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网游小说 > 气运被夺后我重生了 > 正文 第 289 章
    多出来的那部分幻术一消失,真正的敌人的数量就变得清晰了。

    而剩下这些真实的白骨之中,城中许多人也真正将他们同自己认识的人对上了号。

    下手的时候,就有人眼眶微红,一边怒吼一边用力砸下去:“去吧老邱!等到了天明我们再给你烧了,重新埋回去。这些杀千刀的王八蛋,居然把你们的尸骨翻出来操纵攻击我们,等我们杀赢了,一定打他们压到你们,面前砍了他们的头来祭奠你!”

    这些白骨是他们的手足,是为了保护为边关而死去的战士,他们的尸骨却被这样挖起来亵渎,还跟曾经的同袍刀剑相向,这样做的人真是要他们百死也不为过!

    而塔中放弃了外面那些目标,直接向着麒麟发起攻击的两人他们道术有成。武功造诣也不错。

    听说麒麟只有道术厉害,武功却稀疏平常,显然只要破了他的法,近他身,就能轻松地杀死他。

    至于旁边站着的厉王,那不过是个匹夫而已,既不会道术,也没有练过武,杀了麒麟之后,要杀死他就如切瓜剁菜一般。

    两人十指弹动,琴声化作刀剑之形,朝着对面两人回旋着飞去。

    面对这试探性的攻击,坐在原地的麒麟只是伸手一拂面前的古琴,就同样放出了音波与他们相抵。

    相互抵开的力量碎片。偏离了原本的痕迹,朝着其他地方飞去,哥在木质塔身的墙壁上。立刻在上面切割出了道道深刻的痕迹。

    塔的两旁摆着的花草被无形的琴音切割,飞花乱叶纷纷落下。

    见麒麟对上他们,一人对两人竟然丝毫不落下风,在武功上的造诣比他们想象的要更强,两人于是改变了战略。

    琴声一变,更多无形的音波朝着四下乱飞,切割开了周围的栏杆瓦片木头,堆在了一地。

    两人在原地一个翻转,手中琴声不停,但是落在众人耳中却变了一个调。

    而随着这震颤的、仿佛影响神智的琴音响起,那些零落的砖瓦碎石就如同下面的白骨一样,颤抖着堆叠聚拢在一起,变成了两具傀儡。

    傀儡一立起,就立刻打碎了两边的墙壁,收集了更多的木块,一边壮大朝着置身塔中的两人走了过去。

    这就是他们在外面用的手段?

    萧应离没有见过那日在城外,跟负责护卫游天的那些将士搏斗的巨型石人傀儡,眼下见到这样的木人傀儡,大概也知道这便是眼前这两人操纵白骨的道术了。

    两人

    以琴音操纵傀儡,傀儡仿佛活人,比起当日陈松意在城外击破的那些诗人,更加灵活。只不过。他也不是没有迎接的办法。

    在那两人逼近的时候,只见他抬手在秦边的。炉子里一抓。便抓出了一把黄豆。朝着地上扔去。

    以情因操纵傀儡,两人一见他这一手,便知道这是方才在下方。撒豆成兵对付自己的那一张。

    两人心中暗自嘲笑,真以为他们现在的傀儡跟下面的是白骨,大军是一个等级的。造物吗?

    撒豆成兵,召唤出来的之后要是。怎么可能敌得过他们精心制造出来的这两句傀儡。

    因此两人毫不担心。

    只见黄豆落在地上,烟雾散去之后。显出来的却只是一个少年身形的人。

    身上穿着普通的布衣,没有如放在下面那些被召唤出来的道术造物一样审批皇皇铠甲。

    他一现身。目光就越过了这两个傀儡。落在对面两人身上。对着他们冷笑一声。

    那两个琴魔竟然在这个少年人身上感到了一丝压迫感,心神一凝,然而下一刻,那少年就不见了踪影。

    下方。正在将那些不能复原的白骨。秋水。一路杀到城门口的众人。就听到城中央的高塔方向传来一声。爆炸的巨响。

    这声音跟当日在那做城池里传来的动静,太过相似,犹如天神降下的雷罚。所有人都没有自主的朝着那个方向看去,却见到晴空依旧,月光如银纱照耀,然而那亮起的高塔之上。面朝城门的这一侧,却被完全的炸出了一个缺。

    夜风空荡荡的穿过。将被炸断的木板吹了下来。

    众人只看到上面有两个身影。在朝着后方急速落下,而紧接着又是。一人如同惊鸿。朝着坠落的两人追去。双方在空中交手。再次爆发出尖锐的琴音跟报名。

    显然。被追上的那两个就是先前用琴声操控这些白骨和幻术的入侵者了。而那追者。两人下去的。却又是谁?

    藏在城中的高人就是他?

    游天一出手就是惊天动地,他在跟刘洵遭遇了一场,差点死在火力不足这个缺点上之后,就一边在城外研究,那都是如何对兔子造成影响,一边制造了不少的火药。

    火药的威力甚至比先前更加猛。那两个琴魔召唤出来的傀儡。一个证明之下,就被他重新打回原形。变成了散落的木筷。

    而游天丝毫不像被召唤出来的造物,直接朝着他们下来。两人猜到了,他是真人,麒麟果然狡猾,在身边藏了这样一个高手做护卫,

    让他们放松警惕。

    气氛之下两人羞恼地用琴音想要控制他神智。让他反过来对付麒麟。可是陈松意又如何会让他们如愿。

    轻音移动尚未触及到游天就被他。以同样的音波消底,失去了作用。而那两人只能看着游天转瞬间便冲到了面前。想要和他相斗,对方的身形却飘忽的比风更快,让他们的琴音完全追不上。

    更气人的是。他们以琴音相斗,走的是风雅路子,可是对面来的这却是个疯子。倒是暴烈无比,还夹杂着爆炸的火药弹,几招之间就把他们。所在的地方给炸塌了,你不怕波及的。最后的麒麟跟溺亡。直接把他们炸飞了出去。

    三人一离开视线,陈松意就一把脱掉了身上的外袍,去除了伪装。将请交得了厉王殿下的手里。

    “我弹什么?”萧应离从善如流的接入了情。

    这座阵法本来就不是以琴音控制的,她擅长的阵法布置一是水一是风,他清楚得很。

    “随便弹。”陈松意道,说完身形便消失在他面前,空气中只残留下硝烟的味道和她身上一点淡淡的气息。

    萧应离坐在原地,代替了她,指尖在琴上一拨,便奏起了秦王破阵曲。

    那琴魔一人在空中要应对追来的游天,并没有关注下方。

    这座城中除了面前这个已然站在武道巅峰上的少年人,能让他们忌惮的就只剩麒麟了。

    而他却要坐镇中极,掌管阵法,不能下来。

    尽管听到上面的琴声一改换成了秦王破阵曲,他们还是没有太在意。

    直到快要落到最下方的时候,第一层的塔窗户破开,一道身影从里面如闪电一般袭来。

    这塔中竟然还有第四人!

    两人一惊,随即发现后面出来的是个少女。

    她用的是刀,但是速度跟游天比起来竟然不差多少。

    两人对上游天的时候本来就已经疲于应对,不管是他们的琴音还是道术,面对他的暴力手段都起不到作用。

    而后面加入的这个少女一来,他们的压力就更大了,尤其她跟游天还是一上一下,这般在坠落之中夹攻他们,更是让他们感到了一丝恐惧,更措手不及。

    四人在缠斗中落到了地上,两人的琵琶跟古琴作为他们的法器和武器,在和游天跟陈松意交手的过程中,一个被他们一掌劈断,另一个被刀砍成了几片。

    失去了情。两个人就失去了应对手段。而在他们想要逃跑的时候。后来追上来的这个少女去。弃了刀

    直接。从怀中抓出了一把豆子,撒豆成兵。

    看着今日第三次建的这个术,两人差点破口大骂。

    烟雾一闪,冒出来的那些道术造物笼罩了他们的视野,那两人却在其中消失不见。

    两人打起精神,要在这个其中找到隐藏在里面的一者真身,可是每一个交手都是那么的真实,让他们无暇抵抗,更别提从其中分辨出那两个人在哪里了。

    “你们在哪里?出来啊!”

    “有种就出来跟我们堂堂正正的对决,这般藏头露尾算什么!”

    他们叫嚣着,只感到周围的白雾越来越浓,而那些轮番向这他们攻击的金甲战士数量却越来越多。

    第一轮他们还可以堪堪硬抗,到了第一轮第三轮两人就毫无还手之力,只被打得鼻青脸肿。

    不远处,游天跟陈松意站在一起,看着这两个陷入幻境之中,迎击幻术中的道术造物,打得精疲力尽还在大声叫嚣,最后偃旗息鼓倒在地上的家伙,听到楼上的秦王破阵曲也停了。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算是这样了。”看着这两个家伙没了动静,游天上前取出金针封住了他们的要穴。

    不管是学武也好学,道术也好,被封住了要穴就是废物。

    他封得这几处穴道,还没有人能够逃得脱。

    而这两个罪魁祸首一拿下,外面的战场也就消停下来,声音渐渐落下,准备可以统计今晚的伤亡跟损失了。

    琴声停止后不久,萧应离就带着琴从上面下来了。

    “今日入侵的就是这两个。”陈松意对他说道,“没有其他人。”

    道人从普通人当中挑选制造出了这些速成的怪物,却没有时间来给他们修心。

    所以不管说他们是自大也好,狂妄也好,虽然十分危险,但也十分容易控制。

    “要审问他们吗?”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萧应离便对两人说道,“你们去吧。”

    审讯这件事,军中自然有高手,但是落在游天这个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手中,他也可以教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个用刑的好手。

    而他在上面看着下面的情况虽然混乱,但应该伤亡不重,今晚损害的最厉害的应当就是身后的这座塔了。

    萧应离抬起头看了看还在冒烟的塔顶,思考了一下等一会儿人过来的时候自己要怎么说。

    ……

    两个种了树又被封锁住了要穴的人。直到被转移到地牢里。被一盆冷水泼醒解了树,沈氏这

    才恢复。

    在他们恢复清晰的视野中看到的,就是最后追上来的,游天跟陈松意,两个人不管是。麒麟也好,溺亡也好,都不在这里。

    “你们不杀了我们?”其中一人将口里喷到的水吐在了地上。问的。“不杀的话让我们出去了,回头还是会再来杀你们的。”

    有一天冷淡的上前。从他身上扎着针的地方,将针拔出来,然后又刺入了另一个穴位中。乐意用你将针刺入进去,立刻换来这个。从头到尾都嚣张之际,成为了阶下囚,也没有丝毫自觉的家伙的惨叫。

    他的惨叫响彻了整个地牢。等到游天将这根针再拔出来的时候。这个。青年已经是冷汗淋漓。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忌惮。

    游天说的。“我不杀你,但不代表我不能让你生不如死。你放心,乖乖的回答问题,我会让你死的干脆一点。”

    微核完之后。他这才退到一旁,让陈松意上前来。陈松意看着这个。说着。跟其他人打了一场,好不容易才抢到来杀。他师父跟厉王殿下的机会的家伙。问道。“你说你们跟几个人打了一场,才想到来这里的机会,剩下的人还有多少?他们又去了哪里?把你们制造出来的那个道人他要去闭关,放你们出来做什么?”

    这人痛的脸色现在都还是白的。听了陈松意的话,却笑了起来。目光打量着他,似乎在辨别他的身份。

    “我们来这里,他们没抢赢,自然是去其他地方了。”

    “道尊要闭关,许我们这一个月自由行动我们在边关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杀谁就杀谁,这话应该不难懂吧?”

    这就是放他们出去。任由他们随意攻击了。然后取谁的性命全都由他们自己做决定。这就很难锁定目标。

    陈松意心里一沉,但脸上没有显露出来。对方看着他。“你是麒麟的弟子我们知道他有一个女徒弟,跟在厉王身边,就是你吧?”

    陈松意目光微动。然后点头道:“没错,是我。”

    对方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你这样有意思吗?你师父让你去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从来没有自由不知道世上,还有多少让人身心愉悦的事,不知道在倒的另一头还有多少精彩的世界。”

    这样的话术,游天跟陈松意都很熟悉。道人便是这样说的花言巧语,蛊惑着她的师父/他的师兄踏出所谓的那一步,去看另一种风景。

    “抱歉。”陈松意冷淡的道,“我不觉得你们所说的那一边有什么好看的。如果真的好看

    ,你们不会空虚至此只有不断的杀人像蝗虫一样入侵才能让你们感到自己生活有意义。我的师父,能让我为他去做什么我很高兴我所看到的东西你们也不会懂。”

    对方见,蛊惑不了这个麒麟的弟子,吱了一声,不过也没有在意。如果陈松意是那么好被蛊惑的,他反而觉得没意思了。

    陈松意继续问道。“你来杀我师父跟厉王殿下,如果你成功了他不会惩罚你吗?”

    游天觉得就算太阳从西边升起来,这家伙跟他的那个。半死不活的搭档也碰不到他们一根汗毛。不过对方却觉得这根本不是什么难事,他这次失败,只不过是因为大意了。

    他睁圆了眼睛,带着一种诡异的神情说道。“怎么会惩罚我们,道尊可说了,他要大大的奖励我们。”

    “奖励什么?”陈松意顺着他的话问。

    论功行赏啊。对方说。这一个月在边关的这些城市里。闹得越大。杀的人越多地位越高。大齐的气数损害的乐种。我们得到的加赏就越多。你说。

    他向前倾身,扯动了锁在身上的锁链。狂热的问道。有什么人比?你师父跟你追随的那位厉王殿下。身份更准,有什么人被杀死,比他们的死亡更能给。这个王朝带来冲击。他们的人头就是最大的加上,所以我们才会抢的这么厉害。当然。如果把你的头带回去。应该也会得到不少的奖励。

    他说着用一种看奖赏的目光看着陈松意,仿佛在评估把麒麟的这个得意弟子的脑袋带回去会得到多少的奖励。

    “痴心妄想。”游天毫不客气的评价道,而陈松意却因为他这些话里的信息而心越发的沉了。

    对方咯咯地笑了起来:“你们挡住了我们,这一城没有拿下,不过这里有你,其他地方有吗?没有的话,那其他地方的人头我们可就拿下了。”

    是啊,这里有他们,其他地方并没有。

    陈松意想。

    棋局看是一整个整体,各个部分的落子布局跟胜负都会影响最终的棋局。

    在道人眼中,棋局的开始并不是雪山消融之后,现在就开始了。

    他放出这些人对城池发动的攻击,就是他的先手,等待着“麒麟”的应对。

    而师父要去找他留在草原王庭的布置,寻找关键信息里缺失的那一部分,把边关交给了她,她却没有做出相应的准备,不过是在这一城赢下了这一战,却输了更多的战。

    等道人出关,发现他的状态恢复的比预想中要快,就会发现守在这里的人并不是

    师父。

    如果到时师父没有回来,凭自己能守得住吗?

    游天见她的神情变得沉郁了下去,于是用金针封住了那个还在试图说话的家伙的哑穴,让他的嘴巴张合着却发不出声音,然后对陈松意说:“不要被他影响。”

    少女听了他的话,不过对他点了点头,显然并没有将这句安慰听进去。

    游天明白她在担忧什么,只是他回想着师兄走的时候留下的信件,里面没有提到对其他的城池有什么后手和布置。

    确实,如果像今晚这样诡异的攻击出现在别的城中,他们想要守住怕是很难。

    而按照这些家伙行动的准则,越是重要的人,他们越是要想办法击杀,以积攒功劳。

    那到时边关的要员死伤惨重,想要再成势就难了。

    ……

    草原星夜,与今夜遭到袭击的城池相比,草原安静无比,只有一辆马车在草原上行驶而过。

    马车的车辕上坐着的是个少年人,如果陈松意在这里,便能认出他是曾经载着容镜去过他们村中,又帮他们改良过农具的相里勤。

    同当日一样,他依旧充当了车夫的角色,马车依旧不需要他来控制方向,自己就能朝着设定好的目标一路跑去。

    他看起来比当初要长大了一些,轮廓变得更加清晰了,只不过他的一只眼睛上有一道深深的伤痕。

    虽然没有伤及到眼球,但却破坏了少年的面孔,让他跟原本的气质相去甚远。

    他靠在车门上抱着双臂,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斗。

    车厢里很安静,如果不是偶尔还听到翻动书页的声音,他就像驾驶着一辆没有载人的马车。

    “今夜他们应该入城了吧。”看着天上星辰的相里勤忽然道。

    车厢内的人“嗯”了一声。

    相里勤又问:“他们真的没有机会再回头,只能是有几位长老清理门户了吗?”

    里面的人又应了一声。

    这一次相里勤沉默得更久了。

    从宗门被袭击,他们剩下的人离开天阁下山,一路追入蜀中,又追着那些被污染了的门徒一路追到边关,阁主就带着他们这些剩下的人去了一趟厉王的元帅所在的边境主城。

    只不过厉王殿下还没有到来,见他们的是裴植。

    不管是掀起这场波澜的刘洵,还是这些一路带着那些人逃到边关隐入了其中,变成了极大隐患的叛徒,都是他们天阁的人。

    他们要为今天的

    局面负极为主要的责任。

    如果不是过去天阁为了留存薪火,与叛徒定下互不干涉的隐形约定,每一代只派出一个精通道术的行走去对付他,他也不会在这个世上兴风作浪那么多年。

    这一次是他先打破了与前辈定下的规则,直接袭击了天阁,杀死了许多人,毁去了天阁的众多藏书,又带走了一批被他污染的弟子,容镜再也不用遵循先辈制定的规则,请出了阁中正在闭死关的几位太上长老。

    他们很老了,生活在天之极,在生命的最后时间参悟至道至理,甚至连作为天之极常客的游天都没有在这里见过他们的存在。

    因为这几位太上长老就跟天之极里的几座冰雕没有什么不同,生命活动已经降到了最少,将生命的流逝减少到了最小的程度。

    他们很强,而且强势在不同的方面。

    他们活着,每一个人都如同行走的一座宝库,但一离开天之极来到这世间,所能存在的时间就不会比一座冰雕久远多少。

    但容镜还是请他们下来了。

    因为要清洗天阁那个最大的污点,和他有一个了断,还要弥补那些被污染的弟子犯下的错,做错的事,所以他们都下来了。

    边关九座城,除了张家所控制的那三座之外,剩下六座四名长老正好一人可以坐镇一城。

    有他们坐镇,哪怕是刘洵亲至,此城也可抵挡几日。

    而这六座城四个人要怎么分配就成为了一件难事。

    容镜跟几位长老推演过,他们得出的结果跟面见裴植之后他决定的布置一致。

    “张家有异心,祸患源头就是从那处起。张军龙有坐拥西北之志,更将他们张家那三座城是做禁脔,不会容许旁人去染指。既然他和对方结成了同盟,那么那三座城就暂时没事,而派人过去也只不过是羊入虎口,要正式攻城又还不是时候。

    “殿下跟陈军师在一起,陈军师是贵阁中人,我想有她在跟有几位在也差不了多少了。殿下他们现在还没回来,本来按着时间算应当已经到了,如果他们取道去了旁处,那就只有一个目标——游神医所在的地方。

    “边境那座毒城引起怪疾无数,伤人不少,他随殿下的军队回边关之后没有过来,而是直接到那边去了。说起来游神医也是贵阁门徒,而且还是容阁主你的师叔,有他跟陈军师还有殿下在那边,那边应当也是无忧的。所以除了我这里,就请四位长老在剩下的四座城里随意挑选一处前去坐镇吧。需要城中的人如何配合,只要出使这份手令

    ,他们都会照做。”

    于是就这样,这几位太上长老就如同分流一般,各自带了几个天阁弟子一起去了那四座城。

    他们的目标没有什么,若是刘洵来了就留下他,若是其他的天阁弟子或者刘洵制造出来的祸患来了,也留下他们。

    那些人没有争赢去杀麒麟先生跟厉王的那两人,剩下的选择不多,而且早已经按耐不住,去袭击那几座城跟他们两个也不过就是前后脚罢了。

    此刻相里勤问起的时候,也有几分是因为心有感应。

    那些同门里,有好几个是和他感情不的,哪怕他被送下山跟在墨家大能身边学习机关术多年,回来与他们相见,感情依旧如故。

    只是他们在袭击中没有死,但却被刘洵的道术污染了。

    相里勤在那一战中眼睛上留下的这道伤痕,就是他曾经的一个好友划伤的。

    “刘洵看到的那个世界到底有什么?为什么随着他看过之后,他们就不能再回头了。”相里勤的声音传进了车厢里,不过他像是没有期待一个答案。

    坐在马车里,向这草原王庭去的容镜放下了手中的书册。

    这是当日刘洵在袭击天阁之后,天阁残留下的书籍里整理出来的其中一本。

    他道:“这个问题,门中的许多师长都跟你一样探究过。不过他们当中不能触及到那个领域的便和你一样,永远都没有答案,而只要是有机会触碰到那个门槛的,哪怕只是有一丝窥探到那一边的可能,他们的答案都是不要越过那条线。”

    不要去看,不要去想,不要去触碰。

    一旦越过了那条线,踏足了那个领域,结果就只有一个,就是被同化成跟刘洵一样的人。

    身为阁主容镜自然也是有机会触碰到那个世界的人。

    只是他被教养着长大的方式,所学习践行的道,都跟刘洵选择的这条路截然不同。

    过往他没有朝那条路头去过一眼,但现在为了打败这个存在太久的敌人,清算他跟天阁之间的纠葛恩怨,他也要朝那条路去看一看。

    而现在他就在前往那座王庭的路上。

    他知道,留在边关杀死再多入侵者都没有用,只要刘洵还活着,他就会聚集到更多的人,制造出更多的怪物。

    唯有像松意那样,破坏他的根基,让他从最底部开始崩溃,这笔债才有终结的一天。

    “继续往前走吧。”他对着相里勤说,“在师伯过来之前,我起码要替他看得更清楚,那建立在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