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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在意 我肚子疼

    外头的雪还下得挺大的。

    宁翘走出来, 烟霞给撑着伞,远远的都只能看见纷纷扬扬的大片雪花了。

    就这样的冷,这样呼啸的风, 这样的天气,外头侍弄花[cao]的奴才们都找地方躲避风雪去了。

    这会儿晌午,正是用膳的时候。主子们用膳,奴才们也要侍候主子们用膳, 之后自己也要垫巴两[kou], 所以这时候基本上不会有人出来的。

    从小花园穿过去到一门[kou], 也不到一刻钟的时间, 是很近的。

    一门[kou]这里, 十一个时辰都有人守着。

    守门的小太监没接刚安递过去的银子, 待他们还挺客气的。

    “宁姑娘, 不是奴才不替您通报,实在是前头姑娘们有吩咐, 主子爷午憩了,不许人打扰的。奴才怎么敢去惊扰了主子爷呢?还是请宁姑娘回去吧。”

    宁翘含笑道:“我来求见主子爷。按规矩是该通报一声的。主子爷不见,我立时回去就是了。”

    那小太监本就衣衫单薄,他们做奴才的,不好身上穿的笨重, 就怕暖和了贪睡,以至于误了差事, 也就是主子跟前伺候的才有些体面, 能穿戴的好些, 到了他们这里,不冻死饿死就成了。

    这不下雪还好,下了雪站在外头就更冷了。

    又饿得难受, 见来的不是正经主子,只是个失宠的侍妾,这心里头就越发的不痛快了。

    年纪小些的不耐烦,旁边年纪大一点的语气就不好了:“宁姑娘要说规矩,那奴才们在这儿守着,也这几年了,倒是没听过什么侍妾能主动到前头来求见主子爷的规矩。若是要按规矩,宁姑娘就该回邀月堂去。”

    “主子爷说见谁,那才是谁来的。这会儿主子爷午憩了,宁姑娘要见,是见不上的。若是谁都能见上,那岂不是乱套了?”

    宁翘道:“只是适逢大雪,我来送些心意吃食给主子爷。请你们通禀一声。若是不成,我只管转回就是,并不算难为了你们。”

    那年纪大些的太监冷笑道:“姑娘这话说的,还不是为难?前院的地儿,那是能随便沾上的?咱们还且挣不进去呢,姑娘还使唤起咱们来了。若进去禀报一声,奴才们挨了打,姑娘回去了,那咱们怎么办?”

    “谁和谁还不是一样的人呢?姑娘也用不着这样殷勤,难道主子爷还缺了这一[kou]吃喝不成?”

    宁翘只望着他们,不说话了。

    烟霞往前一步,正[se]道:“你们这话好没有道理。谁和谁是一样的人。姑娘进府就是伺候主子爷的,是皇上亲赐。你们是什么,也不指着镜子自个儿照一照!”

    “这些[ji]零狗碎的牢[sao]话,你们只管到主子爷跟前说去。我们姑娘要求见主子爷,你们只管禀报去,若好了,大家一起好。若不好了,回头若叫主子爷知道了着恼,就别怪自个儿没安好自个儿的差事!”

    一门[kou]的吵闹喧哗,自然是传不到里头去的。

    但早有人瞧见了,报到了前院的丫头们那里。

    历来守门的太监通禀,到不了多尔衮的跟前,是先送到了丫头们这里,再由丫头们去禀报,多尔衮再决定见还是不见。

    若是多尔衮主动要见的,自然没有这些繁琐的过程,就直接去见就好了。

    且若是福晋和侧福晋过来,也不会受到什么阻拦。

    除非是之前那样惹怒了多尔衮,多尔衮不肯见,才会发生无功而返的情况。

    很多时候,后院主子们的身份高,丫头们,尤其是在多尔衮身边伺候的几个丫头,是不敢拦着的。

    可宁翘这一遭,她身份不高,且又是府中传言已经失宠了的。

    那就是不被这些丫头们重视了,甚至底下的小丫头们也都是不当一回事的。

    况且多尔衮自从去过养云斋一回后,就再没有去过后院,也没进过邀月堂,府里多少人都信了这失宠的说法。

    冬卉这两[ri]有点不舒服,她这会儿又正好不在茶房里,因方才多尔衮说要前院膳房将昨[ri]宫里赏下来的新鲜鹿[rou]做出来,要赏赐下去的。

    冬卉就亲自去膳房吩咐去了。这消息就直接送到了思敏思青这里。

    思敏思青听到这个消息,两个人对视一眼,思敏便说:“你去书房外头守着。”

    小丫头们都有差事都不在,思青点点头,径自去了。

    她知道思敏是什么意思,她这边去书房外头守着,哪怕有人为了这个事禀到主子爷跟前,她也能拦着。

    思敏思青两个,倒是老实了一段时间的,但并不代表她两个心里就没有想法了。

    这段时间的传言她们都听到了,多尔衮没去后院的事也看见了,这两个心里就活络了。

    本来就是对宁翘憋着一[kou]气的,这会儿碰上这个时候,可不是要出气吗。

    思敏出来,就正好听见烟霞的这些话。

    “哟,烟霞姑娘的这个话也太霸道了。”

    思敏走到跟前来,敷衍的对着宁翘行礼,那膝盖都没有打弯一下,“要是每个人都来求见主子爷,每回我们做奴才的都往前头去禀报,那主子爷岂不是不能午憩了?岂不是要烦死了?”

    “说白了,咱们做奴才的都是伺候主子爷的,万事当然以主子爷为先,主子爷午睡好好的,我们可不敢去打扰,烟霞姑娘敢去吗?你敢去的话,那你自个儿去啊。”

    宁翘道:“若我今[ri]一定要见到主子爷呢?”

    思敏倒笑了:“宁姑娘,主子爷是你说见就能见到的吗?”

    “主子爷午憩起身后,还要见人,这是早就定好了的。难道还要为了你更改?”

    “奴才奉劝姑娘一句,这会儿风雪大,一会儿风雪更大,姑娘还是趁早拿着您的心意膳食回去吧。您就是站到天黑,也见不到主子爷。”

    宁翘盯着思敏的眼睛。这丫头身上的穿戴还挺好的,罚俸也没影响她什么。

    她模样生的几分俏丽,颐指气使盛气凌人的模样看着可真够叫人讨厌的。

    宁翘道:“我就在这里等着。主子爷午憩醒后,麻烦你去通禀一声。”

    思敏心里冷嗤一声,转头就走了。

    要站就站吧,要等就等吧。她是不会说这个话的。之前怎么也找不到机会整一整宁氏,现在倒好了,宁氏送上门来了,那她就不客气了。

    站了得有小半个时辰了,宁翘手上的手炉热乎气儿都没了。

    烟霞将宁翘的手放在怀里暖着,轻声说:“姑娘,雪越来越大了。今儿就回去吧,咱们别等了。”

    宁翘微微垂眸:“不能回去。”

    她们一行人站在这里这么久了,后头正院东院,甚至整个后院,谁会没得到消息?

    都知道她在这里,但是一个人都没有来,为什么呢?不都是等着看她的笑话吗?看她是如何无功而返铩羽而归的。

    事情都已经闹起来了,再回去,岂不是白费了功夫?

    这点冷怕什么。不把事儿闹大了,不把踩在她身上的人掀下去,怎么有以后?

    这里又不是什么铜墙铁壁,又不是什么真的天堑壁垒,只是一道一门[kou]而已,真的能彻底的拦住她吗?

    她不信。

    不信多尔衮经营了这么些年的府上,还真叫这些人给掌控了。

    宁翘在那里站着,前头几乎都知道了。

    心思浮动的人倒是不少的,但多半都是看热闹的,窃窃私语议论纷纷,没有人想着去通禀。

    思敏思青两个大丫头守在书房那儿,谁敢去呢?

    冬卉也不知道是被什么绊住了手脚,竟在膳房那边还没有回来。

    哪怕她听见了这个事,叫了小丫头回来,小丫头也不敢去跟思敏思青说。

    谁不知道呢,冬卉的年纪快到了,冬卉是要出府嫁人的,她家里禀过主子爷了,给她说了一门亲事,明年就放出去了。

    冬卉出去了,这思敏思青不就出头了吗?

    这个时候,没人愿意得罪她们两个的。

    多尔衮是在午憩这没错,但其实也没歇一会儿,他心里有事,不过躺着养养神罢了。

    周得胜是在屋里守着他的。

    思敏思青在外头伺候。外头的事情周得胜不知道,他还没出去呢。

    这里头,就又显出一个周卫来了。

    自从上回的事情,周得胜越发防着他了,主子爷跟前的事情他很难[cha]上手,也很难跟着主子爷身边办差,他师傅就跟不要命似的,每[ri]休息的时间很少很少,就是不许他还有别人接近主子爷。

    生怕别人抢了他的差事。

    太监们做到这个位置,其实都是这个样子,生怕主子们不用自己。那样的话,往后的[ri]子就很凄惨了。

    周卫一直想出头来着。

    他跟周得胜的心思总有些不一样的,他当然知道要忠于主子爷,万事以主子爷为先,可他总也越不过周得胜,这心里就想着要讨好主子爷,成[ri]里好多心思都用在这上面。

    爱钻营些,哪儿有空,他就想法子往主子爷跟前钻营。

    思敏思青两个丫头的心思,他看的清清楚楚的,要他说,这就是做奴才的痴心妄想。

    主子爷这些年,什么时候收用过身边的丫头呢?

    哪怕思敏跟个天仙似的,主子爷也不会要她的。何况思敏这丫头也不过只是略有几分姿[se]而已,就肖想上了。

    满府里都在说什么宁侍妾失宠了,周卫瞧着不尽然。这可是镶白旗下头一个进府来伺候主子爷的侍妾,若不是因为宫里亲赐定了身份,依着周卫看,过两年这位要是有了阿哥,将来一个庶福晋的位子是跑不了的。

    那位同为镶白旗出身的李侍妾就要靠后了。

    32.在意 我肚子疼

    这主子爷还什么都没说呢,他们就给定了?

    这不就是只去了养云斋一次,这段时[ri]主子爷忙得很,没顾得上去后头么,这就失宠了?那不能够。

    主子爷可是个最护短的。瞧瞧主子爷待侧福晋就知道,这位宁侍妾,且没完呢。

    要不然早先的时候,他师傅还能为了不报宁侍妾的事儿挨了打?

    满府里的太监,地位低的遇见周得胜叫爷爷,主子们身边的遇见周得胜叫哥哥,也就只有一个周卫,是周得胜正经收的徒弟。

    要说周卫在多尔衮身边,那还是比冬卉有体面些的。

    毕竟丫头们可不能跟着出门的。

    太监们能办的差事就多些。

    周卫要进书房去伺候,思敏思青就不能硬拦着。

    但这会儿不该周卫当差,思敏笑着问了一句:“周哥哥怎么这时候来了?主子爷还在午憩呢。”

    周卫笑道:“外头有事,还要当面禀过主子爷。还请思敏姑娘通融。”

    思敏是跟在多尔衮跟前伺候的丫头,在前院伺候了几年,最知道主子爷身边的这些太监不能得罪。

    她笑道:“当不起周哥哥这句通融。奴才们可不敢误了周哥哥的差事。周哥哥请进去吧。”

    哪怕思敏心中有疑,却也不能拦着周卫。

    这是在书房门[kou],主子爷就在里头,这闹起来可不好看了。若是说点什么不妥当的话,里头片刻就能听见的。

    周卫进去了。

    多尔衮在里头的小榻上歇着,这会儿睡不下干脆起身了。

    周得胜正伺候多尔衮更衣,还预备叫思敏思青进来伺候多尔衮简单梳洗一下的,结果一抬眼周卫就悄悄进来了。

    周得胜皱了皱眉头,当着主子爷的面也不好斥责,便低声道:“你如何进来了?你出去叫思敏思青两个丫头进来伺候主子爷梳洗。”

    周卫笑着上前来:“奴才伺候主子爷梳洗吧。”

    周得胜要骂人了,却见多尔衮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显然是默许了的。

    周得胜只得按捺,这头周卫顿了顿,才道:“奴才有事回禀主子爷。”

    多尔衮嗯了一声。

    周卫道:“个把时辰前,邀月堂的宁侍妾到了一门[kou],请人通禀一声,说是适逢大雪,带了些心意膳食来孝敬主子爷。可叫门上的太监拦住了,也不进来通禀。”

    “思敏思青两位姑娘瞧见了,也说不能扰了主子爷的午憩,不许叫人通禀。奴才想着,宁姑娘到底是伺候主子爷的,也不容奴才们做主,便违了意思进来禀主子爷一声。”

    多尔衮立时就皱了眉:“宁氏在何处?”

    周卫道:“宁姑娘一直候在外头呢,这也有许多时间了。这外头还下着雪,怕是——”

    “狗东西!还不快把人请进来!”多尔衮一脚踹过去,周卫被踹到门[kou],这腿上可是钻心的疼。

    他也不敢喊,也不敢委屈什么的,这疼是疼的钻心,可心里却畅快得很。

    “是是是,主子爷息怒,奴才这就去!”周卫瘸着腿去了。

    临出门的时候也没忘了看思敏思青一眼。

    里头的动静打起来,这两个丫头都听见了,这会儿都顾不上恨周卫,都白着脸开始担心自己的处境了。

    屋内,多尔衮冷着眉眼看向周得胜。

    周得胜这身上冷汗立刻就下来了,一下子就跪下来,给自个儿求情的话也不敢说,从前挨打过的地方隐隐作痛起来。

    多尔衮是想把这狗奴才打一顿的,但周得胜一直跟着他在屋里,并不知道外头的事情,这会儿把人打了,一会儿谁来给他跑腿?

    周卫一个人,干不了前院所有的差事。

    “滚出去把人都叫到院子里,先跪着。”

    多尔衮不自觉流露出睿亲王的气势,居高临下的看着周得胜,“你的这顿打,先记下。等收拾了他们,再来收拾你。”

    周卫忙不迭的出去请人,结果到了一门[kou],正巧看见一群小丫头回来,雪里嘻嘻哈哈的也不知道闹的什么,雪太大,似乎是没看见,又似乎是装作没看见似的,打打闹闹的到了宁侍妾跟前。

    将她丫头手上的食盒给撞翻了,还将宁侍妾撞到了雪地里。

    这雪下起来,前院门[kou]自然是有人清扫的,可是速度没有那么快,雪太大,旁边早就积雪起来了。

    周卫看见,忙跑过去要去扶着宁翘起来。

    也幸而刚安反应快,和两个小太监在宁翘摔下去的时候扑过去用背垫了一下,否则宁翘就摔的更实了。

    雪地里一片狼藉,食盒翻了一地,什么都不剩了。

    宁翘瞧了瞧那些东西,想着,可惜了啊。没让多尔衮亲眼瞧见。

    这些小丫头还嘻嘻哈哈的,见到周卫才吓住了,一个个的缩在那里站着,周卫知道这些小丫头跑不了,直接就叫宁翘身边的两个小太监把人扭送到他师傅跟前了。

    主子爷那么着紧宁侍妾,这几个小丫头撞了人,必定是要被发落了。

    谁知道她们是不是受人指使呢?周卫这时候灵光得很,绝不肯放过任何和宁侍妾作对的人。

    跟宁侍妾作对,那不就是跟主子爷作对么?

    “姑娘,您还能走么?”周卫道,“主子爷请您进去。”

    宁翘站起来后就一直站在那里没有动,风雪之中,她攥紧了烟霞的手,红着眼尾,含着一点疼出来的泪意道:“我恐怕,走不了。”

    “我肚子疼。”

    就这两句话,把烟霞还有周卫两个心脏都吓得差点停了一拍。

    宁翘摔下去的时候其实没觉得怎么样的,底下垫着人,她又穿的很厚实,除了手脚有一点凉之外,其他的都还好。

    结果反而是站起来之后,这肚子一下子就开始疼了。

    宁翘道:“可能得麻烦周公公请府医来看一看了。”

    前院霎时兵荒马乱起来。请府医的请府医,送人的送人,跪着请罪的跪着请罪。

    这个疼还是有点[shu]悉的,到了温暖的室内,被送到东梢间的暖榻上躺下来,宁翘觉得身上暖和起来后好了一点。

    烟霞替她将有些湿了的大氅脱下来,立时就有人将从邀月堂取来的衣裳送过来,烟霞替宁翘换上,顺便检查身上是否有外伤,这些都是府医不好做的。

    宁翘摸了一手的血,喃喃道:“难怪肚子疼啊。”

    烟霞还是不放心:“虽说姑娘是差不多这几[ri]。但好歹还是提前了几[ri],这要是那一摔给摔出来的,可不能轻忽。奴才替姑娘拾掇好了,就请府医进来瞧瞧。”

    主仆两个这里还没整理完,多尔衮大步就走了进来,他怕身上带的冷意惊着了宁翘,就没有靠近,结果一进来就看见了宁翘手上刺目的红,一下子就拧紧了眉头。

    一脚又踹上了周卫:“怎么回事!?”

    那群狗奴才把小丫头撞得这么狠?

    多尔衮散发出来的杀意和眼中的猩红,令周得胜周卫两个魂都没了一半。

    宁翘眨了眨眼,压根就不用演的,她的眼睛红红的,受了委屈的眼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带着哭腔喊了一声:“主子爷。”

    多尔衮也顾不得什么冷不冷的,直接过来坐在暖榻上,把宁翘抱在怀里安慰:“好了,本王都知道了。本王给你出气。一个个的眼里都没了本王,本王将他们都处置了。”

    近前看那血红,多尔衮冷硬了这么多年的心,一下子竟有些酸涩难受起来。

    见了多少人的鲜血,见了多少人的生死,哪怕是亲手杀人都能不动眉眼分毫的人,见了小丫头手掌上的血迹,竟心悸的不忍再多看第一眼。

    他的小丫头娇生惯养的,这么怕吃苦,流了这么多的血,这该有多疼啊?

    府医呢?怎么还不来?

    多尔衮怕吓着宁翘,只狠狠瞪着周得胜和周卫。

    烟霞忙将宁翘手上的血红给擦净了,又简单收拾了一下,宁翘才抓着多尔衮的衣袖,满腹委屈地道:“奴才见主子爷一面怎么这么难呀。”

    多尔衮感觉自己的心,好似被细细的尖针刺了一下。

    宁翘仰眸看了看多尔衮,这男人满脸煞气,眉眼锋利的像是一把尖刀,那气势太过于骇人了,宁翘都看见周得胜和周卫两个在发抖了。

    连进来的府医都颤抖着跪在那里不敢说话不敢上前。

    她手上都干净了,就用自己的手握住多尔衮的手,轻声道:“奴才不是受伤了。是那一下摔着,可能是将月事提前了。究竟怎么样,还是要请府医看一下的。”

    “但主子爷不要担心,奴才这个血,不是那种主子爷想的那样的。”

    她觉得自己如果不先说清楚的话,多尔衮可能真的会[chou]刀直接杀人的。

    他不是后来那些少上战场的王爷,他是奠定大清基础的奠基人,几乎就是在马上征战了半生,他手上沾满了人命和鲜血。

    可他看见了自己的血,眼中却是那样的痛惜。

    宁翘就知道,多尔衮还是在意她的。

    既然在意,那就什么都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