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淮,裴家独子,家中世代从商,而他,也算子承父业,还有一个转得极快的脑子,人称笑面虎,在他手下谈合作,讨不了好。
    他妖艳的长相,狭长的眼角,有一种诱人心魄的魅惑感,整个人张力十足,挑染的紫发和一闪一闪的耳钻,松垮垮的花衬衫挂在身上,放荡不羁。
    他这个人也不是处处完美,他万花丛中过,花叶均沾身,风流,也是他的代名词。
    就这样,四个性格迥乎不同的四个人,居然能玩到一起,也是A市一大奇观。
    “好不容易喝次酒,你们这一点儿都不给力。”
    祁知柚无聊地瘪瘪嘴,起身拿了一个橘子在手上玩着。
    “别急,马上就有乐子了。”
    裴砚淮拍拍他的肩,让他稍安勿躁,宋宥也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
    “进。”
    一位长相还算清秀的服务生走了进来,他手里端着一个托盘。
    “秦爷,这是给你泡的茶。”
    服务生的手有些颤抖,把茶放到了桌上。
    “哟,看来是有人知道宿哥今天不想喝酒,茶都泡好了。”
    裴砚淮起哄道。
    三个人都坐在沙发的在另一边看好戏。
    秦宿并未理会跟前的人,只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随即起身,拿过桌上的手表就走向了门口,只留下两个字。
    “走了。”
    祁知柚戳了裴砚淮一下,“就这?乐子?”
    “走了,看戏的主人公都走了,还带着干嘛,我们可都是喝了酒的,还得去蹭车呢。”
    宋宥拍了一下两人的肩,也从包间走了出去。
    “哎哎哎,等等我。”
    祁知柚也扯着裴砚淮跟上他们,那个服务生,也被忽略了个彻底。
    秦宿乘着走廊尽头的电梯直接到了一楼,为图清净,他准备从酒吧侧面走去余礼(助理)停车的地方。
    他双手插兜,缓缓走出电梯,听见小巷转角传来的声音。
    “艹,一个傻子还敢挡我的路。”
    “踹不死他我。”
    …………
    三个酒鬼正对地上那坨不明物体拳打脚踢,口中还在不停咒骂。
    像这种事,秦宿在酒吧的后巷见多了,看见了也只觉得厌烦,并不想管。
    可当他准备迈步离开时,却又移不开脚。
    “啧。”
    最终,他还是转向了那几人所在的地方,快步走了过去。
    “你谁啊,想干嘛?”
    三人中的一人朝秦宿走来,那人神色迷离,一看就是喝多了的酒鬼。
    “滚。”
    秦宿声音森冷,眉头一皱,一脚踹向了他,那酒鬼飞出一米远,直接昏死过去。
    另外两人见此,也顾不得打人了,直接落荒而逃。
    秦宿走向了地上那坨不明物体,用脚把人翻了过来。
    看模样,像个少年。
    他全身脏污,裸露在外的肌肤也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带着血,是刚刚被那三人打的,虽是酒鬼,但也是三个成年男人,手劲不会小,看着倒是可怜。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少年撑着墙慢慢站起,好似没有感受到身上的伤痛。
    第2章 小傻子?
    秦宿回想着刚才那三人说的话,面前这个少年,莫不真是个傻子?
    虽然少年满身泥泞和伤痕,但他那一双眼睛如小兔子般微红的眼睛倒映着他的身影,清澈见底。
    只是那双眸子里更多的,是无措与迷茫,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打,也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你叫什么名字?”
    秦宿眉头微皱,薄唇轻启,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家伙一定会是个麻烦,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善心大发地来管这个脏兮兮的家伙。
    可是,脑海里的那个声音在说,帮帮他。
    “我是……星……星星。”
    路星的头垂了下去,又往角落站了些,他的脑子很混乱,还闷闷地疼。
    但他知道,刚刚有坏人打他,是眼前这个人救了自己。
    站在路灯下的秦宿,是光,是失忆后的路星见到的第一抹善意,也是他年幼时,除母亲外的另一抹光。
    他,可真好看,还好干净,路星的脚尖朝前走了一点点,他想离他近一点。
    可是,他好像有点凶,如果他能乖乖地就好了,像他的玩偶一样。
    玩偶?!路星为自己脑海冒出的词感到惊讶,他有过玩偶吗?
    秦宿看着眼前这人还能记得自己的名字,应该还不算傻得太离谱。
    这时,跟在秦宿后面的三人也找了过来。
    路星听见脚步声又往角落里缩了缩,除了眼前这个人,其他的风吹草动都足以让他成为惊弓之鸟。
    “宿哥,你不上车站这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