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就是说,这个恋综,是非参加不可吗?
    热闹看够了,李桐跟李寄眠通话,询问新任务的信息。
    高铭变魔术似的从背后拿出一个迷你电风扇:“天这么热也不知道照顾好自己,喏,地摊上淘的,送你了。”
    沈迦手忙脚乱地接住扔过来的电风扇,按下开关,扇叶送来清凉的风,整个人顿时神清气爽,不过:“导演组不是说不能跟小镇上的人有金钱交易行为吗,这哪儿来的?”
    旁边无意间听到的文恋恋撇了撇嘴,高铭用衬衣上的袖口换的,高级定制货,有钱都买不到,摊主还怀疑是不值钱的塑料,看在高铭长得帅的份上才勉强送的。
    反正有钱人不把钱当钱呗,全场只有她心疼。
    “地上捡的,”高铭无所谓道,右手轻轻触上沈迦脖颈上的红痕:“这儿又怎么了,刚才还没有。”
    “被猫舔的,”沈迦敏感地避开他的动作:“猫咪舌头上有倒刺,可能是天热我皮肤比较敏感,就留下了点痕迹。”
    “喵~”似乎知道自己犯了错,三花猫嗲嗲地用头蹭了蹭沈迦的侧脸。
    “啧。”
    高铭看得不爽极了,既不爽沈迦闪避的动作,也不爽那只猫撒娇的样子,眼看那红痕被蹭得越发显眼,纤薄的肌肤覆盖在绵延肌理上,淡色的血丝充盈其中,仿佛被人反复吮/吸留下的暧昧印记,高铭喉结不由自主地滚了滚,移开视线,哑着嗓子吐出两个字:“娇气。”
    沈迦:???
    他不明所以又莫名其妙地瞪大眼睛,你才娇气,你全家都娇气。
    视频那头,正在转述村长的话的李寄眠突然顿住。
    李桐疑惑地摇了摇手机:“卡住了?”
    李寄眠直直望着那边靠得极近的两人,眸中似有风暴在酝酿。
    李桐换了个地方,举起手机:“喂,寄眠,能听到吗?”
    又轻轻松松地完成四个任务,这才不到三个小时,没到正午,沈迦和李桐手里已经有八张任务卡,三个人的午餐绰绰有余,一组李寄眠成功从村长家脱困,再也不用踩那该死的缝纫机,捏绣花针了。
    离开时,他礼貌性地朝两位日抛的同事道别:“再会!”
    “嘶”再次把被扎破的手指放进嘴里,周言有气无力道:“再会。”
    秦诗点点头,无奈地把周言的绣到一半的作品拿到自己手上,继续完成。
    两人座位挨在一起,两边是各自的绣品,可能女孩子在这方面都有点天赋技能,秦诗在两三个练手作品后慢慢上手,虽然针脚粗鄙,但勉强能看。
    至于周言,还在“失败品”上苦苦挣扎,他的作品村长看一眼都要吐血,忍不住质问他为什么要糟蹋自己的布料和线。
    周言猛男落泪:“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我保证下一个会变好看的。”
    然后继续苦哈哈地扎手指。
    最终还是人美心善的秦诗看不下去,帮他绣了几幅,等村长来检查的时候就换回去,靠着作弊周言才得到了几个任务的线索,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空旷的绣场就剩下两个人,周言望着外面的阳光露出向往的眼神,感觉自己像只被关在鸟笼里的大鹏,明明只是一上午,却觉得过去了好久好久,抖抖翅膀能掉下两斤灰来,他杵着下巴叹了口气:“骂人的话都说——你搁这儿绣花儿呢?可不是嘛,我搁这儿盘包浆呢!”
    秦诗:“……”
    她被逗笑,忍不住手抖了一下。
    “诶,”周言紧张:“小心点,别让针扎着手指,别看它小,扎人是真他妈疼啊!”
    语气颇为戚戚,像只缩头缩脑的大狼狗,显然怕了这根小小的绣花针。
    秦诗再次被逗笑。
    周言也不知道笑点在哪,只觉得她笑得好看,摸着后脑勺莫名其妙地跟着笑了。
    ……
    这边三人在镇中心那口安钦和周言留下欧皇传说的水井边集合,这里有颗大树,底下摆着桌椅板凳,是傍晚来这里纳凉的老人们留下的。过了午时,烈日当空而照,地表温度上升,沈迦和李桐跑了一上午累得不行,用一张任务卡在节目组的临时餐车上换了三杯冰镇杨梅汁,三人抱着饮料坐在树下舒舒服服地喝了口,一同舒了口气。
    三花猫终于离开沈迦的肩膀,爬上树找了个树杈蹲着,确保能看到沈迦,安心地趴下乘凉。
    就在这时,李寄眠突然道:“高铭?”
    沈迦立即PTSD地捂住自己的脖子转头去看,没看到人,却撞入李寄眠的眼中,其中晦暗的情绪浓稠得令人觉得压抑,他移开视线,听到后者不紧不慢地说:“看错了,你紧张什么?”
    沈迦拿开手:“没啊,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