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科幻小说 > 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 > 23 信息素紊乱的Alpha(23) 宋秦……
    他的手机也不知道刚才换衣服的时候放到哪里去了。

    按照生活经验, 你越是想要找到丢失的某样物品,越是无法在短时间内找到。

    只有之后不经意间的一瞥,发现它就在某个显眼的位置。

    水鹊环顾换衣间一周, 也没找到他的手机,只能问曲九潮:“你带手机了吗?我现在查?”

    “你怎么不带抑制剂啊……情热期乱了吗?”

    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口不择言道:“我、要不我给你找一个会的Alpha过来吧?”

    话音刚落,曲九潮咬了他后颈一口,当然避开了腺体,但还是有点痛,因为对方显然并没有打算收住力气。

    明明都神志不清了,还恶狠狠地质问:“你以为标记是什么?”

    “在你眼里我是谁都可以接受的Omega?”

    水鹊意识到自己这次说话过分了,声音软软地道歉:“对不起……”

    “你别凶我。”就像一股气堵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来, 他难受极了, 和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我真的不会……”

    身后的人叹了一口气,握着水鹊的双肩将他掰过来, 面对面, 又紧密无缝地抱在一起。

    洋装长裙配了繁复的饰品, 胸口的珠链挤压在两人之间冰冷、生疼,又因为密不透风的体温传递仿佛要化在新年夜了。

    “学我刚才那样,咬我的腺体。”曲九潮努力冷静, 控制自己的声线, “现在, 释放信息素。”

    水鹊在大多数时候都是个听话的学生,就连在标记这件事的学习上也不例外。

    他一步步跟着曲九潮的引导,和拿着参考答案写作业一样。

    贝齿不敢用力,就偏过头换虎牙。

    杜松子酒和栀子乌龙和洪水一样淹没整个换衣间。

    水鹊不知道事情到底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长桌上的道具噼里啪啦一扫而落, 他坐在桌面,裙摆由于没有裙撑,柔软厚绒面质地层层叠叠地堆在一起。

    被临时标记的Omega比之前还要失控,他看起来单薄,但身高近一米九,衬衣下隐藏着劲瘦的肌肉,从长期坚持锻炼与极限运动带来的好体能,使得他能够轻易地困住面前的Alpha。

    传统印象中AO的位置颠倒过来。

    水鹊的腿被迫夹紧了曲九潮的腰胯,那裙装是U型衣领,狐裘披风还没来得及穿上,大开大合的领子本就松垮,拉拉扯扯的,粉润的小肩膀全然露到外面了。

    对方跟疯了一般舔舐水鹊的唇肉,磨得唇珠发烫,圆鼓鼓的微微肿起,挤得香甜的水滑到雪白的脖颈上。

    他好像怕人跑了,还要单手按在人家后脑勺去迎合他侵入的动作,另一只手死死绞着水鹊后背的丝带。

    大概是节水意识宣传得很到位,一点一滴都不肯浪费的,他从软嫩的脸颊肉往下,一路吮走甜腻腻的水痕。

    “不要……”水鹊摁住他的脸,羞耻得脚趾蜷缩,“会有痕迹,别人会看到的。”

    “只要是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就可以吗?”卷着丝带的手指神经质地抖了一下,曲九潮饱含引导性地问。

    水鹊根本没注意他在后背的小动作,但还是满脸犹豫,脸蛋子都要皱在一起了,“你还没稳定下来吗?那就可以吧……”

    “但是你要快一点,我担心我们不够时间准备了。”

    好奇怪。

    标记不是说可以起效迅速地稳定情热期的Omega吗?

    难道是因为他分泌的Alpha信息素太少?

    那他岂不是很那个的Alpha……完全没办法满足Omega的需求啊。

    怎么办,好丢A脸。

    曲九潮会不会嫌弃他?

    他羞愧得脸颊滚烫,恨不得捂住脸。

    真正的Omega会自己争取。曲九潮的眼镜落在另一间换衣间内室了,也省去了摘眼镜的功夫。

    细长的指节远比水鹊的要灵活,东绕一圈西绕一圈,墨绿色丝带就松散开来,没了束缚,上身的衣物理所当然地散开。

    凉丝丝的空气从四面八方裹过来。

    “等、等等……”水鹊双眼瞪圆了,他好不容易差不多系好的丝带,本来还想叫曲九潮给他帮忙打个结,没想到这人是过来帮倒忙的。

    漆黑的眼眸垂下,视线和给胶水黏住了似的完全挪不开半分,他应该是想抬手扶眼镜,但马虎地忘记了鼻梁上空空如也,抬手蹭了个空。

    哑然失笑道:“好小。”

    水鹊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有病吗?!闭嘴,不许说!”

    “但是好漂亮。”曲九潮还嫌水鹊不够害臊,目光虔诚地盯着,“我想亲亲它们。”

    他不但敢想,他还是一个相当勇于实践的人。

    *

    晚会开启的倒计时归零,一百响的礼炮和烟花齐放,震得人耳膜鼓胀,尘嚣满天。

    享受完款待的男生满脸餍足,他耐心地重新系好复杂纷乱的墨绿丝带,双指交叉打了个完美的蝴蝶结。

    “好了。”

    他将狐裘披风抱过来,手把手地给水鹊穿上,像打扮珍藏的人偶一样小心翼翼地对待。

    披风围起来,上半身不管是U型衣领还是绿丝带的后背全都看不见了,避风,而且隐藏得很好,只有他见过那样的景色。

    “其他人不会看到的。”

    水鹊脑袋还懵懵的,没有搭理他的话,他可能吓坏了,眼尾绯红,垂下眸时睫羽还在不安地扑闪。

    恢复温和有礼表面的Omega全然看不出刚才丧失理智的模样,单膝跪在地上,让水鹊的脚正好可以搭在支起来的膝盖,仔仔细细地给他穿上白色长袜。

    看起来好脾气又予取予求的样子。

    完全不像是任人打骂都不肯松嘴的那种变态。

    衣冠禽兽。

    水鹊评价道。

    如果不是他要做任务,曲九潮可能这辈子都找不到男朋友了。

    世界上怎么会、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Omega!

    他越想越气,即使知道是非常没礼貌的动作,也还是忍不住一脚踹到对方肩膀上。

    纹丝不动。

    宽大的手掌却反手把住他的脚腕,抬高。

    厚重裙摆因此往后推移,莹润的小腿曲线一直延伸进深处。

    水鹊完全没注意对方的视线在往哪里看,他撑住桌面,挣了挣脚腕,没挣脱,“你干嘛?快松手!”

    “不是你先要踹我的吗?”曲九潮淡淡出声。

    水鹊还想找借口反驳,下一秒因为曲九潮的动作,所有话音都卡在嗓子眼里出不来了。

    反应过来后,他立刻捂住自己的嘴,“你以后都不许亲我嘴巴!”

    他的态度好似面前的人是什么洪水猛兽,避之不及。

    “可是——”曲九潮冷静陈述,“你的脚明明也是香的。”

    为什么会有人以学术汇报的语气说这种话!

    慢吞吞地走到化妆间的时候,水鹊的脑海里还烙印着曲九潮侧过脸隔着单薄的一层白袜,吻到他踝骨上的画面。

    骑士长等候在门口许久了,拍了拍胸前金色绶带上的灰,抬眼问:“怎么换衣服换了这么久?”

    “太复杂了,有点难穿。”水鹊完全不适应舞台服装,裙摆又重又不好看路,他和偷穿了姐姐裙子连路都不知道怎么走了的小王子一样。

    门内传来热闹的声音。

    “宋同学来了?宋同学来了?”

    “别挤,路这么宽,你别踩到我裙子了!”

    “少发神经,你才给我滚远点!宋同学换好了吗?”

    “我先看看,我先看看!”

    浓妆艳抹的黑皮Alpha们提着裙子探头探脑。

    “噗嗤。”水鹊没绷住,笑出了声。

    原本他觉得自己一个男Alpha要扮作女Omega会因为反串得太厉害而显得可笑,现在看来还是球队里的几个同学更滑稽一点。

    见了他,几个Alpha反而扭捏起来,没了之前故作妖娆引人发笑的反差,倒有些不似装出来的羞赧。

    主要是,眼前的人实在是漂亮得令人脸红心跳。

    是墨绿色太显白,还是说宋同学原本就白的缘故?

    粉白的小脸,睫毛长长,尖尖的下巴陷在狐裘披风的毛绒绒领口了,脸颊有点肉,弧度迷人。

    什么都没露,披风包裹,裙摆又长得近乎拖地,但就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陆风驰敏锐地察觉到什么异样——

    唇珠肿了点,似乎被人含吮过。

    “曲九潮呢?”他问现在唯一不在场的人。

    水鹊解释:“他的衬衫皱了,借了熨斗在熨平。”

    皱了?

    为什么皱了?

    他们做什么了?

    黑金骑士装的Alpha跟有人侵犯了守护的领地似的,他不顾其他人的视线,虚虚圈住水鹊,低着脑袋细细嗅闻,从脸颊到脖子,然后是狐裘披风的领口。

    没有闻到其他信息素的味道。

    但是,好香。

    馥郁的甜香从皮肤表面升起来,从软肉里盈出来,陆风驰之前闻到过,那个放学的傍晚,比他用力亲吻水鹊的时候还要再香一些。

    陆风驰弯腰再往下蹭蹭,几乎是将脸埋在水鹊的胸口。

    虽然是反串,但并没有反串得彻底,其他几任妻子的胸是靠肌肉撑出来的。

    陆风驰从未和现在一样认识到,水鹊是他们当中最羸弱的Alpha,他的胸脯是单薄的、平坦的。

    是特别香的。

    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他动作没轻没重,企图解开那温暖的披风。

    水鹊皱着秀气的眉,重重拍开对方不安分的手,“你干什么?再这样我生气了。”

    “噢……”陆风驰悻悻地规矩放好,“对不起。”

    为什么他不可以?

    所以,他们究竟做了什么?

    *

    演出不能仅用成功一词概括,水鹊他们谢幕时掌声雷动。

    坐席当中前排留有三排是给受邀家长和校友的。

    卫擎是凭借大学时摄影社社长身份陪宋秦过来的,当然,宋秦是受邀家长和校友双重身份,而他充其量就是个荣誉校友。

    他按着相机翻阅拍到的几百张照片,画面的中心只有一个人。

    “如果不是登场的时候你说了,我都没反应过来是水鹊弟弟。”卫擎摩挲着下巴,“怎么领到这样的角色,你问过他了?他自愿的吗?”

    水鹊当然没有老实和他说,甚至听说他要来观看,还慌乱摆手,委婉地说自己只是背景板的一棵小树,说哥哥工作这么忙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他能理解的。

    宋秦当然不会错过水鹊的表演,就算只是背景板的小树,那也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小树。

    他要把照片洗出来。

    宋秦夺走卫擎手中的相机,从容道:“他不是你弟弟,别这么喊他。”

    卫擎眼角抽抽,无声做了个口型:切,小气鬼。

    晚会结束了,作为家属,宋秦给水鹊发了条信息,说到后台的出口等他,然后接他回家。

    接下来是为期三天的元旦假期。

    夜深了,飘落几片小雪。

    路灯下树影重重。

    后台的出口就是校道,隔了很远,他也一眼就能认出来那裹着羽绒服的圆滚滚身影。

    “水鹊的朋友?”卫擎说起宋秦完全无视的站在旁边的两个更高的身影,“他们在陪他等你吗?感情真好啊。”

    正说着,左边的高瘦黑影揽住水鹊拥抱了一下。

    卫擎一看宋秦的脸色都变了,忙道:“应该只是朋友之间的拥抱!”

    右边的黑影高大些,趁左边人松开的时间间隙,上前亲了水鹊的脸。

    卫擎:“嗯……或许是西方的吻别呢,只是基本礼节,对吧?”

    寒风瑟瑟,垃圾桶塞满了,旁边的易拉罐随风而跑,磕磕绊绊地滚过马路中央,声音在寂静的这条校道上格外刺耳。

    宋秦的脸色不能更差,他大步流星地向三人走去,气势汹汹。

    卫擎觉得这么多年来,宋秦拄杖从来没有走得这样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