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铭嘴角勾了勾:“还是真下了血本了。”
    闫家曾经在一次拍卖会上拍得了一颗帕帕拉恰蓝宝石,据说这种宝石带着好运,能令人心想事成。闫家得了这颗宝石后确实时来运转,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财源滚滚,令无数人眼红,一度跟当时的高家分庭抗礼,成为商圈的一大神话。
    自此后那颗宝石便出名,被闫家当做传家宝一直传下去。
    后来换了几代当家人,又蠢又能作死,导致财产大量流失,一代不如一代,闫家也就此没落了。
    做生意的,总是对运啊气啊的比较看重,他爸大概就是看上了这颗宝石身上的玄幻色彩。
    高铭下楼便看到他爸手里拿着颗璀璨的宝石对着灯光细看,一边看一边啧啧有声:“也没什么稀奇的,就是晃眼了点。”
    高铭语气危险:“你急着把我叫醒,就为了一起来晃我的眼睛?”
    “那倒不是,”高爸靠在沙发上,将手里的宝石朝他扔过去:“今年你生日我没赶得及回来,这是给你的赔礼。”
    高铭伸手接过,嘴角抽了抽,没告诉他今年自己的生日还没到,眸光一动:“既然送给我,那怎么处置就随我心意了。”
    “那当然了,随你!”
    高铭握着宝石,指尖微微摩挲,好运气谁都想要。
    沈迦,应该也会想要吧!
    ……
    可惜,没等他送出这份礼物,沈迦就进了大山。
    没错,大山。
    试镜后第三天,《疾风劲草》剧组就开拍了。
    取景地是在一片大山里,山脊连成一片,河流相接草木魏巍,一眼望去树冠绵延不绝。
    因为山路难行,开不进车,所以设备都得靠人力抬上去,剧组这次出动了很多人,长长的队伍从半山腰拖到山脚下。
    光是看着这阵仗都觉得吓人。
    沈迦背着个登山包跟在剧组众人身后,一脚深一脚浅走在布满泥泞的山路上,这里树木太多,阳光照不进来,浑身阴寒不说,一下雨就形成水洼,特别难走。
    他顶着个草帽,戴着墨镜和口罩,喘得像个破风箱,问身旁领路的村民:“大哥,我们,还要走多久才,才到啊?”
    大哥擦了擦脸上的汗:“般消失。”
    好一口地道的地方话。
    沈迦听不懂。
    好在身后有个随行翻译机:“半小时。”
    沈迦喘了口气回头:“嗯?前辈你怎么知道?”
    李寄眠顿了顿:“之前来这边拍过戏。”
    沈迦见他没计较自己的称呼,松了口气。
    来之前他思来想去,给李寄眠安个什么称呼。
    喊学长自己万万开不了这个口,直接叫名字又有点没礼貌,所以就叫前辈吧,既不失礼又不显得过分熟络。
    然后就听李寄眠道:“为什么不叫学长?”
    沈迦:“……”
    头上忽而一重,一双大手放了上来:“是怕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沈迦这一路本就不堪重负,被他这一压,直接往地上滑。
    李寄眠没想到自己稍稍用力就把人按趴下了,手臂一伸,拦腰把人抱住。
    沈迦重心不稳地一头撞进他怀里,擂鼓般的心跳声和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扑面而来。
    “抱歉,我只是看你帽子要掉了,没事吧?”
    感觉自己的声音被心跳声都淹没了,李寄眠又重复了一遍。
    被沈迦接触到的胸口鼓胀,又酸酸软软的,李寄眠自己都有些疑惑,自己这是怎么了。
    冷淡的询问声近在咫尺。
    沈迦连忙站直,扑扑双颊:“没事没事,脚滑了一下。”
    转过身继续走,心里默默吐槽,别再一脸平静地说些虎狼之词了。
    随后便感觉背上一轻:“诶?”
    是李寄眠把他的背包拿走了:“跟着我的步伐走,我教你呼吸。”
    沈迦连忙跟上。
    尤霏馨教训沈迦:“别跑,不然一会儿就没力气了。”
    文恋恋气喘吁吁,生无可恋地指着前面那两人问身边的助理:“他们看不到,看不到这里有个仙女需要帮忙吗?两个大男人为个包抢来抢去,有本事来抢我的啊!”
    助理看着她那拉链都鼓得拉不上的登山包,同情:“我早就叫你,少装两件衣服,大山里穿那么漂亮给谁看?”
    “不行,我死也要死得美美的,”文恋恋拿出手机拍了张照,发给安钦,娇声道:“这剧组的男人太没风度,连包都不给女士拎,我必须找个人分享我的愤怒。”
    ……
    音乐室内正在休息的安钦拿出手机。
    游竟笑他:“这几天你灵感爆棚啊!一连写了好几首歌,是不是遇到好事了?又在看手机,哟,女朋友照片?”
    安钦点开图片,看了两眼,猛地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