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已经很久都没有召见我了。”皮斯克看着朗姆,语气深沉:“你也一样。”
    “大家都是老朋友了,常出来聚聚也应该。”朗姆举起酒杯,想要和皮斯克碰杯。
    皮斯克当然不敢拒绝,同样举起酒杯和对方的酒杯碰了碰。
    两人喝了口酒,朗姆便开始试探皮斯克的想法:“最近琴酒很跳啊。”
    皮斯克眼皮狠狠一跳,果然有问题。
    琴酒是不是很跳他不知道,但是皮斯克却明白自己地位的尴尬,他现在虽然还是组织的老人,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老板其实是琴酒。
    是的,皮斯克的老板不是乌丸莲耶,而是琴酒。
    作为一个掌管着白面生意上的代号成员,自从股权转让合同生效开始,他实际上的老板已经变成了琴酒。
    而这,显然是不能被组织认可的。
    啊……
    那么多年他一直都战战兢兢,如今终于到了这一天了。
    此刻的站队,大概会直接决定他未来的命运。
    “你的汽车厂最近经营的很不错。”朗姆又恭维了一句。
    “一般吧。”皮斯克谦逊着。
    事实上,皮斯克的汽车厂在有了太宰治的大力支持之后,发展的如日中天,现在基本成为了业内的龙头企业。
    一旦到了这种时候,汽车厂发展得越好,反而越容易成为组织针对的目标。
    “能不能送我一辆车?”
    “当然,两辆车都可以。”皮斯克答应了,但很快又说道:“不过琴酒最近查账差得很严格,我还是需要告诉他一声。”
    朗姆目光一凝,他要的当然不只是一辆车,他要的是整个汽车厂,他相信皮斯克也能够听得出来。
    如今,皮斯克这样答复,是不打算就范了?
    “皮斯克,当年在组织里面,先生一直都非常器重你。”朗姆希望皮斯克自己就范。
    皮斯克则装傻充愣:“当年?就算是现在我也是在组织里面,先生同样对我不薄。”
    朗姆本来就是个急性子,此刻一句两句的皮斯克都油盐不进,便有些恼了,直接说道:“你的汽车厂我很喜欢,不知道能不能割爱?”
    皮克斯震惊地看着朗姆。
    朗姆面色阴沉,表情甚至有些狰狞。
    皮斯克吃惊之后则还是坚定地选择了站队:“这个我也要问一问琴酒的意见,毕竟汽车厂不是我的。”
    混蛋!
    朗姆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可是组织的一把手,如今竟然连一个皮斯克都压不下。这都要怪琴酒!
    都要怪太宰治!
    如果不是太宰治横插一手,如果不是琴酒那样嚣张,如今事情也肯定不会到现在这种地步。
    如果琴酒能在拿到股份之后还给组织,他现在就不会这样为难!
    为琴酒?如果皮斯克选择站他,哪怕是在资金上动手脚,就算股份全都是琴酒的,也可以一步步将公司架空,最后卷钱走人,另起炉灶,如今他这种态度,分明是不想站他。
    “皮斯克,你可能的确得到了一些便宜,但我也要警告你,琴酒目前还没有上位!”朗姆威胁着他,一把手还是他,不是琴酒。
    皮斯克故作不知,茫然地问:“朗姆,你在说什么?”
    朗姆:……
    该死,真该死!
    朗姆气得起身便走,皮斯克假意挽留一番,便眼睁睁看着他走远了。
    皮斯克才松一口气,他的手机便响了,是太宰治发来的消息:【做得好,皮斯克。】
    “嘶——”
    一股凉意顿时从尾椎骨直涌上头顶,皮斯克四肢皆冷,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手机上的消息,又有些心虚地四周看看。
    不是吧?难道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太宰治的监视之下吗?
    就是因为有这样的一个人,皮斯克才绝对不敢站错队。
    皮斯克所遭遇的一切,温柔乡中的琴酒自然一无所知。
    此刻,琴酒和诸伏高明正在打网球。
    是的,打网球。
    在皮斯克身陷生死局的时候,他实际上的老板正在陪恋人打网球。
    一球又一球,两人的对峙没有太多的竞技因素,反而不断给对方喂球,从发球到结束多的时候甚至可以打上十几分钟之久。
    “不行,累了。”诸伏高明先停了下来。
    琴酒嗤笑一声,嘲讽:“那么不行,我看你下次在下面好了。”
    “你又想在上面了?上次还没玩够吗?”诸伏高明笑着问。
    附近无人,话说过便散了,只有琴酒的神情有些不太自然。
    像是“自己/动”什么的,这种不着调的话也只有诸伏高明能说得出来。
    “你啊。”琴酒瞪了诸伏高明一眼,反问:“你真的算是警察吗?”
    身为一个警察,口那样花花,警察局到底是怎么管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