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琴酒忍不住骂了声,又打了个哈欠。
    “你……”
    “我要睡一会儿,记得千万别打扰我。”琴酒拉了拉对方,让他的肩膀在合适的位置,然后脑袋便靠了上去。
    “睡?”苏格兰茫然不知所措,这种时候?
    是的,就是这种时候。
    琴酒用实际行动向他证明了这一点,他真的睡了,并且是秒睡,才说完便已经睡着了。
    “喂,琴酒……”
    “别喊他了。”贝尔摩德在旁阻止:“是使用咒力的副作用。”
    “副作用?”苏格兰皱眉,问:“使用咒力会对身体造成负担?”
    “别人不会,但他会。”
    听到贝尔摩德的回答,苏格兰瞬间想到了之前贝尔摩德所说的“先天”和“后天”,难道琴酒也是经过了组织的改造才变成超能力者的?而这就是窃取超能力的副作用?组织实在是太可怕了。
    罗生门撕裂一切,岩石巨人的左臂被黑色的野兽斩断,但伊万却并不担忧。
    “没用的,不管你斩断多少次,我都可以……”说到这里,伊万的表情变了。
    没有再生,也没有被修复。
    岩石巨人的左臂仍旧处于断裂状态,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怎么会——
    伊万看向已经睡过去的琴酒,惊讶,是他吗?刚刚他在芥川龙之介身上施加的状态是“阻断”吗?
    阻断修复、阻断再生,甚至阻断了伊万对于断臂的控制。
    真是了不得的咒术师啊。
    伊万明白,在不能修复的情况下作战,接下来要打的就是一场硬仗了。
    地下的最深处。
    和芥川龙之介所想截然不同,太宰治没有被绑缚,更没有遭受酷/刑的虐/待,而是好整以暇地与对面的魔人下着一盘黑白棋。
    “你似乎并不担心他们。”魔人费奥多尔笑着问:“你可能还不知道,中岛敦被我牵制住了,侦探社此刻正在遭受袭击。”
    “你可能也不知道,我根本就没有将敦君放在计划内。”太宰治同样笑。
    “是吗?真是大胆的决定。”费奥多尔夸赞着太宰治,表情却依旧从容:“在前些年,我捡到了伊万,他正活在巨大的痛苦之中。”
    “听说你当时做了一件很阴损的事情。”
    “我切除了他大脑对于痛苦的感知。”
    “啧啧啧,还真是一点和人沾边的事情你都不干。”太宰治缓缓摇头。
    费奥多尔看着太宰治,终于露出了一丝惊奇:“真难想象,你嘴里竟然也能说出这种话来,我还以为这都是别人用来说你的。”
    两人对视一眼,接着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这盘棋你要输了,太宰君。”许久后,费奥多尔先停止了笑容,正色道:“如果你输了,还记得我说过的吗?我要你心甘情愿地加入死屋之鼠。”
    “邀请人可没有这个邀请法。”太宰治嗤之以鼻,朝费奥多尔说道:“我也和你说了,我会让你灰溜溜地离开横滨,从此再也不敢回来。”
    “可是你已经要输了。”
    “那是因为你招式出尽,而我还没开始出招呢。”太宰治看着棋盘,问:“从苍空乐团开始,与苍之使徒进行合作,如果是你的话,根本不会将那种女人放在眼里,更不会特意帮她寻来普拉米亚。”
    费奥多尔故作忧伤:“听说普拉米亚被你的人欺负得很惨。”
    “再来一次她就彻底废了。”
    “还真不懂得怜香惜玉。”
    “你的目的根本不是苍之使徒,也根本不是普拉米亚,你的目的就在乐团吧?”太宰治直视费奥多尔的眼睛,问:“你知道做什么能够同时得罪我和琴酒吗?”
    “唔……”费奥多尔思考片刻后解释:“我可没有对组织动手。”
    “让组织去死好吧!”太宰治根本不在乎,将一枚棋子落下,说道:“是在横滨对苏格兰出手。”
    这下子费奥多尔看起来是真的疑惑了,“我听说你和苏格兰关系势同水火。”
    “所以才说了是在横滨。”太宰治一把掀翻了即将输掉的棋局。
    费奥多尔没有生气,却也没有应和太宰治。
    太宰治则生气地对费奥多尔说道:“那蠢货在横滨出事,你以为琴酒会觉得是谁做的?”
    是他,就是他!
    妈的,见鬼的费奥多尔!
    太宰治真的受够了,费奥多尔来整他也就罢了,竟然还对苏格兰出手,那种蠢货会中招的话太正常了,一群异能者之间的事情,能不能放在他们异能者之间来斗?
    但太宰治也不能躲,哪怕这一次他让苏格兰躲了过去,下一次费奥多尔还是会对他出手,所以太宰治必须正面击败费奥多尔。
    “太宰君,我们的棋还没有下完。”费奥多尔弯腰,一枚棋子一枚棋子地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