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我没有做过啊。”
    文祺看着队友们不信的眼神, 眼泪好像不由地夺眶而出?。
    任轻秋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文祺的脸,不禁看得出?神。
    她知道?,文祺没有说谎。
    可无论是她信任的朋友, 还是她信任的队友, 都没有一人站出?来为她说一句话。
    看着南部军的几个人不去?看文祺那边的眼神,那些身上某种沉积在心?里面的东西好像被一点一点地挖出?,一种近乎悲哀的情?绪从她的心?底涌现……
    她感?觉, 站在那里的仿佛不是文祺,而是她自己。
    十?年?前?的自己。
    想着, 任轻秋不禁伸出?了一只脚迈了过去?,挡在了文祺面前?。
    “……”
    文祺怔怔地望着任轻秋的背影,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地吸了一下鼻子。
    她本以为自己的队友会来帮自己,但是队友们没有说一句话,队长?也躲开了她的视线。
    最后,站出?来的竟然是和她基本上没有什么关系的任轻秋。
    督察组的队长?看着任轻秋眯了眯眼睛,神情?有些不屑,“你是谁?”
    任轻秋笑了一下,好像很随意地道?:
    “这位长?官,这个同?学不是说了她没杀人吗?”
    任轻秋平静地瞪视着男人,“你们就凭着一张轻飘飘的白纸,这么轻易地逮捕一个军学院的学生?这样真的好吗?”
    “你是不懂法律吗?”男人的声音带着冷冷的寒意,
    “还是说你们以为我们督察组没有证据就能?拿到逮捕令吗?”
    他冷冷地瞥了面前?所?有军学院的学生一眼,接着很不屑地扫了一眼任轻秋,“那些狡猾的杀人犯当着谁的面都说自己没有杀人,我倒想问问你,你这样的判断力也配当军学院的学生?”
    看着现场火药味十?足,督察组的另一个鼻尖上带着痣的人很友好地一笑,好像是在劝阻一样对着任轻秋摆了摆手,“你是北军的?你和南军的同?学关系很好啊,但是关系再好,也要讲个时间和场合,你再这样下去?就是妨碍公务了,会被判拘禁和有期徒刑的。”
    “……”任轻秋看着他没有回答。
    但他说的话是变得更明白了,“同?学,这件事是很严重的,就算是共犯,判的刑也不低的,你也不想和一个犯罪者?关联而坐牢吧?”
    谁也不想要自己的履历上面有着犯罪的污点,南部军的几个人都不说话了,或许是觉得有些内疚,他们看都不敢看向文祺,脚尖都往室内转去?。
    皱纹深刻的男人瞪了任轻秋一眼,“所?有事情?都要讲证据,我们这里有拿到她指纹的证物,逮捕她是合理的事情?,你呢?你的证据是什么?要想让我们不要抓人,先把证据拿出?来!”
    白予熙站到了任轻秋的身后,轻轻的握了一下任轻秋的手,任轻秋正要看向她,她就走到了任轻秋的身旁,“好,我们知道?了。”
    以为她们是不打算纠缠了,鼻尖带着痣的男人立马对着她们一笑,“当然,你们也不用这么紧张,只要这位文祺同?学好好地回答,能?从她的证言里面判断出?她真的没有问题,我们当然会把她放出?来的,不要急。”
    他说得好听,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近乎于一件不可能?的事,只要有了逮捕令,进去?了还有一点嫌疑,那就会反复地调查……
    但话音刚落,紧接着白予熙就十?分平静地看向了他们,“我们之后会带着证据来找长?官你们理论的,请你们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
    正准备带着文祺要走的督察组几人都不禁沉默了。
    南部军的几个人怔怔地看着白予熙和任轻秋,违抗军令,妨碍公务,这要是记录在档案那可以说是在前?路上面无法挽回了。
    白予熙和任轻秋,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胆子,敢在中校级别的人面前?这样大放厥词的?
    鼻尖带痣的男人不满地转过头,却对上了白予熙的视线,白予熙的眼睛冷冷地瞪着他们——仿佛已然看着一个死人,看得他不禁感?觉寒毛耸立。
    这种级别的精神力压迫,他也只在几个将军身上感?受到过,但他也只是呆滞了一下,接着立马就对着另几个人挥手,“走,走了。”
    督察组的人把文祺带走之后,场面一下子变得寂静,南部军的学生,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叹息,
    “文祺她……居然会杀人。”
    任轻秋看向了南部军说这句话的人,
    “你怎么说得好像不认识她一样?她不是你们的队友吗?”
    说这话的人愣了一下,接着道?:“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