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坐在一边，看着二人忙碌，心下温暖一片。
布布在他怀里伸了个懒腰，换了姿势，继续睡下了。
觉得此生这样似乎也不错，有爱人，有朋友。
“叮咚！”
门铃响起，门顺势打开，只见沈思哲手上拎着一些苹果。
平安夜可不能没有苹果。
“你怎么来了？”陆今言面上不爽，尤其是看见他的手自然而然的就搭在了陆今禾的肩膀上。
更不爽了。
比看着自家养了二十几年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还难受。
“我叫他来的，等会我俩要出去约会。”
得到父母同意的陆今禾此刻说话也硬气了不少，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
“要走快走，别在我眼前晃荡，要不然我揍你！”陆今言扬了扬拳头。
“好嘞。”得令的二人，飞快离开了陆今言的别墅。
一边坐着的祁渊唇角轻轻翘起，脸上露出幸福的表情。
难怪言翊说要是能当个普通人就好了，原来当普通人是这样的感觉，既安心又幸福，根本就不需要去思考什么。
似乎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哪怕只是这一世也已经足够了。
“在想什么呢？”
陆今言转身的时候，刚好见他怀里抱着布布盯着他的背影眼睛一眨不眨，似乎在思考什么。
就连他上前的动作都无察觉。
他的思绪被拉回，突然放大的俊脸也是吓了他一跳。
陆今言轻轻捧起他脸，看着他微张的唇瓣，轻轻吻了上去。
缠绵又温柔。
“真好……”
祁渊的眼角微红，有太多话不知道该怎么说，也有很多感情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你在想什么呢，傻子。”陆今言揉了揉他长发，眼底是无尽的宠溺跟温柔。
他没回答，只是反问，“言翊，约会是什么，你要跟我去吗？”
“好啊，等我挂完这些，我带你去街上逛逛。”
陆今言在他唇瓣上轻啄一下，转身又去忙自己的事情。
看着他忙碌的背影，祁渊只感觉自己的心跳一直加速，温柔的视线一直将他包裹其中。
“言翊！”
“嗯？”用鼻音回了句，手上的动作也加快。
“我爱你！”
“！”陆今言手上的动作一顿，拿着的红色小灯笼掉在地上，耳尖随即跟着红了起来。
面对他无缘无故的表白，他还是会羞红脸。
“我也爱你。”
……
圣诞节的街上，一片白茫茫，更是给相爱的人们无尽的浪漫与美好。
情侣之间相拥的身影，还有十指相扣的景象随处可见。
甚至还能看见大街上拥吻的人们。
在国外的时候，他就知道现代人的出格跟开放，他这个活了几千年的老古板，一点也放不开。
“冷不冷？”
他帮他拢了拢领子。
这几天在他家，他穿的都是古代装扮，今天出来，才换回现代装扮，要不然他高个子，长得又招人，恐怕到时候人家还以为是cos的活动之类的。
“手冷。”他把冻得微微通红的手放在他面前。
陆今言轻轻握住，放在唇边哈了口气。
温润的气息洒在手掌间，白清舟耳尖泛红。
人太多，又因为两个人的身高容貌太显眼，所以自然而然走到哪都能成为焦点。
周围投来的目光，让白清舟脸色微变，他想缩回手，紧接着手上握着的力道一下变紧。
不顾他挣扎，他握着的手搓了搓，接着把他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他把他的手放在手心里面轻轻摩挲。
身边走过一个扛着糖葫芦的小摊贩。
白清舟的眼睛随着摊贩移动，他在电视里面见过这个东西，好像是酸的。
“想吃吗？”
他的眼睛在放光。
不等他回答，他都已经叫停了那商贩，随手递给商贩二百块钱。
“这……”老人犯难。
“不用找了，平安夜，早点回家陪家人吧。”
陆今言的声音如沐清风，传入老人的耳朵，他有些为难，钱太多了，买下他这一摊的糖葫芦都还剩的多。
他把一串递给他，“试试。”
白清舟有些迟疑的接过那糖葫芦，这小东西看着品相一般，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他尝试着咬了一口，微皱眉，“又酸又甜的。”
“好吃吗？”
“还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吃。”
印象中，这东西是电视上那些情侣的必需品，只要上街，肯定就会买一串，然后就是女孩子吃的津津有味。
现在看来，不是东西有多么好吃，而是在于身边的人陪着，在难吃的东西，也会变得如山珍海味一般。
“我试试。”他就着白清舟刚才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