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白予熙倒是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回了任轻秋的房间——房间里面?没有开?灯,也没有拉开?窗帘,只是荡着?一阵蓝色的光,看?着?好像黎明。
    任轻秋扫了一眼垃圾桶,忽然发现了刚才?出门?前她放在桌子上的那根烟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丢进了垃圾桶里面?。
    “……”
    她正感觉自己回过味,打算瞥一眼白予熙现在是什么表情的一瞬间,就被白予熙狠狠地拽住了衣领。
    正当任轻秋以为这个人好像要拔刀的时候,白予熙一把把任轻秋推到了墙上,没有章法地咬了起来。
    她完全就是很胡来地咬着?任轻秋的嘴唇,像是在对她做什么惩罚。
    这种疼痛,一时之间让任轻秋说不出来话,但她只是愣了一下,沉默了几秒后闭上眼睛,轻轻扶着?她的肩膀开?始回应了起来。
    “……”
    任轻秋感觉自己的嘴唇上还残留着?刚才?班尼迪蛋的带着?奶油味的酱汁,她感觉自己是在一片橙花的海洋中,吃着?刚才?没有吃完的早餐,而白予熙这人急不可待地吻着?她,让她又感觉自己快要成刚才?那只黏糊糊的没有吃完的水波蛋了……
    一时之间她竟然分不清自己是在吃,还是在被吃。
    橙花和忍冬的味道一下子交融在一起。
    任轻秋回应着?白予熙的吻,但白予熙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像是发泄一样地用力地吻着?她。
    任轻秋慢慢地往后退着?,被白予熙推搡着?靠在了床上,
    “长官,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她不禁笑了一声出来。
    白予熙半勾着?腿,半站在地上,恨不得能用军刀挑起任轻秋的下巴,
    “闭嘴。”
    她声音低低的,明显是在威胁任轻秋。
    ——好凶。
    任轻秋笑着?望着?她,任由她咬……
    衣料发出沙沙声,她感受着?这人的膝盖擦过了自己的膝盖,一时之间脑子里对于?军学?院制服产生?了根深蒂固的无奈——果然还是裙子好,为什么北部军学?院的制服不是短裙呢?
    白予熙的手直直地拉开?了任轻秋衬衣的纽扣,纽扣被撑开?,俨然快要松开?。
    她这个举动?让任轻秋觉得这个平时行为端正的猫科动?物少了几分被教化过的礼貌。
    “你这样看?起来好像没有教养的动?物,白首席。”
    任轻秋笑了一声。
    ——好喜欢她这样……
    “……”
    白予熙直接闭眼,根本不理?她地开?始咬起任轻秋的下巴来,她的手指深陷任轻秋的肩膀,像是大型猫科动?物捕食着?它的食物。
    任轻秋眯了眯眼睛,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了。
    她的触觉,嗅觉,和听觉,她的每一处的感官都好像被橙花的气味吞噬着?——
    任轻秋轻轻拨开?自己带着?汗的头发,忽然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好笑。
    还教养?
    笑话,她们两个现在就是野生?动?物,从来没有听说过野生?动?物进食也需要教养的。
    “长官,”任轻秋制止了一下白予熙的动?作,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背对着?我,免得撞到小?动?物了。”
    “我说过,”白予熙掐住了她的下巴,沉着?声音道:
    “不要这样叫。”
    ——两个妈都要成野生?动?物了,她不是小?动?物是什么?
    任轻秋没继续和她调侃,只是笑着?道:
    “你现在这样不方便。”
    白予熙看?着?她额头上的汗,咬了一下嘴唇,班尼迪蛋和忍冬的味道在她的喉咙里面?扩散,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是有一点饿了的。
    白予熙最后还是靠在了任轻秋的怀里。
    任轻秋把她的头发撩到了耳朵后面?,“声音小?点,东部宿舍隔音不好。”
    --
    许久,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叹息。
    白予熙闭着?眼睛没有说话,紧紧地咬着?嘴唇,她的手像是在勾着?什么东西一样越过了身后,贴在了她身后任轻秋的耳朵上,她的拇指贴在这人的下颚。
    任轻秋被她揪着?耳朵,却浑然已经忘记了疼痛。
    她看?着?这人有些?发红的骨节,泛红的脖颈,一时之间只觉得好看?得窒息……
    “长官,你是冷了吗?还是生?气气到了?一直发抖。”
    任轻秋衔着?她的腺体,咬了又咬,
    白予熙闭着?眼睛,揪人的力度变大,“闭嘴。”
    任轻秋感觉白予熙好像要淹没了自己,她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微微眯了眯眼,白予熙眼角发红,她仰着?脖子软软地靠在了任轻秋的肩膀上。
    冬日里,她就像是一条藤蔓绕在任轻秋的肩膀,皮肤凉凉的,唯有核心是滚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