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冶不适地挪挪身体,感觉那处火辣辣的,正想趴着,房门又打开了。
    凤溯拿着一盒药膏走过来,把容冶翻了个身,脱下容冶的亵裤,容冶拽住裤腰,不服气地看他。
    男人目光发沉,沉默地盯着他,直到青年认命似的松了手,熟练地扒开裤子,食指揩了一坨药膏轻轻地在发红微肿的软肉上抹开。
    完毕之后他把人衣服整理齐,起身离开,突然脚步一顿,返回来把放在床头的药膏顺走了。
    柳太后搞事被凤溯当场抓住,当时三个侍卫失血过度直接在柳太后面前断了气,急着传太医的凤溯只是慌乱间命人把柳太后囚禁在了慈溪宫。
    原本打算容冶苏醒后亲自让他去判决那个女人,却闹了别扭,那晚宫里像是被蒙上了厚重的乌云,黑压压地城欲摧,婢女奴才惊讶地发现皇帝竟然破天荒地回到了自己的寝殿过夜。
    要知道这段时间,凤溯常宿凤栖宫,无视祖上规定皇帝不得夜宿妃嫔宫殿的规矩,让那龙吟殿几乎成了装饰物。
    众人都猜测皇后惹皇帝生气,估计是要失宠了。
    结果翌日大早,凤溯下了早朝一股脑钻进御膳房,亲手做了一碗粥,像往常一样去了凤栖宫。
    “喝完。”男人淡声道,他坐在凤栖宫中厅的椅子上,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凤栖宫处理政务,虽然目前两人不爱对话,似乎在冷战,他也安安稳稳在这里呆着。
    余光看到青年愤愤地端起喝一半的碗,凤溯愉悦地在折子上批了个阅。
    这几日容冶一直不想松口承认自己的错误,凤溯也不爱惯着他,硬生生熬了几个寂寞空虚冷的夜晚,有一晚溜过来看容冶,却发现对方睡得极香。
    搞得好像是他的不对,是他在闹事一样。
    凤溯的好心情突然啪得跌下,手中的折子正是兵部尚书的奏折,恼羞成怒地圈了几处,打回了。
    突然手一顿,在折子堆里抽出一张,里面写着使者来访。
    西戎使者近日打算来京城拜访,说是经商,顺便向朝廷示好。
    凤溯微微蹙眉,把这奏折抽出来放在一旁,招来小李子。
    “西戎使者到何处了?”
    小李子连忙说道:“启禀皇上,三日之后到京城。”
    “有朋自远方来——让周正三日后去京城城门迎接罢。”
    这几日周正闲得发慌,又因为找不到西门光刘业勾结西戎的证据,烦得在将军府团团转,这会西戎自动送到嘴边,让他好好查一遍也可。
    【宿主,西戎是炎国邻国,原剧情里有两国交战的事情,这会来访,正是原剧情里西戎邀请炎国联姻之时。】
    原剧情里这来炎国的使者队伍里有西戎王的小女儿蒂若,是一个从小被宠到大的公主,娇蛮自傲,在西戎张扬得出名,随身一根长鞭,打在人身上,能把人打残废。
    【联姻?】容冶轻轻把碗磕在床头,慵懒地靠着,挑了个好角度看不远处男人认真批折的侧脸。
    【原剧情里这蒂若对凤溯一见钟情,又瞧不起懦弱内敛的皇后,扬言要踢了原主,自己成为凤溯唯一的妻子。】
    “咔哒——”碗壁被捏裂了。
    【但是凤溯冷漠地拒绝了,拒绝了西戎的联姻,狠狠地打了蒂若和西戎王的脸,原本这西戎就心怀歹意,于是抓着这一导火线,正式跟炎国宣战。】
    之所以有胆气同强大的炎国宣战,是因为西戎早已撬开了炎国边境官员,勾结在一起,使炎国被迫大开国门,西戎作为草原的猛虎,长驱直入。
    这场战争并不简单,在炎国几乎要把西戎压制之时,北国出手援助了,直到后面才将敌人打退国土,紧接着就是好几年连绵的边境战争。
    这一点也成了炎国国民对炎武帝不满的原因之一,很多人都暗地里怪罪这炎武帝冷酷无情伤害了两国友谊,才使得战争发生,百姓们有的因为战事牵连居无定所妻离子散。
    这联姻,明摆着就是西戎心怀不轨,说不准蒂若公主就是他国奸细。
    但这并不在容冶的考虑范围内,原本调情一样的冷战因为这件事情真正成为了冷战。
    真正无辜的凤溯还纳闷这几日的容冶半点笑脸都不给自己,甚至到了深夜,凤栖宫的侍卫多了一列,警惕地不断巡查整个宫殿。
    ——
    *
    “这,就是京城?”
    京城城门口来了一批奇装怪服的人,为首的中年男子骑着一匹油光发亮的骏马,折返到队伍中间的一辆马车旁,低声说了几句。
    马车的帘子被一只戴满戒指链条的手掀起,一个漂亮的女子探出头。
    身着略微暴露,只是一件短短的背甲,露出了纤细的腰际和肚脐,小麦肤色的手臂坦然地暴露在空气中,似乎发现外面的天气跟马车里的天气不一样,女子披上了一件大衣,细看应该是狐狸的毛皮制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