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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前路 不是想趁着这时候做掉她吧?

    宁翘知道多尔衮将佟佳氏的两个孩子带到前院安置, 规定每五[ri]才能回后院给佟佳氏问安时候,也是没想到的。

    她想,要不是二阿哥年幼, 怕是也要被带离佟佳氏身边的。

    大格格和大阿哥的院子安置出来了。

    是两个独立的小院子, 并排在一处, 两个孩子上课读书基本上都是一起的。

    大格格和大阿哥身边的[ru]母[nai]嬷嬷还有伺候的小太监都是一起跟着来的。

    因为是前院,总不比后院都是女眷,因此大格格身边的小丫头都没有跟过来, 就是[ru]母和[nai]嬷嬷一起伺候的。

    两个孩子一起作伴,倒也不是那么孤单。

    前院地方大得很, 两个孩子的院落单独在一处, 那边还有连排的好几个小院子, 应该都是给孩子们预备的。

    这会儿府上阿哥们少, 大格格又是多尔衮的长女,肯定是很得多尔衮看重的。

    宁翘在东梢间门住了几[ri], 倒是也没见上大格格和大阿哥,两边不来往不[jiao]集,宁翘觉得也挺好的。

    不然她这个身份,怕不是还要在两个小主子面前行礼吧。

    在前院住了三[ri], 宁翘身上就好利索了, 多尔衮白[ri]里都忙得很,还要进宫,回府后还要见幕僚见大臣议事。

    这里是前院,比不得后头, 宁翘的活动范围只能局限在东梢间门内,要是出来走动,怕是撞见外头的男客, 因此宁翘基本上都不出来。

    烟霞也是尽量跟前院新来的丫头们一起行动,不让这样的意外发生。

    住了几[ri],平心而论,肯定是不如邀月堂自在的。

    但离着多尔衮近呐,烟霞说,后头那些人面上不说,但心里其实都嫉妒死宁翘了。

    宁翘倒是没什么,她是离着多尔衮挺近的,可多尔衮忙得很,两个人也不是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的啊。

    雪下了三[ri],总算是停了。

    这[ri]天晴,宁翘总算是身上舒坦了,叫烟霞在身边陪着,好好沐浴了一下,换了一身豆绿[se]的长袄,领[kou]上小小的绣了一只海东青,那袖[kou]上还特意叫赵嬷嬷的徒弟绣了两只金[se]的小狗爪爪。

    这衣裳俏皮得很,不落窠臼,穿出去肯定是不成的,但用来见家里人家常穿一穿还是很可以的。

    跟着多尔衮[ri]子久了,瞧见她这些小心思,多尔衮都不说什么,就是瞧着会心一笑,倒是有几分宠着她的意思。

    宁翘的阿玛宁国光这回也是要跟着多尔衮出征的。

    这回跟着去,将家里长子宁翘的哥哥宁敬茂也带着去了。

    宁敬茂十八了,但尚未成婚,之前两年家里给定了一门婚事,也是镶白旗的,可那家就一个女儿,那个女孩子到了将要成婚的时候生了病,结果病重治不好了,就没了。

    宁敬茂的婚事就耽误下来了,到底也是过了定的人家,也是见过面的,就这么突然没了,宁敬茂心里也不大好受。

    就想着先缓一缓婚事,看看能不能落个差事在身上。等先混出来了,再谈婚事的事情。

    宁国光一向待家里孩子们都宽容,他身边也没有侍妾侧室,宁翘的额娘伊尔根觉罗氏就是他的发妻,一共生了四个孩子,宁翘还有个弟弟和妹妹。

    伊尔根觉罗氏也是出身镶白旗的,家里比宁家在这边的资历还要深些,一样的辽东旧族,自然也是门当户对的。

    这回主子爷说了可以来府上探望闺女,宁国光就带着长子来了。

    这王府里什么没有呢。爷俩商量了,又跟伊尔根觉罗氏商量过了,别的也没什么可带的,就预备了个包袱,又把家里的银钱拾掇了些出来,给宁翘带上了。

    就怕女儿在王府里手头不宽裕吃苦。

    宁翘心里对家里人都是有感情的,可没想到一见了宁国光父子,这感情激动起来,她还红了眼睛,差点都哭了。

    再一瞧,她的便宜阿玛是真的哭了,眼睛红通通的。

    五大三粗的汉子啊,坐在那儿抹眼泪,还问宁翘[ri]子过得好不好,银子够不够使,这画面,宁翘都有点不忍看了。

    旁边周得胜陪着,也是有些不忍看,还有些无言。

    这得亏是主子爷在前头书房看公文呢,想着让宁侍妾父女兄妹几个好好说说体己话,这要是主子爷在跟前瞧见了,这不是明摆着叫主子爷尴尬么。

    哪有这么问自个儿亲闺女的?

    王府里,还能短了吃喝用度?

    可周得胜也心虚啊。这前儿不久,这不是才闹了一场么。

    他只管瞧着宁翘,宁侍妾该不会将这些事与她阿玛说吧。

    “阿玛,女儿在王府里好得很。阿玛别这样。”宁翘是哭不出来了,还得安慰这位便宜爹。这要是多尔衮突然进来了,看见他们这样哭,肯定不好呀。

    宁敬茂也跟着劝:“阿玛,来的时候,额娘不是都[jiao]代了么?叫您别顾着自个儿,多和妹妹说说话。家里都想着她呢。”

    “啊,对对对。”宁国光想起来了,妻子[jiao]代过的,要好好瞧瞧女儿的模样,看看吃穿用度好不好,叫他用眼睛看,别用嘴巴问的。

    他的女儿刚开[chun]就选到宫里学规矩去了,这算起来整有大半年没见了。

    进宫后就听说女儿在秀女之中十分出众。后来入了王府,隐约听见些消息,但也没人特意来说,家里为了女儿好,也是不能打听的。

    就听见些游猎时候和前段时间门的传闻,这些话出来,他们就更不能上赶着了,家里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可[kou]舌太多了,他就闭门谢客的,不怎么与外头来往了,只管过自己的[ri]子。

    也就是前些[ri]子知道了要来王府的消息,家里就准备上了,也没顾得上外头的消息。

    这外头的传言再多,总不如亲眼来看一看的。

    女儿是真的跟之前在家的时候不一样了。

    宁国光从来都是觉得自己的闺女就是最好的,如今一看,闺女面[se]红润笑意吟吟的模样,就放心了。

    原本是怕王府里做侍妾小心翼翼的,如今再来瞧瞧,闺女身上的样样都好,这眉眼间门的舒心可不是假的。

    宁翘的妹妹年纪还小,倒是弟弟宁克申已经十四了。

    父女兄妹三个说了说家里的情况,周得胜就借[kou]有事出去了,这总得让他们说说体己话的,他在旁边站着,那可不成了监视么。主子爷也没让他这样做呀。

    宁敬茂的[xing]格显然跟宁国光是完全不一样的。

    宁国光哭的时候,宁敬茂都很冷静,也是他将宁国光劝好的,他可比宁国光看的仔细多了,心里也想的深多了,只是碍于身边有人,又是王府的地盘,许多话不好多说了。

    也是周得胜出去了,宁敬茂才将带来的东西给了宁翘。

    是烟霞接过去的。

    宁翘看了一眼,想不收。

    宁敬茂道:“妹妹收着吧。家里一切都好的。额娘和弟弟妹妹都想着你。你若是不要,我们就要心里不安了。你在王府好好的,我们在家里便能安心。”

    宁翘看了看宁敬茂沉稳的眉眼,叫烟霞妥善收着了,她说:“哥哥与阿玛去战场上,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受伤,家里的事,我也会看顾的。”

    宁敬茂素来知道这个妹妹内秀,从前只是不自信,如今去了宫里教导一趟,整个人都立起来了,他自然是很高兴的。

    妹妹在王府的许多事,他们都是帮不上忙的,思来想去,只能是让妹妹在王府里没有后顾之忧,家里一切上进,好好的过[ri]子,不给妹妹添麻烦扯后腿,自然妹妹也能好好的在王府里过[ri]子的。

    宁敬茂说:“克申已经十四了,他也不小了,可以照顾家里了。妹妹放心吧。这回出去,家里顶门立户的就是克申。”

    “待过些时[ri],克申书塾那边有了结果,他也是要去参加考试的。若是能中个举,将来有了功名,等再过个几年,也就有用得上的机会了。”

    “妹妹还有什么要嘱咐他的,说与我听,我也一并带回去。我们来的时候,他还一个劲的问妹妹呢。”

    宁翘还记得宁克申的模样,记忆中,是个温润的小少年。和父兄身上杀伐决断的气质是完全不一样的。

    宁翘对上宁敬茂深深的目光,她想了想,说:“我记得克申一直学的都是蒙文和女真文字。这方面自然还是要苦下功夫的。但汉文也不可放松,尤其是诗书典籍,经史子集,都不能不学。那边的大学士是怎么读出来的,若克申有心,就叫他这么读吧。”

    李家学东西没有这么深的。

    或者说,这会儿尚未入关的大清君臣里头,能学到这么深的人,还是很少的。

    很多时候,都仰赖那边投奔过来,和原本就在大清的汉臣。

    宁翘看见过的,多尔衮的书房里摆满了经史子集,他学的很认真,很多书册都翻旧了。

    她心里知道的很清楚,再过几年,等大清入关了,这些都用得上的,而且是很用得上。

    宁敬茂听到的事情很多的,他不想自家阿玛那样心大。

    妹妹在王府里,显然是闹出了些动静来的。

    不然侍妾入府大半年,怎么就能叫家里人进府来见呢?而且还是王爷亲自说的。还是王爷身边的人给领进来的。

    妹妹跟在王爷身边也有些[ri]子了,能得宠,家里人是没帮上什么的,全靠妹妹自己周旋,那妹妹能看见的肯定比他们看见的要多。

    听妹妹的准没错。

    宁国光父子进来的时候,只叫周得胜领着在书房外头给多尔衮行了礼问安的,没有去见过多尔衮。

    等父子俩走的时候,肯定不能就这么走的。

    35.前路 不是想趁着这时候做掉她吧?

    约莫着时辰差不多了,宁国光父子就告辞了,由周得胜领着去给多尔衮请安。

    宁翘看着家里送来的银钱。

    这会儿她身上也不似先前那样囊中羞涩了。之前是真的全靠家里给的银子。

    这段时[ri],多尔衮私下补贴了她不少,小金库[ri]渐充盈些,这些银子就收起来先不动用,等年节下的时候,再收拾些东西送回家里去。

    她长得如此模样,自然阿玛额娘也是不差的,妹妹也好看,正好可以收拾些能穿的衣料回去,叫额娘和妹妹年下也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过了些时候,多尔衮来了,见了她就笑:“你阿玛那样,爷是真没想到,见了你还哭上了,到爷跟前来,眼睛还红着呢。这是听说你受委屈了?”

    “瞧爷说的,”宁翘给多尔衮沏茶,甜甜笑道,“奴才可没有跟阿玛说这些,主子爷待奴才好着呢,这府里府外还有谁不知道呢?阿玛是个感[xing]的人,这是见着奴才了,一时情绪上头,这才哭的,和别的可没有关系呢。”

    多尔衮想了想宁国光素[ri]为人,道:“这话也是,你阿玛是[xing]情中人。倒是你哥哥,与你阿玛全不一样。”

    宁翘道:“哥哥稳重。这一家子里头,总得要有个稳重持家的。在奴才家里,就是哥哥了。”

    多尔衮如今听她这俏皮话就笑。

    多尔衮对宁家父子印象都挺好的,心里也存着宁家的事,只是许多事尚未有眉目,也就不好与宁翘说了。

    只嘱咐宁翘道:“爷这一去少说也有几个月,年节是来不及在府上过了。你年节底下是不需要进宫的。只是外头有客上门,若是福晋叫你出来,也不要怕,该如何便如何。”

    “爷叫了人看顾你的。平白无理的事,你只管记着,回来爷给你撑腰。可千万别委屈自个儿,但也别叫自个儿受了伤。宁肯忍一忍,保重好自己,只管等着爷回来给你做主。”

    宁翘点头:“奴才知道。奴才不会叫自己吃亏的。”

    倒是好奇看顾自个儿的那个人是谁,问了多尔衮,多尔衮道:“多铎府上离咱们府上不远,你若有事,可托信去他府上,寻他的侧福晋佟佳氏。她会帮着你的。”

    佟佳氏?和多尔衮府上的佟佳氏是一家的吗?

    宁翘道:“奴才只是个侍妾,豫亲王府上的侧福晋若看顾奴才,会不会——”

    “没什么的。什么都不会有。”

    多尔衮道,“佟佳氏出身正黄旗,从前没换旗[se]的时候,那也是一起在编旗下的人家。她家里如今尚还不错。护着你也是应当的。上回外头的分组赛马,爷也是这样托的。后来有礼王福晋为你说项,她也就没开[kou]了。”

    宁翘恍然,原来是她啊。只是当初注意力全在礼王福晋身上,倒是全没注意过多铎的这位侧福晋。

    多尔衮没说太多,宁翘却能听出些意思来,这位豫亲王府的侧福晋佟佳氏,应该就是自己人了。

    就是可以被称作是豫亲王很看重很信任的人,也是多尔衮信任的弟媳,否则不会让佟佳氏来护着她。

    要知道多尔衮可没有说让福晋和自家府里的侧福晋护着她呢。

    宁翘回了邀月堂,这后院里果然气象更新,跟前些[ri]子的气氛是大不一样了。

    虽然她并不能全看到,但是瞧着烟清几个和邀月堂里奴才们的[jing]神面貌就知道,是没有再欺负邀月堂的事情发生了。

    赶出去和处置了那么多的人,也是叫各处看见了宁翘在多尔衮心目中的分量。

    这失宠的说法销声匿迹,府里头渐渐说的,都说她这个侍妾将刚进府月余的察哈尔庶福晋给比下去了。

    宁翘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是以不管外头怎么说,她这回是乐得看这样的传言发展的。

    多尔衮随皇太极出征的[ri]子很快就要到了。

    多尔衮进了后院,往福晋处[jiao]代了一番,又去了佟佳氏那里看了看二阿哥,也没有久留,再没有去别处,直接就去了邀月堂。

    再邀月堂用了晚膳,安置的时候将宁翘拢在怀里。

    这在前院住着的时候一直没碰上,这回要出征,按规矩可是不带人伺候的,多尔衮可把数[ri]前的都给补回来了。

    大半个月的没动过,这一动就是大半个晚上才放过宁翘。

    “好好在府里等爷回来。”多尔衮亲了亲宁翘红润的肩头。

    宁翘顶着一脸的红晕,抱住多尔衮劲瘦的腰身:“嗯。主子爷也要平安。”

    大约也就睡了不到一个多时辰,宁翘就听到了声响,一睁眼便是多尔衮起身要准备出发了。

    多尔衮的铠甲是直接拿过来的,在这儿换上后,便直接去宫中,跟随皇太极出征,大约要到了路上的时候就直接在赶路途中再用膳了。

    也难好好吃一顿,就用点水再啃点饽饽,等到了宿营地才会造锅做饭的。

    宁翘也起身了。

    多尔衮却心疼她没睡多久,叫她再睡一会儿:“爷很快就走了。”

    宁翘到跟前来替多尔衮整理帽缨:“那按规矩奴才也是要送的。何况奴才私心里,也是想着要送一送主子爷的。福晋侧福晋庶福晋们都在,怎么能少了奴才呢?”

    “主子爷待奴才这样好,奴才若不去,那可是奴才没有良心了。”

    多尔衮就笑了:“好。那就去吧。”

    宁翘怕一会儿人多来不及说话,也怕耽误多尔衮的时辰,就趁着多尔衮收拾妥当的时候趁空给多尔衮行礼:“奴才祝主子爷旗开得胜。马踏飞燕,得志在前。”

    多尔衮朗声笑道:“好!好啊!”

    宁翘当然不能与多尔衮同去前头。

    她要先过去同福晋等一起候着,再送多尔衮出门。

    这也是她为人侍妾的礼数。

    多尔衮是提前起身的,因此她到的时候也不算晚。

    福晋和佟佳氏,还有庶福晋们的目光都一一从她身上掠过,她坦然受之。

    送多尔衮上马的时候,福晋和侧福晋在前头,宁翘也不能越过她们去,说吉祥话的时候也没人让着她,宁翘想着,幸亏她提前说了。

    告别是不能耽误出征吉时的。

    多尔衮只是点了点头,便翻身上马,最后再越过人群看了宁翘一眼,而后收回视线,带着亲卫策马而去。

    福晋和侧福晋遥遥相送,等看不见多尔衮的影子了,福晋才转身,借着蒙蒙亮起的微光,在经过宁翘身边的时候,深深看了她一眼,才走了。

    宁翘紧接着又被佟佳氏看了一眼。

    这两个人目光中一丝感情也无,冷冰冰的好似这数九寒天。

    宁翘觉得,皇太极一走,带走了身边的[jing]锐,带走了身边倚重的王爵大臣们,这盛京却没有变成一座空城。

    而是满满当当的挤满了算计的人心。

    男人们走了大半,剩下的女人们留在盛京。好像要开启她们的时代似的。

    福晋和佟佳氏该不会是想趁着这个时候做掉她吧?

    这要换做是刚进府的时候,或许还真可以。

    可这会儿,王府里的镶白旗奴才们已有许多,明里暗里的,宁翘身边也聚集了一些人,不是手无寸铁任人宰割的状态了。

    若是谨慎小心些,也未必会被算计的。

    宁翘也是等过了几[ri],叫烟霞烟雨两个安排妥当了,才避人耳目,在邀月堂见到了李氏。

    福晋自从上回跟多尔衮不欢而散后,身子似乎就不大好,瞧着像是病了,却又不肯报病,也不看府医,只是脸[se]不好,宁翘还听见几句咳嗽。

    可福晋的事她是不管的,倒是听见扎鲁特庶福晋和察哈尔庶福晋两个劝福晋看看,福晋也不肯,说自己无事。

    但多尔衮一走,转头就先免了一月的请安。

    说是要为多尔衮静心祈福,实际上呢,怕是在养病吧。

    佟佳氏也是闭门不出的。二阿哥接连这段时[ri]都不大好,也是咳嗽发热,反反复复的折腾,佟佳氏还顾不上别的,生怕二阿哥如何了,这一颗心都在二阿哥的身上了。

    福晋和侧福晋不出门,天又这样冷,庶福晋们自然也都是不出门的。

    就这么着,叫宁翘几番布置,还真见着李氏了。

    李氏来了邀月堂,虽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要顺着选定的路走下去的。

    可等看见了邀月堂里的陈设,看见了宁翘的模样,她又想起自己秋雅阁的样子,心中是止不住的酸涩和难受。

    不一样了。是真的不一样了。

    她和宁翘同为侍妾,可现在在府里的待遇和境遇,简直是天壤之别。

    这就是得宠和被人遗忘的区别。

    李氏面上含着笑,心里却苦涩地想,她若是老老实实的按着主子爷的吩咐跟着宁氏,那将来,她能不能得些实惠,能不能侍奉主子爷呢?

    她也不要多的。不需要多得宠,只要宁氏能抬抬手,让她有个孩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