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条在活泼玩耍的小鱼。碎钻在灯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喝醉的余薇薇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她伸出手去摸,从鱼脑袋摸到鱼尾巴。
    “是小鱼。”
    “我是小鱼。”
    “嗯。”姜芜压着笑?意,“姐姐拿这个跟你换,好吗?”
    余薇薇歪着脑袋想?了半天。
    “好。”
    姜芜动作轻柔地拆下了她脖子上的项圈,温柔地把项链给她戴好。
    “薇薇,生日快乐。”
    余薇薇出神地看着,低头拨弄了两下,感觉很?喜欢,抿起一个羞涩的笑?容。
    “是我的了。”
    “嗯,是你的了。”
    “那?我也是姐姐的了吗?”余薇薇的小脑袋告诉运转,姐姐拆下项圈,姐姐戴上项链=姐姐签收,签收=是姐姐的了。
    她听到一阵低沉的笑?声,笑?声的主?人似乎有?些无奈。
    “乖,你真的喝醉了吗?”
    但她还是做出了保证:“好,项链归你,你归我。”
    “好吗?”
    得到保证,余薇薇终于放心下来,倒头一秒进?入梦乡。
    姜芜没有?得到回应,看着她无邪的睡颜,无奈地摇摇头,拿来热毛巾替她把脸擦干净,掖好被子。
    也许就是很?奇妙的缘分。她买这个礼物时并没有?抱着这样的想?法?,却误打误撞地成就了这样的局面。
    但余薇薇进?入她的生活,从跨年夜的那?个对视开始,也许正是缘分在修改注脚。
    “生日快乐。乖。”凝视着床上余薇薇的睡颜,姜芜说。
    “希望这回我们的选择是对的。”
    房间被轻轻关上,重归静谧。
    余薇薇全部回神。
    这么重要的记忆!!她居然没有?想?起来!!
    余薇薇用慌乱地眼?神看着姜芜。
    “所以我、我,”
    姜芜望着她,含笑?静待。
    余薇薇慌乱地走到她面前,用虔诚的姿势半蹲下。
    姜芜坐在椅子上,视线垂下。
    余薇薇一只手搭在椅子上,软软地喊:“姐姐。”
    姜芜的视线柔软,似乎她对她做什么都可以。
    她坐在那?里?,像是一株等待垂吻的紫藤花。
    风摇影动,珊珊可爱。
    “啾——”
    余薇薇凑上前,轻轻贴了贴她的唇角。
    跟想?象的一样很?软,触感像春天最柔嫩的那?一片花瓣。
    相贴的那?一瞬间,余薇薇百分百确定,她喜欢着姜芜。
    快要从胸腔里?满出来的那?种?喜欢。
    一触即分,余薇薇蹲在那?里?,眼?神湿漉漉地,虔诚专注地看着姜芜。
    “姐姐,我好喜欢你。”
    姜芜坐在椅子上,目光垂下,如果把这个姿势代换一下,大概像高高在上的神明终于决定垂悯人间。
    梦里?的她也是这样,清冷如谪仙的人被自己拉入人间的十丈红尘。
    余薇薇幸福得快要眩晕过去。
    不会吧,不会是我还在梦中没有?醒过来吧?她想?,如果下一刻闹钟把她唤醒,眼?前的一切烟消云散,她一定会恨这个世界的。
    然而从姜芜的视角,蹲在地上的余薇薇仰着脸,眼?里?的恋慕快要化?作实体。
    她很?莽撞,会想?着在生日当天穿着猫咪装来勾引姜芜。
    又很?怂,因为?胆小悄悄喝醉试图避免尴尬,结果让自己失去意识。
    大胆到,当着当事人说出“姐姐我想?亲你一下。”
    胆小到就算当事人允许,也只敢很?单纯地贴一下。
    很?胆大又很?胆小的余薇薇,有?时很?聪明有?时又很?傻的余薇薇,只有?一项东西永远统一——那?就是一颗赤诚的永远直白热烈看着姜芜的心。
    姜芜已经不是十八岁了,距离她的学生时代已过去很?多?年,久违到看到别人的青春会觉得很?遥远,生命中的朋友来了又去换了很?多?人,姜芜早就已经心如止水地坦然面对所有?一切,无论?是名利场的摸爬滚打,还是生命里?的得到与失去,姜芜知道,一切绚烂的腐烂的最终都会归于平静。
    可是偶尔在余薇薇看着她的时候,她还是会觉得,仿佛回到了十八岁的那?个下午。
    那?样真诚热烈的青春。
    那?么,试一下又如何呢?
    她愿意相信余薇薇。
    姜芜从椅子上蹲了下来,也用同样的姿势看着余薇薇,视线相接,余薇薇分不清,脸上的灼热是阳光,还是姜芜的注视。
    “谢谢你喜欢我。”
    “我也喜欢你。”姜芜说。
    余薇薇痴了。
    阳光下,姜芜轻轻地凑近,鼻尖相触,而后是嘴唇,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贴在一起,就像两颗心贴在一起。
    她伸出手,缓缓地抱住余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