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发生的一切就好像一场闹剧,很快便无人问津。
    诸伏景光去厨房做饭,诸伏高明则搂住了琴酒,他没有丝毫矜持,也毫不介意弟弟在家。
    “阿阵给我带了花?”他一进门就看到花瓶里的花朵了。
    “野花。”
    “这就是阿阵不肯正式承认我们关系的原因吗?”
    “什么?”
    “家花哪有野花香。”诸伏高明笑着调侃,问他:“还没有被正式承认的我也算是一朵野花吧?”
    琴酒不说话了,诸伏高明总有各种歪理邪说。
    “阿阵今天来找我,是想要和野花共度春宵吗?”诸伏高明故意说道:“我真像是被你养在外面的外室,平日里根本见不到你的人,只能等着你来宠幸我。”
    “咳咳。”琴酒被诸伏高明的说法呛到了。
    什么人会把自己形容成外室啊!
    这个不正经的。
    “阿阵今天有些拘谨,明明上一次过来的时候你就很主动。”诸伏高明调侃他。
    琴酒翻了个白眼,那能一样,上一次他是来找高明麻烦的,这一次却是来找他“复合”的。
    不过,复合这种事,看来是根本就不需要说了,因为诸伏高明看着也不像是和他分手的模样。
    “我和你弟弟说的事情你都听到了?”琴酒暂时按下诸伏高明的手,向他声明:“你给我听好,我再强调一遍,我绝对不会离开组织。”
    “我听到了。”诸伏高明态度平淡。
    琴酒皱紧眉头,诸伏高明的态度和他想要的并不一样。
    “你是不是离开组织我并不在乎。”诸伏高明认真地告诉琴酒:“我认为,不管你是在什么组织生活,都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或许在小景看来你的那个组织穷凶极恶,但是在我看来,阿阵就是阿阵,你的本性不坏,自然也不会做的太出格。”
    琴酒顿时满脑袋都是问号。
    诸伏高明说的是谁?不管是谁,反正不可能是他吧!
    本性不坏?不会太出格?这类形容词真的是用来形容他的?
    琴酒都有些茫然了,难道他的灵魂真的熠熠生辉,只是他自己不知道?
    “阿阵还记得我说过的吗?日行一善。”诸伏高明问琴酒。
    琴酒点头。
    “我们曾经约定过,阿阵要日行一善,当然,我也是。”
    “但是日行一善很简单,哪怕只是捡一个破纸团也算是日行一善,可我做的事情……”诸伏高明没有等琴酒说完,而是打断了他:“无论如何,只要日行一善,渐渐地总会有所改变,比如现在,阿阵在我看来就不像是个坏人。”
    诸伏景光走出厨房就听见这一句,他掏掏耳朵,感觉自己可能是幻听了。
    琴酒今天穿了那套黑色的大衣,冷峻的脸看着凶神恶煞,随手都可能会掏出刀子来杀仨宰俩,可是高明哥在说什么?琴酒看着不像是个坏人?
    ……也可能不是他幻听,而是高明哥的眼睛已经完全瞎掉了。
    “菠萝饭喜欢吃吗?”诸伏景光问的当然是琴酒,毕竟诸伏高明已经知道午饭吃什么了。
    “可以。”
    诸伏景光点头,又打量着两人,感受着两人之间奇怪的氛围,说道:“你们刚刚在做什么?”
    “在谈恋爱。”诸伏高明完全没有避讳景光的意思。
    诸伏景光脸顿时一红。
    琴酒则冷哼了一声,说道:“谈恋爱?我倒是不知道恋爱还可以这样谈。”
    “为什么不可以?”
    “我说的是正事。”
    “恋爱期间,当然也要谈一些有关我们未来的正事。”诸伏高明模糊概念。
    琴酒皱眉,那根本就不是有关他们未来的事情,不……好吧,其实从某种方面来说,他们刚刚在谈的的确和他们的未来有关系。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琴酒想,诸伏高明似乎总能卡到那根线上,将一切都说的暧昧十足。
    “你联系过zero了吗?”琴酒问诸伏景光,怎么还没有将人从组织喊走?
    诸伏景光有些不习惯琴酒“zero”喊得这样顺口,但还是回道:“没有,毕竟我还有些事情没有搞清楚。”
    这样说着,诸伏景光看向自己的哥哥,他已经费尽心思了,但显然高明哥技高一筹。
    琴酒有些受不了两人的拖拖拉拉,索性说道:“直接问我。”
    “可以吗?”诸伏景光十分惊讶,又有些犹豫:“有些问题在你听来可能会有些失礼。”
    “闭嘴!”琴酒瞪了诸伏景光一眼,还有比诸伏景光去卧底更加失礼的吗?还有比诸伏景光如今还在这里当电灯泡更失礼的事情吗?失礼,他现在问个问题倒是知道失礼了。
    诸伏景光摸了摸鼻子,对琴酒说道:“好吧,你和我哥十五年前就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