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挂做什么?难道还给你让你利用这件事情勾/引他过来?”太宰治仿佛是看透了诸伏高明的心思,他是不会给诸伏高明这种机会的。
    诸伏高明对此深表遗憾。
    “无聊透了。”太宰治吐槽,将手机丢还给诸伏高明,吐槽:“竟然还打小报告,你到底几岁啊?”
    “几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管用。”诸伏高明笑着说:“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也不明白你究竟有多大的能量,但我仍旧是之前的观点,感情的事情必须当事人说了才算。”
    太宰治翻了个白眼。
    “饿了吗?快中午了,我请你吃个饭?”诸伏高明试图和琴酒的弟弟打好关系。
    太宰治却拒绝了,他看着诸伏高明,略有几分玩味儿地问道:“当事人真的没有拒绝过你?”
    一阵风吹过,明明夏至,却仍莫名带来了一股凉意。
    两人对视,没有了之前的针锋相对,却是另一种更深层次的对峙。
    许久,诸伏高明才开口:“当事人可不止他一个。”
    耍赖皮啊。
    太宰治明白了诸伏高明的意思,鄙夷地扫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诸伏高明目送太宰治的背影消失,心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太宰治此次前来的确对他造成了一些影响,却也更坚定了他要追求琴酒的想法。
    他不会放弃的,诸伏高明想,而且他就快要成功了。
    正午时分,琴酒给苏格兰带了饭。
    苏格兰这会儿烧已经完全退了,根本不需要人照料,但他仍躺在病床上,做出一派虚弱的模样。
    有人削苹果,有人带饭,有人帮忙处理工作上的难题。
    这样的生活,堪称普通人的人生理想。
    当然,苏格兰的理想不止于此,他只是想要在琴酒的面前好好演一出苦肉计,若是能够让琴酒心疼,很多事情就好商量多了。
    “你的烧已经退了。”
    “可我感觉每一个骨头节都在疼。”苏格兰虚弱地倾诉着:“只要动作一大便会头晕目眩,我大概的确应该早点吃退烧药,昨晚上烧了一整晚,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琴酒:……
    是烧了一整晚还是骚了一整晚?
    据莱伊所说,苏格兰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一晚上,也不知道是怎么解决的。
    琴酒现在倒是并不担心苏格兰的脑子会烧坏,但他真的担心小苏格兰有没有被憋坏。
    当然,琴酒还是没忘记将莱伊给打一顿的,尤其是在对方说出“你竟然给苏格兰下药”之后,他的拳头就更重了。
    什么叫他给苏格兰下药?
    呸,他都没碰过那种药!
    苏格兰一个公安的卧底,到底是怎么得到那种药的?难道公安连那种东西都会提供?
    妈的,没有一个好东西,公安实在是太黑暗了!
    苏格兰此刻已经想通,琴酒既然觉得他昨晚是发烧,那就一定要演得讨人同情才行。
    “我以为你很讨厌我。”苏格兰注视着琴酒。
    琴酒无动于衷,甚至很想翻个白眼。
    “我明明都那样哀求你了,我只是想回到组织做事,你却非要让我当联络员。”苏格兰一派伤心的模样:“我昨晚在高架桥上想了很久,也吹了半晚上的冷风。”
    屁!
    已经得知真相的琴酒对此嗤之以鼻,什么在高架桥上想了很久,按照莱伊所说的时间推测,昨晚苏格兰离开之后就过去了,根本没时间去高架桥上思考人生。
    而且即便真的上了高架桥,那也不是思考人生,那一定是不得不中途停下来解决人生大事!
    一个公安,虽然是卧底,但若是被人拍下来在高架桥上玩O,以后还要不要混了?
    “夜风真的很冷。”苏格兰望着琴酒,向往地说道:“如果有你在身边,再大的风我想都不会冷的。”
    琴酒:……
    很好,苏格兰又在试图勾/引他了。
    但是和诸伏高明不同,苏格兰的勾/引实在是弱爆了,换做是诸伏高明,这会儿他们裤子都已经脱光了。
    “有关我们的未来我想了很多,我想和你一起去旅游,去法国的巴黎,去瑞典,去西藏的布达拉宫。”苏格兰眼神憧憬,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美好旳未来,“远离是非,远离组织,只有你和我,我们两个一起去看看如何?”
    琴酒一言不发,只有他们两个?才不可能,那些著名的旅游景点人员爆满,估计连停车位都找不到一个。
    而且什么叫远离组织?组织是琴酒的立身之本,他不可能远离,而且这话一听就是在引导他背叛组织。
    “琴酒,你有想过我们的未来吗?”苏格兰握住了琴酒的手。
    琴酒:……
    他抽回手,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