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坐了一天的火车,没胃口,早饭就没吃。”
    李骋言皱眉,“又不缺那点钱坐飞机高铁,非要坐火车,现在好了吧。”
    话是这么说,李骋言还是要了碗新鲜豆浆,舀了一勺喂到陈师嘴边。
    陈师想从他身上挣扎起来,“都老夫老妻了,我自己来吧。”
    李骋言冷冷道:“你不老,我们还是少夫少妻,就得这么喂。”
    作者有话说:
    某野:叮!空气里的戏精值严重超标!
    第7章
    陈师被李骋言理直气壮的不要脸噎了一下,乖乖低下头喝豆浆。
    因为陈师肚子疼,李骋言点的都是些清淡的东西,他自己也没怎么吃,两只眼睛跟绑在陈师身上似的盯着他吃。
    陈师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打了个哆嗦,“你看的我心里发毛。”
    陈师知道李骋言是凶兽所化,但具体是什么凶兽李骋言死活不肯说,一问就给他甩脸子,两人刚开始处对象那会陈师才刚来临泽市读书,还是个水嫩青葱的小少年,划重点的单纯,还特别黏自己。
    陈师那时候自己刚下山,还不知道有种东西叫银行卡,直接背着一麻袋自家师父给的毛爷爷就下山了。
    陈师师父是个须发煞白的老头,在深山里隐居久了,难免不知道时移世易,连给陈师高考报名都是在李骋言的提醒下才想起来的,陈师天生就聪明,算是自学成才那一挂的,靠着做完了最近十年的五三成了县里的状元,考上了临大。
    陈师走那天可把老头子感动坏了,拉着喝了酒,又从床底下扯出一只装的满满当当的蛇皮袋,凝重道:“小师啊,听说上大学可费钱了,这袋钱你先带过去,实在不够用再传音问我要。”
    陈师自小长在山上,不知钱为何物,只是听师父的话乖乖扛着蛇皮袋下山了。
    结果陈师在安检就被拦住了,安检人员让出示身份证他又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当即就被扣住了,只能乘着上厕所的功夫传音让师父来解围。
    师父没法,叫了多年老友来帮忙。
    奶声奶气的小陈师坐在一麻袋钱上,满脸沮丧,白白的包子脸揪成一团,满脑子都是自己刚才怎么不施个障眼法过了安检。
    穿着高定西装的男人站在门口问你就是陈师吧,陈师点点头,而后便有客运经理过来示意保安放人,毕恭毕敬将男人和陈师送到门口。
    陈师后知后觉一脸警惕看着男人,“你真是师父的朋友,怎么这么年轻?”
    男人笑笑,呼噜了一把小孩的头毛,“真算起来我可比老头大了不知多少,你还没身份证吧,我给你弄一个,还有这些钱我顺便给你办张卡存了。”
    “什么是身份证?”陈师好奇道。
    男人拿出自己的身份证递给他,“就是这个,现在山下就讲究这个知道吗,这是人存在的象征。”
    陈师看着他身份证,“李骋言?你和照片上不太一样,本人好看点。”
    李骋言原型是上古凶兽,战斗力爆表不说,还贼护犊子,想拍马屁的小妖怪能从这排到非洲去,但他偏觉得其他人的马屁都在马腿上,只有陈师这话听着舒服,心想这趟真没白来,老头这宝贝徒弟未免也太好玩了点。
    再后来陈师上了一年学,两人感情也算水到渠成,陈师在社会的大染缸里待了一年,该知道的不该知道都知道了,现在皮的不行,还经常把自己怼的无话可说,简直是长大了翅膀硬了的典范。
    李骋言回想了一下当初那个傻憨傻憨的陈师,还怪怀念的,下意识摸了一把陈师的头毛,结果被陈师毫不犹豫打下来。
    疼当然是不疼的,李骋言却还是扣着自己被打的手腕,表情幽怨心想:社会果然是个大染缸,看看我这么一只小可爱带出来,这一年过去都快变成皮皮虾了。
    皮皮·陈师·虾不知道李骋言心里的卧槽,用筷子夹了一个小笼包递到他嘴边。
    李骋言顿时感动的不知道天南地北,老老实实低下头叼进嘴里,“宝贝对我真好!”
    陈师:“我只是吃不下了你别想太多。”
    李骋言:“…………”
    和陈师在一起久了,有时真忍不住家暴的冲动。
    看着李骋言拉下去的脸色,陈师心知不妙,恰好左右无人,夜黑风高(并不!),陈师扭捏道:“你过来点。”
    李骋言其实不生气,不过总裁都是要面子的,故意臭着脸不理他,结果谁知道陈师当时就站起来准备往外走。
    李骋言这下真炸了,“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不应该是我生气了,你哄我,我不理你,你再哄我,我不理你,最后你没有办法,留下了悲伤的眼泪,然后我原谅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