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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消费跳崖

    温暖一病几天, 人也没了[jing]神。

    赵美娟虽然之前跟她生气,但现在看她一副病殃殃的样子,也实在不好计较。

    只能一边吩咐阿姨盛粥, 一边给她按摩因打针而青紫的手, 没好气地开[kou]。

    “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不能吃凉的, 不能吃凉的!你倒好直接啃了个那么大的冰砖。”

    温暖身体虚弱,怏怏地没吭声。

    温成护短:“妈,你说小暖干什么, 又不是她自己买着吃的。人都递眼前了, 总不好拂了人家的面。”

    赵美娟气笑:“是拂不拂面的事吗?你少替你妹打掩护。”

    温暖现在这样脾气,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温爹跟温成惯的了。

    没有原则,不讲道理。

    “没打掩护,本来就是这样。小暖接了又不吃,不就是[lang]费了吗?”温成小声叨叨, “[lang]费粮食又不好。”

    赵美娟瞪他两眼,把装热水的杯子往他手上一放:“看你妹吃药!”

    而后, 转身就出去了。

    温成拿筷子随便搅了两下杯子:“你那辆车的尾款给你补齐了, 明天我让家里司机给你开回来。”

    温暖杏眼瞬间亮起来:“谢谢哥。”

    “不谢,起来吃药。”温成把杯子递给她,没忍住又说了句,“不过, 你胆子也真大,一个人就敢跑过去订车。我要是不给你补齐尾款, 你前头[jiao]的定金可全都打了水漂。”

    “不会。”温暖捏了张床头垫桌面的报纸,不见外地伸到温成眼前,“贷款买车, 了解一下。”

    她现在又不是刚来那会儿了,名下什么资产都没有。

    手里有股份,温暖做什么都不慌。

    温成都要被她给气笑:“家里又不是没钱,哪轮到你贷款了。”

    他还是老思想,总觉得贷款借银行的钱是一件极其丢价的事。

    温暖有些可惜地收回报纸,二三十年后没少听人提过有人因九几年贷款买房而暴了富。海市大别野,一贷三十年,每月还五百。后世搁海市租个单间,每月都不止五百了。

    温成的话真的得反着听。

    “有备无患。”

    温成看她半响:“你跟咱妈生气了?”

    温暖不甚有[jing]神地“嗯”了声,心里还停留在银行贷款上。

    片刻后,她突然抬头看了眼温成:“你知道了?”

    她这场病生的确实心术不正。

    温暖不是个没有心眼的人,相反,笼着盛渊二十几年,她会的太多了。不提其他,单说后世人人都惧的盛文康,城府深沉,心狠手辣,却也不敢过分招惹她。

    温暖太聪明了,也太懂怎么拿捏一个人了。

    前几[ri]跟赵美娟起冲突是意料之外,但意外之下全是人[xing]。在明知道赵美娟厂里有人的情况下,她不想跟亲娘硬碰硬,也不想再把亲哥牵扯进来。

    她车前说的有多肯定,现在就有多不以为然。这是她做的选择,跟温成无关,也不需他反复纠结担责。

    她一个人走过很多路,重来一次也未不可。

    没什么怕的。

    温成拍了下她被子:“我又不傻。”

    他随手拆了医生给她包的药,白[se]的一片纸,里面放满了各[se]的药片胶囊,花花绿绿,散发着令人胆颤的苦味。

    温暖却像闻不到般,一捧吃了个干净。

    她从小吃药,早已习惯。

    温成错开眼,把药纸拿在手上:“我今天去工地了。”

    温暖拧着鼻子温开水,吃过药后,喝水都带着一股苦味。

    “我跟孙老板他们都说过了,禁止他们再往你面前瞎凑。你自己也注意点,别谁胡乱地拿了个冰棍就把你给骗走了。”

    不想听的话温暖都当没听见。

    只不过,片刻后,温暖还是提醒了句。

    “别动他。”

    温成第一反应就是伸手碰她额头,在温暖的注视下,又讪讪放下。

    看着脑子也没糊涂。

    但温成显然还是想偏了。他不可思议,神[se]复杂,凝视她许久,像极了一个多次将孩子原谅的父亲,满脸慈爱着接受现实。

    “你真看上了那个......人?”

    最后一个字落在空气中都显得轻飘飘,相当有灵[xing]。温成吞了好几个词,犹豫着没开[kou]说“东西”。陈源虽然穷,但至少还算体面,有学问有人脉有能力有长相,而且还是城市户[kou]。

    19.消费跳崖

    温成想了想自己刚刚见过的那个男人,沉痛地闭了闭眼。

    别人是消费降级,他妹这他妈消费跳崖。

    “他还有用。”温暖一眼就看出温成想歪了,隔着被子踹了脚他。

    冰糕这件事,盛渊说冤也算不上,她可是再三问过。而且,盛渊也未必居心有多良,一根糖水冰棍换了个[nai]砖雪糕,她怎么不知道盛家什么时候做起了慈善?

    见[se]起意的老男人,跟上辈子一样,也是用小给大,端着一幅正人君子的模样。结果呢,还不是勾着她结了婚。

    重来一世,温暖打死都不相信盛渊的干净。

    所以,现在甭管盛渊是出于什么目的,温暖都持怀疑态度,且偏不如他意。她最不喜欢的就是看盛渊一切都游刃有余,全在掌握的样子。

    对于温暖说的话,温成毫不迟疑地相信了。

    他不势利眼,也不会想让亲妹嫁个高门大户。但千娇万娇养大的姑娘,再怎么着也不是个工地里干活的农村人能肖想的。

    绝对不可能。

    温成眼光变得很快,对盛渊早就没了之前的好感。他三下五除二地将手里的药片纸叠成了个小船,放在了脚边除热的水盆中,里面已经飘着了好几个。

    每次阿姨来倒水的时候,总是格外小心。

    “等你好了,来厂里上班吧。”

    毕竟是住过集体宿舍的人,温成顺手把床铺翘起来的一角折平。

    “别怕,哥带着你。”

    温暖从报纸间抬起头:“好呀。”

    ——

    医院住了两三天,回家后又被赵美娟按在家里休息了一整天。

    等温暖正式去厂里的时候,离她跟赵美娟生气的时间已经过了将近一周。

    赵美娟这次没有再出言阻止,只是在上班的前一晚去她床边坐了坐,再次递了台阶。

    “打从你出生,我跟你爸就只要求一件事,就是爱惜你自己的身体。你小时候没做到,长大了还是那么不听话。”

    不听话?

    温暖觉得自己太冤了。

    她下意识就想反驳,但看见赵美娟手里握着的红包后,瞬间觉得自己是有点不听话的。

    比如,她今早就悄悄地倒走了几颗苦地要死的甘[cao]片。

    温暖低头看杂志,挡住自己垂涎的目光,左耳进右耳出,凡事都不过心。

    直到,赵美娟说渴了,低头啜了[kou]咖啡。

    “按着咱们家的规矩,上了班就是大人了。给个红包压压心,讨个彩头,万事大吉。”

    温暖杏眼弯弯,终于给了个笑:“谢谢妈。”

    赵美娟嗔她:“你还知道我是你妈啊?天天都得看你的眼[se]活。”

    自家人就没什么讲究,温暖当着赵美娟的面拆开红包,里面是一张存折。

    “这是我跟你爸从家里生意好的那年给你存的,开了三个折子,一年存三回。你爸走的这两年也没断过,今儿索[xing]跟你[jiao]了底。原本是我跟你爸听人说上大学花钱,留着给你上学用。但之后家里生意越做越好,钱越存越多,你上大学那点钱也就不算什么。”

    “后来,你爸跟我商量干脆就等你工作、结婚和我们都快不在了的时候再给你。这样既省的你没分寸,一下子花完;又算是给你留有依仗,永远都有不为生活低头的权利。”

    赵美娟伸手轻碰了碰她的脸颊,冰凉的玉镯半[dang]在空中,却盖不住她的满腔慈母情。

    “囡囡啊,你人生中的任何节点,都不会是孤身一人。”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1】

    赵美娟深深感动了自己,而且是越想越感动,忍不住学电视剧里的人拿起手帕擦了擦眼角——没哭出来。

    她望向温暖,寻求情感反馈:“囡囡,你现在心里是不是也是酸酸胀胀,很感动?”

    温暖确实很感动,嘴唇微颤,握着存折的手指都用力到泛白。

    她总觉得自己应该回报些什么。

    片刻后,她看向赵美娟,面露犹豫,[yu]言又止。

    “妈妈,我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什么事?”赵美娟还沉浸在自己的慈母人设中,无法自拔。

    她转着自己的翡翠镯子,越想越觉得海市再也没有比她考虑更周全的母亲了。

    温暖目光凝在她的镯子上,弯起漂亮眸子,不再迟疑:“有人说您买的镯子都是假翡翠。”

    赵美娟的心情一下子就拔出来了,脸[se]顷刻就变了。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