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阿不思。”麦格教授收回手,那触感让她很不舒服。“什么咒语……或者什么东西能把幽灵石化?哪怕是美杜莎都做不到!”
    此时,医疗翼里只有邓布利多、麦格和石化状态的芬列里三人。
    邓布利多凝视着芬列里睁大的眼睛,没有说话。
    “真的是密室被打开了吗?”麦格急切地问。“五十年前的事我不清楚,那时我不在霍格沃兹……但是……”
    “冷静,米勒娃。还没到这么糟糕的地步。”邓布利多沉着道。
    麦格深吸一口气:“阿不思,你也许知道……是谁?”
    “问题并不是这个。”邓布利多说,依然探究地盯着芬列里的眼睛。“问题是……怎样。”
    “好了,米勒娃。已经很晚了,想必你也很累……去休息吧。我建议你睡前来一杯甜牛奶,会有帮助的。”
    “说正经的——”
    邓布利多眨眨眼,往日的笑容又在他脸上重现了:“我很正经,米勒娃。”
    麦格:“……”
    麻烦您严肃点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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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德拉科从梦中惊醒,呼吸有些困难,后背满是冷汗。那种附骨之疽般的黏腻感令他难受且厌烦,但他还是下意识地压低了喘气的声音,尽量平缓呼吸——维拉尔一向睡得浅,德拉科不想吵到他。
    许久,德拉科深深吐出一口气,又向后倒回床上。
    辗转反侧了一会儿,德拉科莫名其妙地怎么也睡不着了。
    斯莱特林寝室在湖底,窗外的湖水永远都是阴暗朦胧的,无法通过天色来判断时间。
    德拉科从枕边摸出怀表,将脑袋钻到被窝里,耳语道:“荧光闪烁。”
    亚历山大短暂地惊醒了一下,梦游般配合德拉科完成了咒语,还因为光线太亮被德拉科不高兴地弹了一记。可怜的魔杖在意识里翻了个白眼,很快又让自己沉睡了过去。
    德拉科眯着眼睛看怀表,凌晨五点。
    ……这是他第一次比维拉尔起得早诶。
    某种蠢蠢欲动的情绪在一点点滋生,德拉科压了又压,还是决定——
    他不动,他就是看看。
    德拉科又施了个照明咒,轻手轻脚地掀开帷帐下床,又蹑手蹑脚地走向维拉尔那边。斯莱特林寝室的地面上铺着厚实的暗绿色地毯,为了更小声一点,德拉科连鞋子也没穿,行动间听不到半点动静。
    德拉科慢慢撩起维拉尔的帷帐。
    不是没见过维拉尔睡着的模样,但看到他这样毫不设防、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样子,还是第一次。
    维拉尔的睡姿并不是德拉科想象中那样中规中矩的,他左腿搭在右腿上,膝盖向上屈起,头微微偏向一边,枕着自己的右臂。
    他的左手则搁在胸前,五指自然舒展,轻搭在睡袍的小圆领上。
    嘴巴还不高兴似的嘟着……
    可爱。
    德拉科被萌得一脸血!
    德拉科那刚刚开始发育、才突出一点点的喉结轻微地动了动,之前“我只看看”的自我告诫被完全抛到了脑后。
    他着魔般伸出了手,目标是维拉尔漂亮的淡粉色嘴唇。
    ……可惜德拉科不知道室友的特殊能力,也不知道自己的魔杖是多么拖后腿。
    第二次被照明咒弄醒的亚历山大:[维拉尔,维拉尔,快起床,德拉科掀帘子来叫你啦——]
    维拉尔本就浅眠,亚历山大意识里这拖得长长的一声,直接将他从无梦且不香甜的睡眠里唤醒。
    维拉尔没有动,直到差不多清醒了,才做出反应。
    银白色的眼睛微微睁开,露出一线银水晶样的幽幽眸光,慵懒之余,还显得有些冷淡。
    本来就屏着呼吸、高度紧张的德拉科经此一吓,手中的魔杖直接掉下地。
    亚历山大极其惨烈地嗷了一声——虽然他是掉在地毯上的。
    维拉尔动了动胳膊,顿时不自觉地皱眉。他的右臂被自己枕了半晚,麻麻的都没有什么知觉了。
    “有什么事吗?”调整好姿势,维拉尔正襟危坐在床上,平静地问。
    德拉科的大脑飞速运转着,搜肠刮肚地找说辞——他发誓他考试的时候都没这么急过——然后他想到了。
    “我……看洛哈特的书……就是那本女鬼什么的。好奇,在图书馆找到女鬼相关的书。”德拉科实力演戏,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不太适应,刚才做噩梦……你肚子胀不胀?我记得你睡前喝了杯牛奶,想去解手吗?”
    完美贴合他傲娇的本性,说得跟真的似的!
    维拉尔:“……”
    哦,不就是看鬼故事被吓到了,不敢一个人去卫生间嘛。
    维拉尔叹气:“想去,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