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这次,本来几十个人的社团,到场的却只有寥寥四人。
    琴酒冷嗤了一声,对于已经死去的白月光嗤之以鼻。
    “阿阵莫不是在吃醋?”诸伏高明的心中是有几分欣喜的。
    若是吃醋,是不是就可以证明,阿阵其实也是在意他的?
    “不,我只是在笑你愚蠢。”琴酒甚是冷漠,说出的话是冷的,就连看着人的眼神都是冷的。
    诸伏高明皱眉。
    “一个阳光活泼的女孩子?如果她真的那样积极向上,就不会去殉/情。”
    “你也觉得她是殉/情?”
    “照你所说的确是那样。”琴酒冷漠地点评着:“爱上自己的学生却求而不得,突然崩溃,然后自杀,这就是你口中坚强的女教师?”
    太凉薄了。
    诸伏高明皱眉,人都有难言之隐,哪怕再如何坚强的人也有自己的弱点,人终究是感性的。
    “她不是机器人。”
    琴酒仍旧不屑。
    “我也不是。”诸伏高明勾住了琴酒的脖子,然后照着他的唇吻了上去。
    温热的吐息挡住了那凉薄的唇,为琴酒整个人都带去了温度,他的手缓缓摸向琴酒的腰际,将大衣一点点上卷。
    琴酒一只手推开诸伏高明,另一只手则按住诸伏高明胡作非为的手,“高明,你……”
    “你留下来,不就是为了安慰我吗?”诸伏高明被推开,却没有半点心虚,反倒一派的运筹帷幄。他伸出手,用指尖轻轻在琴酒的胸T上画着圈,黑色的大衣之下,黑色的运动服单薄极了,仿佛可以通过那一层布看到内里的无限春/光。
    指尖缓缓移动,在某处不可言喻的位置上轻轻按了下。
    “唔——”琴酒发出一声不自然的闷哼。
    “你心疼我。”诸伏高明一语见地。
    因为琴酒心疼他,所以他反倒更加放肆。
    他没有施展苦肉计,是琴酒自己上钩的。
    诸伏高明的脑袋探了过去,脖颈与对方的脖颈交缠,甚至可以感受到彼此喉/结的上下滑动。
    琴酒吞咽了一口唾沫,才想朝后躲,诸伏高明便一把摁住了他的后背。
    “你想逃去哪?”诸伏高明的唇贴着琴酒的耳垂。
    “我没……”
    “你以为你能逃开吗?”诸伏高明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强势。
    什么太宰治,什么黑泽阵的身份可能与众不同。
    这些事情,诸伏高明统统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
    “我们认识15年了。”两人的胸膛贴在一起,为了彼此而震动着。
    琴酒隐约意识到了什么,皱眉,“高明,我们……”
    “就当哄哄我好不好?”诸伏高明在琴酒看不到的地方垂下眼眸,语气哀伤:“我的老师去世了,我曾经的朋友也去世了。阿阵,就当哄哄我好不好?”
    如果现在搂着他苦苦哀求的是其他人,琴酒定然不会去理会,说不定还会落井下石。
    可是面对诸伏高明,琴酒的身体却僵硬着,连推开他都做不到。
    到底是怎么了?琴酒有些浑噩地想,事情好像有些失控,但他此刻已抽身不能。
    “阿阵,我是爱你的。”诸伏高明将沉淀15年的爱意诉诸于口。
    或许他并不是从15年前就爱上阿阵的,但回想曾经,点点滴滴却皆让他心生欢喜。
    “阿阵……”在琴酒做出反抗之前,诸伏高明一把推倒了黑泽阵,并且在他的弱点处用双手一攥。
    或轻或重,一松一紧。
    琴酒张开嘴,在出声之前咬住了诸伏高明白色衬衫的衣摆,脸上浮现出两坨绯色。一夜旖旎。
    次日醒来,琴酒的手指上已经多了一枚戒指,诸伏高明的手腕上也多了一块腕表。
    磨砂面的黑色男戒简约大气,戴在琴酒的右手中指上相得益彰,很合他的气质,正如那块蓝宝石的腕表也很衬诸伏高明。
    真荒唐。
    琴酒抬手看了看戒指,又将手狠狠垂到床上。
    诸伏高明这会儿去买早点了,家中只剩了他一个,但是琴酒却一点都不安稳,甚至有种想逃走的冲动。
    他明明没有喝酒,怎么就醉了?竟然稀里糊涂接受了诸伏高明的告白!
    不,那根本就不算是告白吧!
    诸伏高明只是将戒指拿了出来,然后问他是戴在上面还是戴在下面,混蛋,这种东西怎么可以戴在下面!
    ……关键是上面也不想戴啊。
    琴酒沉默着,已经意识到自己被诸伏高明给套路了。
    那个男人就像是狐狸一样狡猾,令人防不胜防,琴酒此前可完全没想过自己有天会接受一个男人的求爱。
    琴酒起身,简单洗漱之后诸伏高明也回来了,似乎是担心他会离开,诸伏高明一路匆匆,甚至有些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