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啊,忘了告诉你了,我的其他弟兄,已经去探望你家老母了,毕竟,相识一场还是兄弟,对吧?”
    听到这个,林青茗突然瞪大双眼,他们想对母亲干什么?!
    气血上涌,林青茗把双肩包放下,直接冲了过去,挥拳想往那人脸上揍。
    却被高个子男人闪了过去,肚子一个剧痛,被狠狠地揍了一拳,随着惯性摔在地上。
    “妈的,还想玩偷袭?”高个子啐了一口,从裤兜里拿出个小刀子,骂骂咧咧,
    “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划烂你这个小逼脸,看你还敢不敢瞪老子?”
    刀尖直逼林青茗的脸,男人正要狠狠刺下去!
    “啊!”突然他一声惨叫,刀蹭得一声掉在地上,只见男人跪了下来,手握紧了刚刚拿刀的手腕,一颗小石子陷进了肉中。
    “什么人!”小弟们吓了一跳,纷纷掏出铁棍警惕周围。
    黑暗里走出来一个撑着黑伞的青年,乖巧黑发,笑眯眯地,桃花眼微弯。
    【冶冶好厉害!!!】
    【......雕虫小技而已。】
    “不要打架,不要打架。”
    清清冽冽的嗓音在沉闷的胡同里响起,却莫名其妙逼得别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有话好好说。”
    “老子说你妈!”高个子站了起来,暴怒地看着来人。
    他喵的居然拿石头砸他?让他在小弟面前丢脸了。
    风驰电掣间,青年笑嘻嘻的话直接点燃了纹身混子们的愤怒,在高个子的命令下,全冲了过来。
    刚把被吓呆的林青茗拖到安全处,容冶闪身躲过铁棍的一击,反手抢过铁棍,猛地一挥把冲上来的几个人各砸了一下脑袋。
    容冶收起了笑容,眼神里透着不耐:“不是说别打架了?怎么还来?”
    下一秒看似瘦弱的青年狠狠地把来人用铁棍砸了出去。
    突然他踩到一把刀,应该是刚刚高个子掉的,他脚尖把刀挑了起来,抬手一接,侧身躲过凌厉的拳风,敏捷地把刀插进男人的胳膊里,力度极狠,血突然喷了出来!
    见老大突然失力跪在地上,嘶声叫着,胳膊上淌着血,躺在地上没缓过来的小弟们不约而同地往后爬了几步。
    只见青年松开攥着刀的手,双手一摊,轻轻叹了一口气。
    “都说不要打架,流血了吧?”他慢悠悠打开手机,联系了救护车。
    “这位兄台,别太感谢我。”
    容冶脚下踩着高个子的手指,偷偷使劲碾了几下,却施施然弯腰,笑眯眯地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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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喝水。”林青茗给青年倒了杯热水,直到现在他都心有余悸,语气真诚道,
    “刚才真的很感谢你啊。我叫林青茗。”
    “我知道,B大的毕业生嘛。”
    容冶笑眯眯地打量林青茗的房子,是坐落在m市最偏僻的筒子楼里,一张床,一张写字桌还有茶几椅子,平房结构,一目了然。
    虽然看起来是年代感的破旧和局促,但可以看得出来主人爱干净的性子,虽小但并不杂乱。
    听到容冶的话,林青茗只是尴尬一笑,掩下脑海里不受控制回忆过去他几乎像梦一样的日子。
    他只是淡淡笑着,温文尔雅地摇头,叹了一口气,像是跟往常一样偷偷提醒自己已经不复过往。
    母亲常年病重,医药费就像无底洞一样掏空了他和母亲的积蓄。
    因为拒绝被上司潜规则而失去工作,得罪了高层,进了一些黑名单,他现在只能打些小零工赚钱还债,亲戚朋友的钱借了个遍,现下已是人走茶凉的挣扎。
    要不是今天被好心人救了下来,他都不知道接下来是死是活,远在医院重症病房的母亲又该如何。
    “林先生,或许您听说过容氏集团?”
    见林青茗沉默寡言,容冶轻抿一口热水,主动开口对他说,“我是容氏的总经理,容冶。或许你还不认识我,但是我却认识你。”
    林青茗抬眼奇怪地看向那个笑眯眯的青年,在胡同口那个阴狠的青年好像跟眼前这位千差万别。
    只听他继续说:“我有认识就读B大的朋友,谈过你,你是当年很出名的毕业生,很多导师都可惜你没有继续搞学术而是出去工作,为人也正直。所以我很欣赏你。前几天偶然间听说你遇到了难处,所以想过来看看。”
    “我也是急需用钱,可惜如今混得连工作都没有了。容先生,实在是谢谢您。”
    “无需在意。我已经让助理去您母亲的医院,听说那群人并没有去骚扰令堂,也顺便帮您交清了医药费。”
    “这!......”“欸,当然是要还的。忘记说了,我是想邀请您去容氏工作的,这边呢,正巧有个事情感觉很适合你。就拿工资抵医药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