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想不到,一百年前最后一场三强争霸赛上,观众席学生们的死伤情况如何。
    自己小心。
    以及,随信寄来的是蜂蜜牛奶蛋挞,你妈妈亲手做的,指明给维拉尔,没你的份。
    爱你的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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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拉科一目十行看完父亲寄来的信,撇了撇嘴,拆开随信寄来的包裹——里面有满满一盒的蛋挞。
    蜂蜜牛奶蛋挞当然还是刚烤出来的好吃,热腾腾的,香气四溢。不过,虽然它们已经冷掉了,奶香味儿和甜蜜的味道还是很浓郁。
    维拉尔三两口解决掉一个,回味片刻,又拿起一个。
    “他们都很喜欢你哟。”德拉科支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他吃蛋挞。“我妈妈已经很久没有自己动手了,上一次她烤蛋糕还是在我十一岁的生日宴会上……”
    “你妈妈手艺真好。”维拉尔由衷赞叹。
    潘西大声咳嗽,用眼神示意他俩收敛点。他们的院长就在教授席瞪着他们——当然不是对波特的瞪法——但也足够有震慑力了。
    自从几天前,两个人确定了关系以后,德拉科毫不避讳别人的目光,经常大大方方地和维拉尔手牵手在城堡里晃悠。当然,只是手牵手……即便如此,也足够引人注目了。
    画像们会在他们经过时故意发出啧啧声,盔甲们整齐划一地歪过头盔,还有神出鬼没的幽灵,总是会感慨着“年轻真好”,假装捂着眼睛从他们身边掠过去。
    安德利亚和亚历山大见证了这一切,这两根魔杖的意识和小孩差不多,每当他们纯洁地问[牵手走路好不方便为什么一定要牵]的时候,维拉尔就有种带坏小孩子的错觉。
    巫师嘛,都是魔杖不离身的,德拉科什么都感觉不到,自然不觉得奇怪,维拉尔就不太自在了……再加上伊索和班卡,那感觉就像随时随地都有四盏灯在亮着,虽然小,可亮度不容忽视啊。
    伊索翻白眼:[就这样,我屏蔽外界了啊,有事再叫我。]
    嗯,现在少了两盏灯。
    有一次,两个男孩在七楼的走廊遇到了邓布利多教授。这位总是笑眯眯的老人摸着自己的长胡子,笑得意味深长。
    “啊,果然还是要勇敢一点吧?”他冲着德拉科眨眼。
    维拉尔:“……”原来那天校长是这个意思。
    德拉科本来还想绷着脸严肃点头,结果一个没忍住就笑开了:“……是,教授。”
    虽说首先告白的是维拉尔吧。算了,没什么区别……就结果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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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有些人会因为他们公然秀恩爱的行为吐槽两句。事实上,这一对儿没什么可以指摘的,牵手而已,总比那些在黑湖边/公共休息室里/走廊上/空教室中疯狂拥吻,仿佛连体婴的男女情侣好多了。
    至于为什么是两个男孩在一起……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巫师们确实不太在意性向问题,他们崇尚身体的自然选择。男孩与男孩在一起,女孩与女孩在一起,都是正常的。
    就算不接受同性之间的感情,难道还能施咒掰直他们不成?迷情剂就证明了爱情只能自然生成,不能被人为制造……想改变?只能造成悲剧。
    真正的爱,永远都不应该被归为异类——这与是不是少数派无关。
    但在一些麻瓜出身的学生眼中,两个斯莱特林男孩的亲昵行为显然是难以接受的。
    比如……在天文课上,有一个满头卷发的赫奇帕奇男生一看到他们牵在一起的手,就忙不迭跑到离他们最远的位置上了,还带着一副嫌恶的表情。
    “赫奇帕奇的贾斯廷.芬列里,他是麻瓜出身。”德拉科认出了这个曾在二年级时被蛇怪石化的男孩,他疑惑不解地问:“他跑什么——以前也没见他这么怕过斯莱特林呀。”
    “哦,麻瓜的很多宗教似乎都反对同性恋情,他应该也是。”维拉尔语气平淡。
    德拉科一愣:“……宗教?”
    事实也的确如此,贾斯廷.芬列里出身麻瓜上流社会的家庭,如果不是霍格沃兹寄来录取通知书,他本来是要去伊顿公学的。
    而芬列里一家都是天主教徒。
    维拉尔示意德拉科放开自己的手——他要调整一下望远镜。
    德拉科照做了,一边难以置信地愤慨道:“那麻瓜宗教还有灭巫运动呢!他怎么不把自己绑在火刑架上再念个烈火熊熊?”
    维拉尔没有接话,他仰头闭起左眼,用另一只眼透过望远镜看着星空。这个动作让他发育不算突出的喉结变得更明显,颈项润白修长。
    德拉科:“……”
    好想咬一口啊。
    可是又不能咬……书上说了,对性格内敛的伴侣,要克制自己,循序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