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因为他觉得李子清看自己表情中，带着一丝怜悯。
叶慕澜：“……”不是，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一旁围观的祁天发觉叶慕澜是在真的诧异，皱起眉头沉思。
沈浩楚悄悄把祁天的粥碗挪到自己面前，尝了一小口，眼睛瞬间充满了泪水。
李子清坐在他们对面，早就看透了真相，她指着沈浩楚说：“这才是正常反应。”
忽然，李子清想起了祁凌那天在猫眼里说出的那两个字，不是“呜嗷”、“呜哦”，那是什么？
“呜嗷，无爱，呜啊，不对……不一定是呜，也有可能是……是木！”李子清猛地站起来，站在凳子上，说：“是木偶！”
叶慕澜更懵了，在看到祁天和祁诺等人都是一副严肃的表情，他不敢说话，默默地捧起了自己已经空了的粥碗。
沈浩楚好奇地戳戳祁天，问道：“什么是木偶？”
祁天抓住他作乱的手，看了叶慕澜一眼，说：“说起来，木偶这种药剂，也只有一个成功的试验品，如果不是祁凌的木偶药剂耐受程度高，说不定他根本就没有参与计划十六的机会。”
叶慕澜忽然觉得害怕起来，他低声问祁诺：“到底那个木偶是什么东西？”
“这种药剂，说白了就是会把一个人当做木偶，人成了木偶，那自然会有一个人作为控偶师，除了主人同意，那么那人平常和木偶没有任何区别，会逐渐失去所有感官，失去意识，失去作为人所会拥有的一切。”祁诺解释道。
叶慕澜觉得自己的指尖发凉，他问道：“也就是说，我就是木偶药剂的试验品？”
“对，这是祁笙的恶趣味。”
在注射药剂后，把无知无觉的人放出去，然后随机匹配控偶师。
第35章 天使
等终于搞清楚这些之后, 祁诺也沉默起来，祁天吃完饭，揉揉沈浩楚的头, 道：“上楼等我。”
沈浩楚对吴达笑笑，听话地上楼了。
吴达：“……”
吴达拽起李子清就要走, 很明显，这群人要就“试验品”开始讨论正事了，他们这些闲杂人员还是退散比较好。
李子清拍拍他的手，说：“本姑娘也是试验品, 你先回去吧。”
吴达觉得这话怪怪的, 但既然没他什么事儿，他自然是快速遁走了。
李子清搓搓脸, 沉下面色, 眸中带着与外表不相符的深沉和冷厉，她沉声道：“祁笙到底想要搞什么？单纯是为了给我们添麻烦？不对，他绝对是个无利不起早的性子，没有足够的利益，他绝对不会这么大费周章, 更何况，我们有什么东西是他所觊觎的？”
李子清话音刚落，忽然顿悟，看向了祁天。
祁天刚抬起头, 就看到三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祁天：“……”
“他想要的无非是我的血, 只是前段时间他们得到了我大量的血, 现在不缺, 所以肯定是有其他东西。”祁天说。
祁诺猛地睁大眼睛, 看起来是想要问祁天的血液为什么会被交出去。
但即使不问, 他也知道原因是什么。
“祁笙既然给叶慕澜使用了木偶，估计不只有一个想法，想要把叶慕澜放出去看乐子是一回事，或许一开始他的目的，是自己做控偶师。”李子清指指祁天，又指指祁诺，说：“他嫉妒你们两个，因为你们可以长久地活下去。”
祁天忽然一笑，说：“确实，因为我们都是异能者，都可以长寿，但他不是。”
这倒是个新鲜的事儿，祁诺快意道：“他不是异能者，那就说明即使他有再多的晶核都没有用，他都得死，到了时候，他都得死！”
叶慕澜左右看看，抓住了祁诺的手。
李子清看到有叶慕澜的动作，忍不住挑眉，道：“你们两个现在倒是关系不错。”
祁诺立刻说：“跟你没关系。”
“好嘛好嘛，是跟我没关系，我们继续吧。”李子清觉得，吴达走了之后，现在这里只剩下自己一个正常人了，她不得不出面继续主持大局：“既然他已经得到了你的血液，我们身上肯定还有什么他所需要的东西，比如战斗力。”
这也是有迹可循的。
毕竟祁天小队只要是去出任务，那肯定不会有任何差错，除了几个月前因为祁笙的算计而感染了一个祁诺，其他时候几乎是没有任何损失的。
这样的小队，是祁笙手里最为锋利的一把利刃，要是让祁笙直接放手，他估计也是舍不得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脱离他手下吧。”祁诺抓住祁天的手，哀求道：“我不重要，哥，不要因为我被他辖制，求你了，好不好？”
祁天看他一眼，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