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公主的主人,不能和我说吗?”
    “那只蠢猫不想让你担心,所以不让我告诉你。”伏黑甚尔说着扫了琴酒一眼。
    琴酒身上的毛发竖了起来,弓着身子,一副要扑上去咬死对方的架势。
    “公主,不要凶。”诸伏高明连忙安抚公主,却还是对伏黑甚尔的话很好奇:“你的意思是,你宁愿听猫的,也不愿意听人的?”
    伏黑甚尔则很会转移话题:“猫在你家中一点地位都没有啊,什么都做不了主?”
    诸伏高明:……
    这话合适吗?
    猫当然有地位,但是不是能做主和地位没关系吧,毕竟公主只是一只猫罢了。
    “反正不能告诉你。”伏黑甚尔拒绝交代。
    诸伏高明无法说服伏黑甚尔,武力上更没有半分胜算,于是叹了口气,换了个问题:“阿阵是去追查诅咒师了吗?”
    琴酒立刻警告地瞪着伏黑甚尔,否认,立刻否认!
    可惜伏黑甚尔完全接收不到琴酒的信号,竟然点头回答:“是啊,他追着诅咒师跑出去了。”
    “那他在哪?”
    “在追诅咒师。”
    “我打不通他的电话,短信他也没回,阿阵是不是出事了?”诸伏高明的眼神锐利起来。
    伏黑甚尔有些意外,没想到诸伏高明竟然这么敏锐。
    他很快说道:“不回消息大概是在忙吧,你男人在外面忙得要命,你能不能体谅他一下?”
    不对劲儿,还是很不对劲儿。
    诸伏高明可以体谅,他当然也愿意相信伏黑甚尔的话,但是今天的事情就是非常不对劲儿。
    于是,诸伏高明深吸一口气,问伏黑甚尔:“阿阵是不是受伤了?他伤的严重吗?”
    伏黑甚尔:?
    这又是怎么得出的结论?
    “他一定伤得很严重,如果他可以爬起来,甚至哪怕只有手指能动一下,也肯定不会一整天都不回我的消息。”诸伏高明自问自答:“他说不定陷入了昏迷,也可能已经全身都动弹不了了。”
    伏黑甚尔的眼神有些呆,诸伏高明到底在想什么?竟然可以一个人脑补那么多东西。
    眼看着琴酒的眼神都快要吃人了,伏黑甚尔干咳了一声,说道:“或许他只是手机丢了。”
    “当然也不排除这个可能,但他知道我经常联系他,肯定会找机会用别的手机通知我一声。”诸伏高明否认了伏黑甚尔的说法。
    “也可能暂时借不到手机。”
    “你的意思是,阿阵被人困在了某个地方?”
    伏黑甚尔有些头疼,再一次假设:“或许只是那个地方没有信号,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深山老林吗?”诸伏高明发散思维:“那个诅咒师一路朝荒僻的地方跑,最后将阿阵引入了一个深山老林之中?也或许那根本就是诅咒师的阴谋,对方可能在那个地方设有埋伏,阿阵很可能遇到了危险。”
    伏黑甚尔:……
    看着猫咪,伏黑甚尔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他尽力了,真的,但是架不住诸伏高明实在是太能脑补了!
    脑补是不是聪明人的通病啊?明明只是一件小事,竟然可以想那么多,还查缺补漏的,硬生生将他的解释都驳回了。
    “你是不是不知道他在哪里?”诸伏高明问。
    伏黑甚尔沉默,他的确不知道,而且已经不想再编造谎言来蒙混过关了,混不过去,根本混不过去。
    “叮”地一声,微波炉中的便当热好了。
    伏黑甚尔拿着自己的便当,用另一只手拎起琴酒走向书房,头也不回地对诸伏高明喊:“我要先和他聊聊,等下再说!”
    等伏黑甚尔和猫咪关门之后,诸伏高明才呢喃出一个字:“他?”
    这个“他”,真的只是在称呼公主吗?真的只是因为能听懂公主说话,所以才用到这个“他”吗?
    书房中,虽然已经关好了门,但以伏黑甚尔的听力自然没有漏掉诸伏高明的呢喃,整个人瞬间更沉默了。
    不是吧?他明明什么都没说,诸伏高明总不能直接就猜到琴酒是猫咪了吧?
    见伏黑甚尔不说话,琴酒不爽地用爪子挠了他的手臂两下,倒是没挠出血痕。
    “别乱动,我在思考很严肃的事情。”伏黑甚尔不知道该怎么和琴酒说,但看起来他的身份怕是瞒不了多久了。
    琴酒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迎来掉马危机,大声问:“说说你的调查结果!”
    虽然听不懂猫语,但伏黑甚尔还是多少猜到他在急什么,于是说道:“我没有找到那只猫。”
    同样的,也没有找到琴酒的身体。
    琴酒顿时更烦了,那只猫只是一只猫罢了,平日里也就在长野转悠,到底是穿着他的身体跑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