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处躲避,在自己家过得这样的日子,想想也是真的可悲,这样的折磨过了两天不到,母亲安静了,安静到有些我害怕了。
    很快本地的警察找上门了,要求我跟我的母亲去所里询问谈话,我跟母亲只能认命前去,在警局我紧张的不知道怎么表示,本地的警察里面有一个是我同学的爸爸,他也认识我,看见我来的时候,有些诧异,没想到学习成绩不错的我有一天会坐在他的面前被他询问。
    我的脸面无处可放,同学的爸爸在警察局里审问我,这样的事情传出去,我想学校的老师跟同学估计要惊呆了,不可思议,我这样的学生怎么会跟犯罪分子一起。
    同学的爸爸看我的资料显示未满18岁,还差一个月,对我也比较宽容,简单的问询,让我不要害怕,因为他的职业,他知道我不是主要犯罪嫌疑人,只是跟着简单问询而已。
    没想到最后,接手我们的是南市的特警,后面我跟母亲都准备离开派出所的时候,大马路上行驶开来了三辆特警汽车,门口的保安也有些诧异,怎么南市会专门来警车,陆陆续续下来了好几个警察,表情严肃,我知道完了。
    几名特警压住我跟母亲,把我们分开安排在两辆车子上,怕我们言语有沟通,这样严肃的氛围让我特别的害怕,车内窗户都是贴着黑色的薄膜,看不见窗外,车子在路上快速的行驶没有停下,十几个小时,就这样到了下车的时候,我才知道到了南市,这种特殊待遇让我记忆深刻,我想我到死都记得,我是犯法了才会有这样的待遇。
    南市市公安局的警察对我提审的时候,我看见了几个有些熟悉的工作人员,是当时从仓库解救我出来的那几个,还有一个是在外面找我谈话的中年男人,他看见我来的时候,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好像非常熟悉我一样。
    警察对我也是简单的问询,快结束的时候,我松了一口气,我以为这样就没事了,没想到接下来的询问才是让我痛苦的。
    “你们那个店里的事情,你了解的都要说出来,从你来的第一天开始说起,你父母给了你多少钱,你花在哪里,你跟那些人接触过,除了你们店里的另外五个人以外,还有那些人,这些你都要说清楚。..........”
    “.............”我只能一五一十的全部交代清楚,我告诉警察我并不参与二楼的事情,我只在一楼售卖饮料跟香烟,外面的台球桌子也是我看的,盈利了多少钱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大约的数字金额。
    “那你的父母在楼上打牌的那些扑克牌是用什么东西特殊处理的?”
    “还有那些机器现在在哪里?”
    “那些打牌的人,来你们店里玩,都是十赌十输,你父母的手段有那些?”
    “该知道的都要说,不知道的也要说。”
    “........”面对严肃的询问,我把我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可是警察还是不满意,没有放过我的样子。
    我不知道他们想问出什么来,我再三重复,我只在一楼,没去过二楼,除了打扫卫生以外,我没接触过多少。
    如果说真的要知道楼上的事情,只有我父母跟舅舅还有堂哥他们是最清楚的,因为他们是直接参与其中的。
    我把这些都跟警察说了之后,他们仍然对我保持警惕,我想这是职业精神,我不得不佩服他们。
    在三解释之下,警察让我签下了一份文件,我看见上面写着,本人诚实守信,对所说的事情负有法律责任,这份文件签署之后,警察把我送到了另外一个房间。
    我看了看房间内的格局,很小,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周围都是墙,连跟隔壁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我不得不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如果是平常犯了小事,警察不会这样关押,我想我可能是离入狱不远了。
    从进到这个房间里面的那一天开始算,我大约住了一个星期左右,每天有简单的三餐,饮水洗手间之类的,再无其他的,连我的父母我都一次没见过。
    我发愁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的时候,没想到等待我的是警察对我们提起了诉讼,等我被法官宣告入刑十年的时候,我才知道我的父母所犯的罪责是多么的恶劣,令多少家庭家破人亡,那些打牌的人常年来打牌,家里的老人跟孩子过得一贫如洗,还有之前父母说的那些老板,人家把厂里单位的公款拿来打牌,多少员工发不出来工资,还有等等之类的。
    我对这些罪责的宣判,我没有任何的意见,在家的时候,我不知道父母做的生意是什么样的,去了南市之后才知道,当时我的内心没有一丝的开心,只有谴责,我一直不明白我的不开心是什么原因,到了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是我自己一开始就不接受我父母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