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陆今言看着中医专家的眉头越皱越紧，且手上还在给祁渊把着脉。
不是有句话说不怕西医笑嘻嘻，就怕中医眉眼低。
祁渊平时好像也没啥地方不舒服，自从遇到他都是吃饱喝足的状态，不会有什么毛病的。
“这……”
这还是他从医以来，第一次摸到这么奇怪的脉象，杂乱无章也就算了，这忽高忽低，忽快忽慢的。
这不是寻常人的脉象啊。
第10章 所以，你到底是谁呢
“老师，您有话就说。”
这个老师可是世代相传的中医世家，而且这个老师已经八十岁了。
从刚开始到现在，已经半个小时过去了，老师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眉头紧皱，不由得让陆今言都捏了一把汗。
自从捡到祁渊，怎么看他都不像是命不久矣的样子。
难不成，他真的有什么隐疾。
“看来我还是老了，现在连看个脉象都看不来了。”
老中医松开祁渊的手，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
“他这个脉象，有点奇怪，你要不换个专家给他看看，或许是我年迈了，看不出来什么了。”
陆今言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转身就带着祁渊离开了。
老中医要退他钱，都被他拒绝了。
先生那么老了，看不出来什么也都是正常的。
若是看出来个什么毛病，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祁渊倒是全程都很淡定。
就连老中医说他脉象奇怪时，他也丝毫没有慌乱，似乎早就预料到一样。
车上，祁渊打破了沉默。
“你真的希望我离开吗？”
“啊？”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陆今言吓一跳。
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俩本来就不认识，而且他的身份还是个迷，能收留他这么久已经算是他这个人民警察善良了。
可是他问的这句话，他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连他自己都很纠结。
“我只是想帮你找到家人，你难道不想念他们吗？”
家人？
他哪来的家人，他一直想念的不就是他吗？
“我没有家人。”
“……”
话都到这个地步了，陆今言闭了嘴。
没有家人，难不成是自己想到了什么，只是不愿意说起吗？
现在他竟然把他的伤口揭开，他真不是人啊！
他都这么难受了。
难道说他是得罪了什么人，才会被人揍。
他连家人都没有了吗？
“小白，我是人民警察啊，我会帮你的，你相信我。”
“我自然相信你。”
他从未骗过他，除了千年之前，他让他等他百年，可是一等便是千年。
他一直都是相信他的。
回到家，气氛有点微妙，二人全程一句话没说。
陆今禾看气氛有些紧张，连跟着也慌了起来。
看这样子，难不成是渊哥哥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吗？
“渊哥哥，你放心，我哥哥有钱，我们给你找国外的专家，怎么都会治好你的。”
陆今言起身拿了瓶酒回了房间内。
路过陆今禾的时候，还不忘在她头上敲了一下。
“你很闲的话，帮我把我院子里面的花草除一下。”
陆今言打开电脑，反复的看着电脑上面的监控视频。
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上面的几人，就连祁渊都像是凭空出现的人一样。
他倒了杯红酒，仰躺在沙发上，看着视频上面的祁渊。
视频上面是他带他离开时候的画面。
目光扫过那道身影，他的脸渐渐放大。
等等！
陆今言一下暂停掉视频，反复观看祁渊在自己肩上的样子。
他慢慢放大那奇怪的一幕。
祁渊，似乎在笑！
对，他就是在笑。
这个笑容很难被察觉，要不是他是个警察，能观察到如此细微的东西，一般人根本就看不见。
可是他为什么要笑呢，这个笑容有点像是得逞后的笑容。
果然，他像是有目的的一样靠近他。
可是他靠近他后，又没有伤害过他。
他仰颈，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好看的喉结滚动着。
祁渊……所以你到底是谁呢？
夜间，祁渊照常跟陆今言睡在一起。
陆今言背对着祁渊。
深夜时。
他本就没有睡的很深，所以身后的祁渊起身下床的时候，他就醒来了。
直到祁渊开门出去了，他这才起身，跟了出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相隔的时间根本不长。
祁渊才出卧室门，他就跟了上去了。
可是客厅里面什么都没有，全是漆黑一片，也没有开门出去的声音。
祁渊就是这样消失了。
他心里大喊不妙。
他或许是去了陆今禾的房间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