谁了,视线只能跟着那挂着粉红[se]络子的竹球移动。

    显然,每队的护军侍卫都是护着阿哥们,以阿哥们为主,尽量让阿哥们进球。

    “娘娘,十五阿哥在哪,奴婢怎么看不到。”

    “本宫也没看到。”

    王秀花已经找不到胤禑在哪里了,见到池面上不停地有人摔倒,穿得再厚实,那冰面都是坚硬无比的,人摔在上面肯定是疼的,她看到场上有人摔倒被搀着下去。

    原本白净的池面不仅仅被弄得满是划痕,甚至还出现红[se],那是受伤之人流的血。

    王秀花又捕捉到胤禑的身影,这孩子还是蛮会溜冰的,就是遛久了,他累了,先停下来歇一会,歇够了才试图去抢球。

    只是她见到十四阿哥忽然伸脚绊胤禑一下,由于惯[xing],胤禑往前扑去,栽倒在地,等胤禑站起来时,她见到他满脸血。

    她的心不由一紧。

    胤禑过去跟十四阿哥扭打起来,有人护着胤禑,有人护着十四阿哥,两群人聚在一起打架就醒目许多。

    皇上等人这才注意到,皇上让人去制止拉开他们,也叫停了整个比拼。

    过一会儿,几个阿哥都被叫过来瀛台。

    胤禑离得近了,她感觉他流的血更多了,连脖子上都是。

    德妃已经起身过去查看十四阿哥的伤势。

    王秀花只坐着,没有上前。

    “怎么回事?你们为何会打起来?”皇上冷声质问。

    场面的人多,不是每个人都见到他们为何打起来,只是见到两个阿哥打起来了。

    “是十四哥哥抬脚绊倒儿臣。”

    “儿臣没有,儿臣只是想抢球,是他自己摔倒的。”

    “是你绊的我。”

    “是你自己摔倒的。”

    两个人直接当着皇上的面吵起来。

    胤禑一张[kou]说话,王秀花就注意到他嘴巴里还有血冒出,像是里面的牙齿磕断了。

    “皇上,这冰上抢球难免有碰撞,难说是谁对谁错,他们都受伤了,先让太医给他们看伤医治吧。”德妃开[kou]道。

    皇上这才把太医叫过来给他们看伤。

    胤禑下巴有淤青,也擦破皮,有一颗牙被磕掉了,那血主要是他把牙磕断了流出来的血,脸颊处也被冰碴子划出一道血[kou]。

    这场冰上抢球活动以两个阿哥打架而结束,等太医给两个阿哥处理好伤[kou]后,皇上将他们两都训斥一顿。

    一行人又从太[ye]池坐马车回皇宫。

    王秀花让胤禑跟她坐同一辆马车,在马车上她才细细查看他的

    伤[kou]。

    “十四阿哥为何会绊你?”

    “我与他打过架。”

    “什么时候的事情。”

    “几个月前,我功课比他好,阿玛夸赞我,没夸他,等阿玛走后,他过来骂我,我气不过就跟他打起来。”

    胤禑的脸已经微微肿起来,王秀花用手帕包着冰块给他敷脸,问道:“你还跟谁打过架?”

    “就只有十四哥哥。”

    “你上头那些哥哥,是不是只有太子哥哥待你好?”

    胤禑沉默了一会,过一会儿才开[kou]道:“他们不是待我不好,只是太子哥哥待我最好。”

    “你四哥哥待你怎么样?”

    “四哥哥他……跟我并不亲近,四哥哥身边有十三哥哥,而我有太子哥哥。”

    “你四哥哥跟太子哥哥不是也很亲近吗?”

    王秀花记得没错的话,四阿哥起初是跟太子走得比较近。

    “太子哥哥说他不信四哥哥,额娘,我没事,太子哥哥待我好就行,我不需要他们待我好,我还有太子哥哥,也有弟弟。”

    胤禑没敢在额娘面前说实话,他跟十四哥哥打起来是因阿玛称赞他而不称赞十四阿哥,可是十四哥哥还说过他是恶心的汉人,说额娘是奴才,他跟十四哥哥打过好几次。

    他已经知道汉人是什么,因他额娘是汉人,他们说他也是汉人,很多人都觉得汉人卑贱,他曾经不小心偷听到十哥哥跟十四哥哥说他不是他们的弟弟,说他是孽种,不是阿玛的儿子,是额娘在宫外生的。

    他就不愿意跟他们走近了,这些额娘都不知道,他也不想让额娘知道,额娘知道了也解决不了问题,额娘怀孕了,应该不用烦心这些事,他是大人了,可以自己想办法解决问题。

    “你太子哥哥为何不信你四哥哥?”

    “太子哥哥说四哥哥心思深,想得多,不坦诚,太子哥哥说他只相信我。”

    王秀花是没想到胤禑真的只跟太子走得近,跟四阿哥走得不近,还跟十四阿哥打过架,太子相信胤禑只是因为胤禑年纪小,对他形成不了威胁,四阿哥年纪大了,皇上又有意抬举几个成年的阿哥跟太子一党分庭抗礼,太子应该没法相信几个在朝堂上做事的阿哥。

    王秀花不由有些沉思,胤禑跟四阿哥不亲近,若是将来四阿哥也报复胤禑怎么办,胤禑跟太子走得近,雍正报复心很强,心眼小,无论是太子党还是八阿哥党都没有放过。

    “疼吗?回去还得继续冰敷。”

    “疼。”胤禑在额娘身边,还是忍不住想诉苦,“额娘,我的牙齿还能长回来吗?”

    “怕是不能了,以后你就缺一颗牙了。”

    “我恨十四哥哥,他不是我哥哥。”

    胤禑现在是真恨十四,恨不得将他再痛扁一顿,竟然耍[yin]招绊倒他,等下次他也把他绊倒,他意识到阿玛不是他一个人的阿玛,他们打架,阿玛只会将两个人一块训斥,没有问明缘由,哪怕是问明缘由,阿玛也不会真的重罚

    第102章

    犯错之人。

    在阿玛眼里(),这大概只是兄弟之间的小吵小闹?[((),可是他觉得他的兄弟只有太子哥哥跟弟弟,其他人不是他兄弟,他们也没把他当成他的兄弟。

    “你以后要比他们更讨你阿玛欢心才行,这样出事后你阿玛才会站在你这边。”

    “额娘,阿玛他很忙,他要做很多事,我的事对阿玛来说都不是大事。”

    王秀花沉默,胤禑说得有道理,皇上儿子太多,多一个少一个儿子对皇上而言都不是大事,皇上需要的只是懂事听话的儿子。

    “你能这样想,说明你长大了,你要记住你阿玛是一国之君,他不仅仅是你阿玛,他也是其他人的阿玛。”

    “我知道,阿玛有很多儿子,但额娘只有我们,跟阿玛相比,所以我更喜欢额娘。”

    王秀花把他揽过来,心疼地拥着他。

    “你暂时不可以去溜冰了,先好好养伤。”

    “我知道了,我还疼着呢,怎么去溜冰。”

    王秀花摸了摸他的头。

    回到皇宫后,王秀花又给胤禑擦了药,继续给他冰敷,那颗牙齿松动后还是拔掉了。

    胤禑也没回阿哥所,受伤头两天住在咸福宫。

    他受伤第三天,皇上过来咸福宫,问他有没有好点,胤禑说好多了,胤禑没有抱怨皇上责罚十四阿哥过轻,将此事就这样揭过去了。

    一月过去,新年也就过去了。

    王秀花感觉到那些阿哥其实各有亲近的兄弟,也对,那么兄弟肯定有一两个是特别亲近的,帝王之家,哪有那么多真心实意的兄弟情。

    而胤禑显然更亲近太子。

    可是太子未来会被废黜,会被囚禁,等太子被囚禁后,胤禑又该何去何从。

    她已经开始担心胤禑被卷入这场夺嫡之争中。

    “娘娘,你今[ri]要吃什么?”

    小才子过来问她才打断她的思绪,眼看着她怀胎快要满三个月了,她这肚子已经微微隆起来,看起来像是怀孕四个月的妇人,毕竟生过两次,还有一次小产,生过孩子的人比没生过的人要提前显怀,加上她自己吃得多,本身就吃胖了。

    好在她孕吐不明显,目前还是相对轻松的状态,她看向小才子,一时想不到要吃什么,便让小才子过去跟膳房的人说随便做吧,不要太油腻就行。

    “奴才这就过去。”

    小才子出去后,王秀花在房间内伸懒腰。

    “娘娘,奴婢给你捶捶腿吧,娘娘夜里是不是会[chou]筋?”

    王秀花看向说话的香彤,浅笑道:“那好吧,你帮我捶捶腿,本宫这几天[chou]筋[chou]得多,白天夜里都有。”

    她这还没到孕晚期,[chou]筋就有些频繁了,而且开始有点水肿。

    “娘娘要不要请太医过来看看?”

    “明[ri]再请吧,顺便让他把平安脉。”

    王秀花觉得自己可能是动得少了才会这么频繁[chou]筋,外面还是很[yin]冷,寒风刺骨,她基本上只待在

    () 咸福宫(),偶尔才到院子里走走?()_[((),一天下来根本没什么运动消耗量,坐着躺着的时辰比较多。

    “我们这个月的份例领了没有?”

    “还没有,过几[ri]奴婢跟小才子过去内务府那边领。”

    王秀花嗯了一声,侧躺着让香彤帮她捶腿,水肿让她的脚大了不少,脚趾头都是圆圆滚滚的。

    康熙过来时便是见到王氏躺在铺炕上,宫女给她捶腿捏脚,屋内燃着果香。

    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他轻咳一声后,她们才同时侧目过来。

    香彤赶紧屈膝行礼。

    王秀花懒得起来,还是躺着。

    “可是哪里不舒服?”

    “臣妾的腿常常[chou]筋,香彤帮臣妾松松筋。”

    “那你也不该脱鞋赤脚躺着,万一有旁人进来怎么办,你这边也没有人在门[kou]看守,朕看你这边伺候的人的确少了,他们去忙活了,你身边就没人伺候了,朕让内务府再送几个奴才过来给你。”

    王秀花把盖在肚子上的毯子移下去遮住她的脚,“那这样可以了吗?”

    “进来的是朕,若是换成别人呢。”

    “只有皇上会突然进来,这可是臣妾的闺房,还有谁会突然闯进来,臣妾不过是光着脚而已,又不是浑身赤.[luo],皇上大惊小怪干什么。”

    康熙没想到这还成了他的错了,女子的双足是不能被外人看见的,被奴才看到也不行,不过他知道他跟王氏是说不通的,她这张嘴最会狡辩。

    “皇上为何会过来?”

    “朕还不能过来看看你嘛。”

    他上一次过来差不多是十天前了,在胤禑跟胤禵打架后的第三天。

    “皇上过来,臣妾当然欢迎,香彤,你快去膳房走一趟,让膳房的人多做一份膳食,皇上,你就留在臣妾这用午膳吧。”

    康熙见王氏躺着跟他说话,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她身子圆润不少,因屋内燃着炭火,她穿得不多,能看出来她小腹已经微凸。

    他过去摸了摸她的肚子,这次比较明显了,能摸出来起伏,“你是不是又常常贪嘴了?”

    “不是臣妾贪嘴,是它贪嘴,臣妾是为了喂它。”

    王秀花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臣妾是不是很胖?”

    “比以前胖了一点。”

    “不对,皇上应该说臣妾一点都不胖,臣妾四肢还是纤细的。”

    “你要朕睁眼说瞎话?”

    康熙被踢了一脚。

    “皇上,臣妾怀着你的孩子,你应该说一些让臣妾听着高兴的话。”

    “那你是要朕说谎?”

    “你说几句话哄臣妾开心怎么了,臣妾怀着孩子这么辛苦,白天[chou]筋,夜里也[chou]筋,你难道不该说些好听话吗?”

    “你一点都不胖,你是朕见过最瘦的人。”

    王秀花见他改[kou],忍不住扑哧一笑,笑道:“再多说一些。”

    “朕看你皮肤细腻光滑,容貌倾国倾城,

    () 是朕见过最好看的女子。”()

    皇上是碰到什么喜事了?今[ri]心情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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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秀花见他难得这么顺着她,觉得有点奇怪,怎么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你不是让朕说些好听话嘛,这些话,你可满意,可开心?”

    “还行吧,听着顺耳多了。”

    康熙不由跟着她笑起来,手往上移一些,又摸了摸,说道:“好像大了一些。”

    很快,他的手就被拍了一下。

    “皇上,你个登徒子。”

    “朕怎么是登徒子了,你可是朕的女人,你身上,朕哪里没摸过,你怎么还害羞起来了?”

    王秀花翻了一个白眼,又踢他一脚,“不要脸,臣妾这里不欢迎皇上,皇上还是赶紧走吧,臣妾不想见到你。”

    康熙有心跟她逗趣,又上手摸了摸,他说得没错,的确大了不少,结果被她抓住手狠狠咬一[kou],手背上留下牙印。

    “朕看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臣妾又不是没咬过,有本事皇上就责罚臣妾,臣妾才不怕你。”

    康熙见她躺着,虽说让他责罚她,但她已经往里头缩,他扯着她的手腕,把她拉过来一点,弯腰低头凑上去吻住她的红唇,手也没闲着。

    “皇上,臣妾不能侍寝。”

    “朕没让你侍寝。”

    康熙真的只是过来看看她的,没想做别的,不过吻着吻着就有点失控,最后让王氏用手帮他。

    一番整理过后,两人都变成坐在铺炕上,王氏的头发有些凌乱,因她刚刚躺着,她也没有理会,还是让头发随意垂落。

    “朕看你这里的确缺人,你从内务府再挑几个吧。”

    “知道了,臣妾过几[ri]就让内务府送名册过来。”

    说完这两句话后,两个人诡异地同时沉默下来,互看对方。

    王秀花见皇上耳朵泛红,她笑道:“皇上,你是不好意思了吗?”

    “朕为何要不好意思。”

    “既然没有不好意思,你耳朵为什么红了,是怕臣妾说你白[ri]宣[yin]吗?”

    “朕又不是第一次了。”

    康熙这样的事情做多了也就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尤其是在王氏面前,用她的话来说他在她面前向来不要脸,他也就不会觉得青天白[ri]做这事有什么不对,先前在宫外的时候,他都是白天过去找她,在她面前,他向来都是想做什么做什么,不用顾及帝王的脸面与名声。

    不过刚才他的确生出几分异样的心思,他竟然觉得王氏好看许多,原先他不会把好看这两个字跟王氏联想在一块,可是今[ri]他看着王氏觉得她比宫里的其他女子要好看,她温温柔柔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仿佛有着璀璨的光。

    他跟王氏处久了,不知不觉处出情分了,看王氏就变成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开始觉得她不好看,看多了就顺眼了。

    “你还好意思说,臣妾要是说出去,皇上就会被说是荒[yin]无度的皇帝。”

    () “那你是什么?祸乱君心的妖姬?”

    “能够祸乱君心的妖姬都是容貌倾国倾城之人,难不成臣妾在皇上眼里也是倾国倾城的?臣妾自知臣妾的长相还没到倾国倾城的程度,所以这个妖姬,臣妾还当不起。”

    “你长得的确不好看。”

    康熙又被捶了两拳,不过力道不重,还没有她咬他的力气。

    “那皇上就去找好看的,不要过来找臣妾,这里不欢迎皇上,皇上该去哪里就去哪里。”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朕想去哪就去哪。”

    王秀花懒得跟他说那么多,她披上一件翠纹花缎的斗篷,叫来香彤传膳,折腾一番,她都觉得肚子空了。

    她跟皇上面对面坐在膳桌前,桌上摆着十道菜,每道菜都有一个小铜炉在下面,火煨着就不怕膳食冷掉。

    在这寒冷的冬[ri],任何膳食一摆出来就能结油块,皇上是不可能吃冷食的。

    香彤给她布菜,而慧心给皇上布菜。

    王秀花是不能吃多,她水肿得太明显,她若是不克制吃食的话,到时候肚中的胎儿太大不好生,一难产,她的命怕是也没了。

    她吃个六分饱就不吃了。

    皇上今[ri]不仅心情好,连食[yu]也不错,连进两碗饭。

    “皇上是早上没吃吗?”

    “朕饿了。”

    “那皇上吃多点,不够的话,臣妾再让人弄。”

    “够了,朕又不是猪,吃不了那么多。”

    王秀花笑道:“原来皇上也会讲这么粗俗的话,皇上,你在臣妾面前还是多注意形象,不然你在臣妾这就真成猪了。”

    康熙睨她一眼。

    王秀花道歉:“臣妾错了,臣妾不该这么说,皇上才不是猪。”

    “再说,这些菜你就通通吃掉,吃不下也得吃,吃完为止。”

    “你这是想撑死臣妾?臣妾不说了还不行嘛,皇上,你继续吃,臣妾不打扰皇上,臣妾闭嘴。”

    康熙被这么一说,最后匆匆结束用膳,但也吃饱了。

    “对了,臣妾给皇上织了一条围巾,臣妾早就织好了,但忘记送给皇上了,臣妾去拿过来。”

    康熙看到她送的围巾,大概是用羊毛制成的毛线做的,摸上去毛茸茸的,很是舒服,王氏还在上面绣了一条腾云驾雾的蛟龙。

    “你有心了。”

    “皇上戴上看看合不合适,臣妾织得不长,可能刚好够围两圈,这上面的图案也是臣妾一针一针绣的。”

    康熙把围巾围上之后,这脖子的确暖和不少。

    “你怀着孩子,不用亲自动手做这些,朕不缺这些东西,你的绣工也比不上绣衣局的绣娘。”

    “那你还回来,臣妾自己戴好了,给皇上也是糟践东西,反正皇上也不喜欢。”

    原本系在他脖子上的围巾又被扯走,他脖子一凉,哪有人送出去的东西又要回去,康熙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是朕错了,朕很喜欢,朕不该这么说,你这绣工比绣衣局的绣娘好很多,这条龙绣得栩栩如生,是朕有眼不识泰山。”

    “这是臣妾的心意,心意值千金,臣妾好不容织好的,你要是敢嫌弃,臣妾干脆咬死你得了,也省得你戴它。”

    康熙是有感动的,这么冷的天,她还惦记着给他织围巾,她还怀着孩子,的确是心意值千金,她是用心织的,他从她手上拿过围巾,又围在自己脖子上。

    “朕这个冬季[ri][ri]戴着它,你看成不成,这样不算糟践了吧。”

    “那你[ri][ri]戴着吧,不准摘下来,臣妾会让人去乾清宫打听的,皇上要是只说不做,[lang]费臣妾的心意,臣妾以后就不会再给皇上送东西了,反正皇上也不珍惜。”

    “你还要让人去打听?你这是想窥伺帝踪吗?”

    “什么窥伺帝踪,臣妾只不过想知道皇上是否[ri][ri]戴着它而已,皇上要是不戴,那便是言而无信。”

    康熙也就是说说而已,是没想过要[ri][ri]戴着围巾,尤其是在殿内,殿内燃着炭,不需要戴着围巾的,戴着围巾反而会热,况且他所穿的衣物大多是一[ri]一换,[ri][ri]戴着不切实际。

    不过话说出[kou]了,他就随了她,这个冬季还有一两个月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