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的内心无语极了,郁闷地爬起来继续坚持,总不能真的“退步”了吧。
    又是一番折腾,波本只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疼,而且累得厉害,不过和琴酒对练收益也大,毕竟像是琴酒这样的陪练不是什么人都能请得到的,是真的有真才实学。
    “你的问题主要在下肢。”琴酒扫了眼波本的双腿,点评:“纤细无力,你是女孩子吗?”
    波本:……
    他的腿怎么就无力了?
    敢接他一腿吗?
    当然,波本只是在心里想想罢了,毕竟真说的话,琴酒刚刚已经接了他不少腿了。
    “我的确比不上你。”波本承认这一点,然后问:“你不高兴?”
    “没有。”
    “其实是苏格兰说你不高兴。”波本企图祸水东引。
    琴酒眼神一暗,苏格兰,诸伏景光,诸伏高明的弟弟。
    蠢货,全都是蠢货。
    像是他这样的人,诸伏高明竟然也敢招惹,看样子他要给诸伏高明留一个深刻的教训了。
    “太啰嗦了。”琴酒冷喝了一声。
    波本沉默,祸水东引失败,而且琴酒看起来好像更生气了。
    琴酒倒也没有做的太过分,骂了波本一句之后便没再做什么了。
    中午,两人一起吃的午饭。
    吃饭的时候,波本一直都狐疑地打量着琴酒,不太明白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对方,又或者是谁得罪了对方。
    “琴酒,你……”
    “你想说什么?”
    “是谁得罪你了?”波本到底还是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
    琴酒想着诸伏高明不知分寸的模样,冷嗤了一声,说道:“一个条子。”
    波本沉默,警察招惹琴酒,这简直太正常了。
    不过警察招惹了琴酒琴酒干嘛来找他麻烦?这可就不太对了。
    “那个条子已经被你干掉了吧?”波本问出口的时候其实就已经知道了答案,肯定还是没有,否则琴酒也不至于这么不消气。
    琴酒的话却令波本感到怪异:“你很希望我干掉他?”
    波本心中一突,琴酒为什么会这样说?难道琴酒已经知道他的身份啦?不对,如果他卧底的身份真的暴露了,琴酒今天就不会在对练的时候教他了。
    于是,波本嗤笑了一声,说道:“当然了,条子都是一些不知进退的东西,不干掉他以后肯定还会来烦你。”
    “啧~”琴酒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声响。
    干掉吗?诸伏高明的确很烦人,而且波本说的有道理,那家伙不知进退,不干掉的话说不定会一直缠着他。
    他很讨厌有人缠着他。
    可若是干掉……
    一瞬间,琴酒想到了诸伏高明那么多年的陪伴,一封封信件,一句句思念。
    如果他们那天没有见面就好了,琴酒想,如果他们只是笔友,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这可真是他造的孽,当初为什么要同意和他见面?
    琴酒有些懊悔,想要回到当初,但很显然不是那么容易的,诸伏高明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甩得掉的。
    可若是杀了他……
    琴酒下意识摩挲着自己的右手中指,手指上虽然已经没有了那枚戒指,但其中象征的束缚却仿佛一只都缠在了上面。
    “我会考虑的。”琴酒脸色阴沉,语气慎重。
    波本则茫然地看着琴酒,琴酒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杀死一个警察竟然还需要考虑,组织的topkiller竟然还会对警察手下留情?
    荒谬,今天波本所不理解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
    波本当然也不想让一个警察受到伤害,但他却敏锐察觉到了情报,于是旁敲侧击地打听那个警察的身份,可惜琴酒是什么人?三两句话就看穿了波本,直接无视了他。
    和琴酒分开之后,波本立即联系了苏格兰,两人找了个地方详细讨论了这件事情。
    “会是琴酒认识的人?”
    “肯定是认识的人,否则他不会那样犹豫。”
    “可是我没听说琴酒有认识什么警察。”苏格兰皱紧了眉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压低音量猜测道:“该不会是黑警吧?”
    此话一出,波本立刻也提高了警惕。
    的确,这是最有可能的。
    组织派遣他们去卧底,不代表以前就没有在霓虹警界派遣过卧底,说不定早有黑警在帮助组织办事。
    “如果是黑警就可以理解了,肯定是那个黑警最近办事不利惹琴酒生气,但因为组织用得上对方的缘故,是不是要处理掉才需要考虑。”波本分析着,同时有些懊悔:“当时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如果早点想到这一点,我当时就应该劝琴酒杀了他!”
    “也可能不是黑警,要小心误伤。”苏格兰告诫。
    波本则郁闷地看向苏格兰,问:“你觉得对方不是黑警的可能性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