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祐希看了任轻秋一眼,“可能,她不想?听别?人说她母亲死得像是一场报应吧。”
    “……”任轻秋一下子无话可说。
    她没?有办法对叶贤做的事做什么?评价,只能沉默。
    “你放心?,你的事情,我会处理好,没?准有了兴致,还会叫人帮着在监狱里面?照顾一下李庚成同志。”
    孔祐希冷着脸点了点烟灰。
    但看向了门?口走?进来的人,她一下子就把烟头?摁灭了,“那我走?了。”
    “哎,孔祐希,我还没?问完……”
    任轻秋还想?接着问,手就被一股力狠狠地拽住了。
    “问什么?问?”身后传来冷冷的质问声。
    任轻秋一愣,转过头?就看见了白予熙冷若冰霜的脸。
    白予熙瞥了一眼孔祐希,直接就拽着任轻秋的手,把她拽了出去,“走?了。”
    看着任轻秋和白予熙一起走?出去,井卓慢慢从一旁走?出来。
    他看了一眼孔祐希,“你不和她说吗?”
    孔祐希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井卓,“说什么??”
    “说你那个时?候不知道她被抓了。”
    当时?,黎北被抓进东部看守所的时?候,孔祐希和黎北因为孔朕的事情闹了矛盾,最后参加了西部为期半年的保卫军战争。
    当时?,她没?能知道黎北已经被送进了监狱。等?她回?到东部后,黎北已经‘逃狱’了。
    孔祐希神情淡淡地看着被白予熙拉走?的任轻秋,沉默了几秒,“有什么?好说的?”
    井卓扶了一下眼镜,他想?起在那之后每次听到黎北的消息,孔祐希都要亲自去找人,就这样一直找了十年。他知道,孔祐希大概为的不是找人,而是想?要再见黎北一面?。
    但对于现在的孔祐希来说,这话说了可能也再没?有意?义了。
    井卓慢慢把手里的花放了下去。
    再见了,黎北。
    --
    任轻秋被白予熙拉着往外走?了一大段路,不禁苦笑了一声,“长官,我只是刚好碰见她了。”
    白予熙依旧不说话。
    两人一下子走?过了人群,来到了一片树林,路边的树上落下许多花瓣。
    任轻秋看着冷着脸的白予熙,忍不住伸出食指轻轻抬了一下她的帽子,
    “长官,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喜欢吃醋啊?”
    “我没?有。”白予熙停了下来,严肃地望着任轻秋的眼睛。
    “好吧,你没?有,”任轻秋看着她耳边的花瓣一笑,“你头?发上面?沾上花瓣了。”
    好像闻到忍冬的味道涨起,白予熙抿了一下嘴唇,“…拿下来。”
    看着白予熙直直地看着自己的眼睛,任轻秋对着她又是一笑,“好。”
    感觉她发烫的指尖扫过了自己的耳朵,白予熙喉咙微微一滚。
    “长官,这个花瓣是心?形的。”
    任轻秋看着她头?上的花瓣笑了出来。
    ——真的是,好奇妙的一个人。就一片花瓣,到底有什么?好笑的呢?
    白予熙静静地看向了任轻秋。
    但是,任轻秋的笑声听着有些让她心?痒,让她不禁也有些想?笑。
    从遇见黎北,到遇到任轻秋。
    从认识这人的第一天起,她就觉得这人可以轻松地颠覆她的常识。
    “你看,长官。”任轻秋摊出自己的手。
    看着任轻秋举起手里的花瓣,白予熙眯了眯眼睛,
    “我喜欢你。”
    任轻秋没?有反应过来,愣了几秒后,立马惊讶地看向了白予熙,“长官,你刚刚说了什么??”
    白予熙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说出来,她沉默了许久,低声道:
    “该回?去了。”
    “长官,你刚刚说的那个我没?听清,能不能再说一遍?一遍就好。”任轻秋立马笑着追了上去。
    白予熙表情一下子冷下来,“我刚才没?说话,你听错了。”
    任轻秋惊了,“你明明说你喜欢我!”
    白予熙也震惊地看了一眼任轻秋。
    骗子,说什么?没?听清,她这不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嘛!?
    “哎,长官,”任轻秋一下子笑着牵住了白予熙的手,“我也喜欢你的。”
    “……”
    白予熙觉得自己可以松开任轻秋的手,但现在是冬天,任轻秋的手很暖和,所以她不想?松开。
    两人牵着手,沉默许久,白予熙终于说了一句话,
    “谢谢。”
    “谢什么??”任轻秋问。
    白予熙握着任轻秋的手没?有回?答。
    或许一个人的一生之中,有很多值得庆幸的事情,但她庆幸自己遇见了黎北,遇见了任轻秋。
    庆幸自己看见联赛上面?黎北头?戴各色鲜花,志得意?满的那一瞬间,也庆幸任轻秋把自己带到了联赛拿到了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