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湘、婷!」他对着她的背影低咆,气得差点爆血管。
    这个女人,如果不是有施骅诚罩着,他一定会掐死她!
    现在他才恍然明白琬儿对他的态度转变,不是因为吴育洁,而是以为他和韩湘婷在一起!
    罗姞发现单泽郁没有在听她说话。
    这个会议只有他们两个人,通常这种重要会议也只有他们两个来决定采用哪一个文案。
    可是,他一直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让她觉得很不被尊重。
    「会议要改天吗?」她冷不防问他。
    单泽郁总算回神了,他看着她,不解的问:「为什麽要改天?」
    她直觉的摔了下眉。「因为你的心没有在这里,我好像在跟空气开会。」
    「妳还真敏锐。」他苦笑一记,把手里的文件搁下,拿起咖啡喝了几口。「我在想事情。」
    「哦?」她挑挑眉,不置可否的问:「什么事情?我帮得上忙吗?」
    「妳应该帮不上忙。」他一脸凝肃。「白俊琬误会我跟韩湘婷在一起,我想解开她对我的误会。」
    「韩湘婷怎么会开这种玩笑?」她勉强笑问:「你又为什么要跟白俊琬解释这个?难道你喜欢她?」
    「我是喜欢她。」他唇边出现一抹笑意,直言不讳的说:「喜欢好久了,从高中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就喜欢她,直到她搬走,哦,对了,妳还不知道我和她是高中同学吧?她是转学生,也是我家的房客。」
    罗姞脸色死白的看着他,他的表情就像谈到在跟自己闹骜扭的情人似的,无奈甜蜜兼而有之....
    该死!他怎么可以喜欢白俊琬?那她怎么办?她一直在等他开口,等着跟他复合,他竟然.....背叛她,喜欢白俊琬?!
    「怎么不说话?」他笑了笑,转着杯耳。「被我吓到了?」
    「确实是吓到了,我没想到你这么专情。」她冷着脸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掩饰慌乱不已的心情。
    她手机响了,刚好可以逃避面对他,她迅速接起手机。
    「什么事?」才听对方说了几句,她就满脸不耐烦的问。
    单泽郁看着她。这么不耐烦的口气,不是对朋友,也不是对同事,她只会对一个人这样无礼....
    「我说我不需要,妳要买就买给怡安他们就好,不必买我的,我的衣服我自己会去买,不需要妳多事,挂电话了!」
    即使已经结束通话,她胸口仍旧起伏着,间接说明了她心中的不平静。
    「是伯母吧?」他看着她。「跟伯母还是老样子吗?伯母是个好女人,妳就真心接纳她吧!」
    罗姞的父亲是名医,她十岁丧母,十几岁的时候父亲再婚,后母一直想跟她亲近,但她很排斥,即使后母后来生下她同父异母的弟妹,她仍然非常排斥后母,始终不肯接纳她。
    「真心接纳?」她苦涩的说:「有那么简单就好。」
    他摇了摇头,拿她没辙。「妳就是爱钻牛角尖。」
    她听了他的批评很不高兴,冲口而出,「白俊琬呢?她不会钻牛角尖,所以你喜欢她?」
    他微笑起来。「她很有正义感,看到小偷会追上去抓人,看到有人被欺负,一定不会袖手旁观,又善良,还很爱护小动物,见不得路上流浪的猫狗没人照顾,而且少根筋,至于牛角尖嘛,她恐怕不知道什么是钻牛角尖。」
    他从美花姨那里知道,因公殉职的白伯父本来有一大笔抚恤金,足够她买房子了,根本不需要租屋。
    可是,当时白伯父手下的一名小警察突然心肌梗塞过世,留下中风的父母、没有工作的外籍配偶和五个年幼的孩子,生活顿时陷入困境,她眼也不眨的就把庞大的抚恤金都捐给人家。
    这个女人,他能不爱吗?
    「我不太舒服,我们明天再继续吧!」该死!真是听不下去了。罗姞迅速收好东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那男人是谁?
    单泽郁谜起眼,看着在公司大门口跟男人有说有笑的白俊琬,她扎着高高的马尾,露出雪白迷人的颈项和锁骨,简单贴身的米白无袖蕾丝上衣勾勒着丰满上围的线条,丝质黑色及膝合身窄裙让她看起来更加修长,糖果黄的复古楔形鞋则展露出小腿的美。
    她手上拿着一束花,还有个礼物模样的盒子,让他越看越起疑,加上那个男的又算长得不错....
    看到这画面,如果他会识趣的不去打扰他们,还绕道走开,那他就不叫单泽郁了。
    他大步走过去,大方的把手搭在白俊琬肩上。「哈罗,琬儿,不介绍一下妳的朋友吗?」
    她浑身一僵,又不能在外人面前把他推开,只好僵硬的说道:「这位是白白的主人,他叫贺孟修,还有,白白不叫白白,叫妮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