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今日再见这人,却是惊鸿一瞥,直觉这人不是原先的容冶,眉眼虽然因某些原因便得稍稍柔软,依旧可以看出其凌厉的脾性,桀骜不驯的,辗转间的妖媚却并不违和。
    只让凤溯心跳失了分寸。
    凤栖殿深处的床榻间,随之两人的沉默,氤氲出淡淡的暧昧。
    “咳......”
    凤溯闻声而动,下意识倒了杯温水,递到容冶嘴边,待反应过来时,那人已经贴着他的手背轻嘬。
    太医连忙写出寻欢花的药方,命女婢去采药煎药,不待多时,亲自端了一碗热腾腾的药在殿外求见。
    斯一进门,就瞥见一抹黑色的龙袍,太医眼鼻观心,低头顺耳地把药承上去,就赶紧退了出来。
    凤溯反应过来时,自己早已在老老实实地,一勺一勺喂那人喝药。
    原本瘫着的脸显现出波动,略微尴尬地把碗往前送送,示意对方自己喝。
    又在折腾什么。
    容冶徐徐看他一眼,默默地接过碗,药是刚煮的,很烫,连带着盛它的碗也烫,他细白的手指刚搭上去,就被烫得发红。
    凤溯瞧见了,不着痕迹地蹙眉,又把药碗夺回。
    容冶:......
    倒是让他喝啊。
    沉默如水,在二人之间涌动,容冶不满地抬眼看眼前这位冷血的帝王,眼里似乎在控诉着什么。
    他全身上下都烫得很,系统药剂没作用,也不知这黑乎乎的药水有没有用,这不开窍的男人帮不了他纾解,也给他添乱。
    什么时候来到新世界是一个正常的开局,他简直要谢谢“主神大人”!
    凤溯感觉自己被戳着脊梁骨了,摸了摸鼻子,沉默不语八风不动地喂完一碗药水,又眼疾手快地顺起托盘上的蜜饯,塞进容冶口中。
    柔软一碰即离,凤溯偷偷捻了捻手指。
    “皇后。你......叫什么名字。”
    他突然问出这句话。说来好笑,原主顶替丞相府的大小姐来到皇宫,便是顶替了“容雅”这个名字。
    而自己真正的名字“容冶”早已随着生母的逝世而蒙尘不见天日。府中所有人,只唤他容小。
    因为他是兄弟姐妹里排行最小,生母是丞相一夜风流的青楼女子,被掳到府中,不久就被正房打压,丞相虽爱玩,但是也是妻管严,带来府中的妾室都是任由正房欺凌。
    凤溯调查之时,只知道这段往事,嫁进皇家的皇后,其实是丞相府的容小。
    这会凤溯问出这句话,是因为自己心里觉得“容小”这名字跟眼前这人儿不匹配,更像是个化名或昵称。
    容冶喝下那碗中药,稍稍缓过体内的燥热,湿漉漉的眼睛看了男人一眼,似娇似烦地哼了一声,不做回答。
    他似乎想下床,刚蹬直腿,立马感觉大腿小腿一阵酸软,凤溯拦在床头,他就结结实实摔了上去。
    “小心。”凤溯低声说。这两字若让朝廷大臣们听到,兴许要泪流满面,炎武帝何曾有过如此慈眉善目之时,要是往日,有哪个不长眼的人在他跟前多晃悠一圈,想必尸体都硬了。
    凤溯扶住了容冶虚弱跌倒的身体,这人趴在他大腿上头,他才后知后觉察觉这人的窘状。
    凤溯表情没变,似乎早就知道这一事情,也没有怪罪对方失仪失礼,反而眼底暗沉,手腕发力,把人往自己怀里拢。
    容冶:?
    “呃......”突然要命之处被攥住,容冶闷哼出声,不是痛的,反而是有些舒适,他浑身滚烫,特别是那处,衬得男人手心微凉,倒是有缓解之意。
    身下的手突然动了一下,容冶脱力地趴在凤溯肩上,手指扣住那黑色的外袍。
    “看来药没有缓解你的症状。”凤溯说出这句话,像是给自己寻了一个借口,随即无所顾忌地滑动起来,怀里的青年哼哼出声,粘腻而动听。
    他侧头,就见人儿把脸贴在自己的颈窝,只见红润可弹的唇,鬼使神差的,凤溯就低下头,挟一口唇香。
    “叮咚——神识收集碎片5%。”
    ——
    *
    殿内一股暧昧的气息,和隐隐约约的喘息呻吟。
    容冶此时衣衫尽褪,滑溜溜地趴在一个身穿黑袍的俊美男子身上,胸膛一起一伏,脸色红润,眼角含泪,头发丝缕粘在额角。
    只见那衣着整齐的男人,慢条斯理地抽出手指,拿出一条帕子粗略擦过,随即轻柔地把容冶用被子裹住,放到床上。
    容冶迷糊着,不知是药效起了作用,还是系统商店的药剂起了作用,抑或是男人帮他纾解了前方,又没有忽略后方,总而言之,燥热和万蚁噬心的难耐终于慢慢退去,疲惫上来,他就昏昏睡了过去。
    只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他额头轻轻烙下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