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
    两人好像漫无目的一样?地?牵着手回到了房间里面,房间里面床头灯没有关?掉。
    任轻秋摘掉了白予熙的帽子,
    “怎么了?刚才开会的时候说?了什么吗?”
    白予熙看向了任轻秋, 抿了一下嘴唇,
    “刚才督察组的人来说?昨天晚上发生了一起恶性爆炸事件,谢少将在爆炸中身亡了。”
    任轻秋听见这句话, 脚步顿了一下,她立马想起了离开前还在看的笔录和勘测报告,
    “上面的人有说?炸弹的材料是什么吗?”
    “督察组说?现在还不清楚。”白予熙皱眉。
    任轻秋沉默了许久,轻轻点了一下自己的下巴,“那有犯人的眉目了吗?”
    “没有,”白予熙沉默了一下,“督察组方?面说?监视摄像头上面也没有看见是什么人过来的,所以要彻底调查到场的人,封城三天。”
    任轻秋低头看着白予熙,心里面却想起了十年前的案子。
    “你怎么看?长官。”任轻秋看向了白予熙。
    “谢少将的行程是公开的,一般人只要稍微调查一下就可以知道,但是……能够躲过完美地?躲过摄像头的死角,说?明这个犯人知道场地?配置。”
    “而?且,这个案件光是听的话,和十年前,陶中将的爆炸案其实有很多相似点。”白予熙点了一下面前的资料,拿出了平板终端。
    “但是,当年的事件,所有的疑点都指向了你,就连动?机也给你准备好了。”
    白予熙蹙起眉头。
    在黎北被逮捕的时候,黎北没有不在场证明,指纹明确地?指向了她,而?且,十分恰巧地?黎北有着明确的犯罪动?机……
    当时,陶在洲中将在战场上的时候靠着暴力和独断专行指导着军队,黎北因?为护着一个随队训练的队员和陶在洲起了冲突——陶在洲在之?后的战役上,常常因?此在会议上面指出黎北的缺点,让会议气氛降到冰点,并且自那以后再没有分配给黎北任何?重要的任务。
    所有人都明白黎北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那一阵子没有人和黎北说?话——她受到了明显的排挤和冷暴力……
    督察组认为,黎北就是因?为这样?的不甘心杀死了陶在洲。
    白予熙看着翻页,“这份调查报告写得和你的真实情况不符。”
    听着这人有些不满的语气,任轻秋笑了笑,“因?为检方?需要动?机啊。”
    犯人连她的犯罪动?机都准备得完完整整,可以说?是陷害得一丝不苟,要是知道了这么具体?的犯罪动?机,再看着那一摞摞的证据,大?概十有八九的人都会觉得是自己干的……
    说?着任轻秋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了白予熙,
    “长官,你还知道我那个时候的真实情况是什么?准将告诉你的?”
    白予熙沉默了一下,“不是准将。”
    虽然她问过白卿宵,但是白卿宵三缄其口,她是从和黎北同届的教官嘴里几次三番打听才听到的……
    “你就一点儿都不觉得是我做的?”
    任轻秋呆愣愣地?看着她。
    白予熙一本正经地?看着面前的调查报告,
    “比起其他人的判断,我更相信我自己的眼睛,我不觉得你会是为了这种事情杀人的人。”
    任轻秋肩膀顿了一下。
    她那个时候要不是坚信自己记忆没有出错,都差点以为是自己做的了,想着她喉咙有些发干,
    “……那你听说?黎北逃狱了你是怎么想的?”
    白予熙说?着抬头看向了任轻秋,“其实,我有想过你是不是已经死了。”
    “你什么都可以做到,在哪里都可以活得很自在,但我还是觉得你不是那种会抛下周围的人逃跑的人。”
    白予熙垂着头,她看着面前的资料,安静地?翻了一页,她的话锋一转,
    “当时,我希望你跑了。”
    “为什么?”任轻秋撅了一下嘴唇。
    “比起你死了,我更希望你能活下去,无论你是怎么活着的……”白予熙说?得轻描淡写的。
    任轻秋听了没说?话许久。
    只是,在遇到成为自己长官的白予熙之?前,任轻秋连这个世上会有白予熙这么想的一个人都不知道——当自己都怀疑自己的时候,却还有一个人比你自己都还坚信你,相信你没有错。
    她有想过,自己到底是为什么重生一回,但现在想来,她可能就是为了听见这样?一句话也说?不定。
    白予熙真的是好奇妙的一个人。
    正在她发愣的当口,白予熙瞥了一眼她,“你怎么停下来了?快分析。”
    “……”任轻秋托着下巴看向了这次事件里面被杀害的谢辛箴少将的简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