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人关注她的跛脚,甚至他们还会嘲笑,同情,甚至幸灾乐祸。
    她已经习惯了。
    “怎么会这样?”叶巫茗闻言皱眉,眼底热乎乎的,感觉又要哭了。
    她今天的泪点真的很低。
    “怎么……”这是陈寄予第一次在外人眼里看到心疼和气愤的情绪。
    她不免好笑的抱住和她差不多高的女孩,轻笑道:“哭什么?又不痛,不哭了啊。”
    本来已经不哭的叶巫茗被这个温暖的怀抱弄得一下子泪奔了。
    “怎么可能不疼呢?”这人眉头就没松开过,牙关也不时咬紧,怎么可能不疼呢?
    “好了好了,多大姑娘了,嗯?不哭了啊,这么大的雪,哭起来脸上不冷吗?”陈寄予也不会安慰人,只能抱着叶巫茗不停地拍抚她的后背。
    可人受委屈了、伤心了,越有人心疼她,安慰她,她才越想哭。
    叶巫茗记得自己那天闹了很久,可一直到最后陈寄予离开的时候,她的脸上都是温柔的神情,没有不耐和厌烦。
    甚至为了哄她,她还指着水晶球里的两个女孩说:“别哭,你看我会陪着你。”
    虽然这是哄孩子的话,但她却记了许多年。
    叶巫茗用手撑着下巴,笑得幸福开怀,她一手握着陈寄予放在桌面上的手轻轻摩挲。
    对于陈寄予问出的问题,她给出了沉淀多年的答案。
    “因为是你啊,所以我才喜欢。”
    第16章 大补
    那天微醺的时刻本该是陈寄予了解叶巫茗的好时机,但对方一句话就让她迷糊了脑子,什么都说不出口。
    “我的陈总哎,哪有人喝醉后抱着人不撒手的?”被黏糊了一路的叶巫茗终于将人搬回了休息室。
    家是回不去了,就她老婆这个状态,她们连楼都下不去。
    陈寄予搂着叶巫茗的脖颈,嘴里还嘀咕着什么。
    叶巫茗尝试了几次可都听不清,她索性不听了,揪着粘人猫老婆放在了休息室的床上。
    谁知道陈寄予一个用力揽着她的脖颈就倒了下去。
    “唔!!”唇边触碰到一片高热柔软,叶巫茗瞬间瞪大了双眼,脸红到爆炸。
    不是,她真不是故意的!!!
    也不知陈寄予是真喝迷糊了,还是困了,她抱着怀里快被自己烤熟的女人按了按,又紧了紧怀抱。
    “!”
    叶巫茗知道人固有一死,但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成为牡丹花下风流鬼!
    被迫埋脸在一片暖软中的叶巫茗呼吸间甚至能闻到清冽的香水味,还有她爱人因为抱花留下的花香。
    大概是她的吐息太灼热了,烫得陈寄予不舒服所以松开手呓语两声。
    叶巫茗这才从高热的“窒息感”中脱离出来。
    也许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吓得,也许是因为某种迫不得已的忍耐。
    总之叶巫茗一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上青筋分明,她甚至能感觉到手背血管都随着她剧烈的心跳在跳动。
    还有那一头的热汗。
    被汗水打湿了颈边长发的人,不得不用手腕上的白色蕾丝带子将头发高高束起。
    不知何时睁开眼的陈寄予用手背抵住额头,迟钝地想着:她可真好看。
    束起高马尾的女人多了几分英姿飒爽的气息,还有那优越的容貌也完整地显露出来。
    扎起马尾才凉快点的叶巫茗松了口气,她站在原地用手扇了扇风,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床上躺着的人。
    救命,她又不是柳下惠!
    好想吃掉这快热乎乎,快要融化掉的奶油蛋糕!
    可惜她们还没办订婚宴,更没结婚。
    叶巫茗咬牙。今晚她就拟定章程,明天就和寄予订婚!
    因欲求不满而暴躁的小叶总气鼓鼓地坐在地上,反正地上凉能给她降燥。
    她坐在地上扒着床边看熟睡的女人,白色的长裙在酒红色的床上对比明显。
    寄予就好像是误入了酒池贪欲地界的纯洁光明,在一望无际的红玫瑰中酣眠。她白色的裙摆犹如盛开在红玫瑰中的一朵白牡丹,盛放的落落大方又纯洁端庄。
    还有雪白的肌肤和散落在枕头上的长发,她就像一位被引诱至人间的天使,她的身上是一切美好的集合体。
    在叶巫茗这里,她总不吝啬用最美的语句来形容对方。
    寄予是照亮她前路的光,也是给予她力量的陪伴者。
    尽管曾经她们相隔千万里,但她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寄予。
    叶巫茗忽然执起面前白色的裙摆一角,将虔诚的吻烙印在那只振翅欲飞的蝴蝶上。
    在她瞌目亲吻的时候,悄然睁开眼的女人见状禁不住咬唇赧然地抬手遮住双眼。
    漂亮的粉色从她雪白的长裙里蔓延至耳尖,又一路蜿蜒至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