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骋言单膝跪地,一手撑在地上,一手捂住伤口,才没让鲜血流出,凶兽之血,珍贵异常,如若流失便等同修为流散,得养好久才能回来。
    “你对他做了什么?”李骋言恨恨看向危。
    “冰针有毒,能够控制他的心智,我知道,即便是现在你身受重伤,我也决计不可能杀掉你,就先走了,你们小心吧。”危大笑着消失在一片黑雾中。
    李骋言调整一下姿势,将伤口对准冰针刺入的位置,缓缓松开手,鲜血如同溪泉般汩汩流出,这凶兽之血乃是极为霸道之物,若能够用这力量来对抗体内的冰针,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眼看身体已然失去大半鲜血,即便是李骋言也难免支撑不住,满是鲜血的手摸在陈师脸上,“你说咱们这样算不算是苦命鸳鸯,醒一醒呗,你老公要撑不住了……”
    陈师当然没醒,倒是那头汤小小悠悠转醒,刚睁眼看到的就是二人用如此诡异的姿势窝在一起,连忙道:“打扰了打扰了,我现在就走。”
    李骋言伤到胸腔,一说话就疼,“嘶,走个鬼,快给老子包扎一下!”
    汤小小这时才注意到满地的鲜血,这失血量,估计牛都快流干了吧。她连忙站起来,“拿什么包,衣服?”
    汤小小作势从身上扯衣服,扯了半天就扯下来一个线头,“果然电视里都是骗人的,现在衣服质量好着呢。”
    李骋言忍不住白了她一眼,终于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所以现在她一个人是得把这两个男人搬回去吗???汤小小觉得这剧情好像哪里不对,为了她一个弱女子却要搬两个男人,虽说是两个实打实的帅哥不假,可是他俩都是弯的,这和不是男的有区别吗。
    就在这时,凭空出现二人,一个可爱一个冷峻,只不过这两人紧紧搂着对方,好像又是一对基。
    汤小小还没来得及说话,可爱款的侯懋懋已经扑倒李骋言身旁,“大哥,大哥?”
    侯懋懋目光触及李骋言胸口不断流血的地方,“这不可能……这世上绝对没有能将大哥伤到这副模样,除非——”
    他没有再说下去,黎斟显然也明白他的意思,将陈师拖起来搭在肩膀上,“快把他们带回去治疗,否则怕是真要变成亡命鸳鸯了。”
    侯懋懋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两人双双消失在原地。
    汤小小一脸懵逼看着突然出现的二人又突然消失,觉得这个世界真的魔幻:“……”
    侯懋懋施法将李骋言的伤口恢复,但是流失的精血已经无法弥补,陈师身上更加奇怪,侯懋懋给他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他身上并无明显伤口,衣服上的鲜血也都是大哥的,可是陈师却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无论怎么都叫不醒。
    侯懋懋一颗兔子胆子差点没直接跳出来,“你说嫂子这到底是怎么了,又是谁能把大哥伤成这样,万年前哪怕是天界至高神都没能……”
    “别多想,我们都输了灵力,醒过来应该也就是晚上的事情,你都说了妖兽皮糙肉厚,说不定大哥待会就醒了不是。”黎斟安慰道,他不算会安慰人,但听在侯懋懋的兔耳朵里就格外管用。
    侯懋懋很快就停止了在房间里踱步的行为,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等待两人清醒,先醒过来的是李骋言,他睁开眼就看见侯懋懋和黎斟,“你们你们在这里?”
    “我们感觉到临大有异动,懋懋说是你的灵力波动,我们就顺便赶过去看看情况,谁知道就看到你们躺在地上,”黎斟面露惊悚,“到底是谁能把你们两个伤到这种地步。”
    “危,他没死,”李骋言下意识目光搜寻陈师的所在,感觉到他就躺在自己身边时才松了口气,转而道,“小师他醒来过吗?”
    “危?他有这个能耐?”侯懋懋下意识道,“嫂子没醒,我们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他昏迷,毕竟他身上没有伤口。”
    “危当然没有这个能耐伤到我,是小师不小心被他的法器控制,对我下了手,”李骋言现在还心有余悸,“这一下还真是透心凉。”
    李骋言在给他们看伤口和不给看只见选择了后者,“伤口的地方不方便给你们看,麻烦出去一下。”
    侯懋懋:“大家都是男人看不下又怎么了?”
    说完就被李骋言瞪了一眼,默默走出门,“大哥真是的,这也要介意。”
    “当然介意了,”黎斟搭着侯懋懋的肩膀,“如果是你我也不愿意给别人看的。”
    “可是……我早就被他们看光了。”侯懋懋语出惊人。
    黎斟表情一顿,指尖火光闪烁,恶狠狠道:“趁他俩虚弱弄死算了。”
    “其实不止他们,还有很多人,”侯懋懋说,“哎,你干嘛,我的垂耳兔形态是很受别人欢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