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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苏郁知道,原身的身材很好,[rou]都长在了该长的地方。

    但刚退去上衣的她,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起伏的柔软。

    原身傲人之处远不止这些。

    腰细腿直,深深的腰窝旁,是紧致[xing]感的马甲线。

    这些,全都是上辈子的自己,可遇而不可求的。

    虽然个子缩了点水,但其他地方长得不错,就也可以接受。

    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背对着她的沈闻溪。

    对方呼吸均匀而绵长,大概率是睡着了。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苏郁能看见,沈闻溪纤薄的背脊。

    完美的直角肩、柔和的颈项曲线,相映成趣,流畅自然。

    漂亮的蝴蝶骨,在跃动的火光里,宛如真实的蝴蝶,下一秒便要翩然飞走。

    T恤干的差不多了,苏郁赶紧穿上。

    接着,褪去裤子。

    她曲起双腿,双臂环住膝盖,静静的等待。

    突然,脑海里嗡嗡的。

    起初,苏郁没当回事。

    但这声音越发剧烈,她不得不在意。

    她用力甩头,双手打/圈按摩太阳[xue],见效甚微。

    越是不想在意,就越是会在意。

    “嘶嘶嘶——嘶嘶嘶——”

    这声音像是立体环绕的,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如此循环,不肯停下。

    “谁?”苏郁本能的喊出来。

    被恐惧支配的她,没有控制音量。

    闭目养神的沈闻溪,听见声音后立刻睁开了眼睛。

    *

    暮[se]四合,帝国中央局里灯火通明。

    议事厅桌子上空无一物,桌边黑[se]的椅子上却坐满了人。

    政权、财阀、军团三方对峙。

    “我反对。”说话的黑[se]短发女人叫卓轩,代表政权发言,“不能踏出结界,这是百年前定下的规矩。”

    “是啊是啊。”政权的其他人跟着附和。

    卓轩一脸严肃:“如果只是为了一个生死未卜的A级向导,就要组织军队走出结界,这简直就是荒谬。”

    “纠正一下,”赫兰森寒的眼神,宛如两把冰刃,她的声音异常低沉:“沈闻溪不仅仅只是一个A级向导,她是近五年来,唯一一个会制造结界的顶级向导。”

    卓轩看了她一眼,表情难以捉摸。

    在座的人都明白,帝国结界每年都需要会制造结界的向导加以维护。

    目前,幸存的结界型向导不足百人,实属人才凋敝。

    每一个都是帝国的瑰宝。

    卓轩之所以这样说,无非是想在言语上给军团施压。

    “那么,举手表决吧。”赫兰对自己的筹码很有信心。

    “慢着,”卓轩像是抓住了一个点,打算好好发挥一下,“沈队长是不是,尚未完成高层下发的匹配任务?”

    赫兰眯了眯眼睛:“任务正在推进。”

    卓轩:“如果她真像你说的这么优秀,那早[ri]和哨兵匹配并完成结合,激发出彼此最强的实力,才是真正的对帝国效忠。”

    “明白。”赫兰面无表情。

    卓轩:“你最好真的明白。”

    赫兰[jiao]握的双手不自觉用力,骨节隐隐泛白。

    离开中央局大楼时,赫兰一手抵在车门上,转头看向议事厅所在的那一层。

    卓轩站在窗边,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哨兵分队即刻启程,去结界外进行搜救。”赫兰说完,愤愤的上车。

    *

    山洞里。

    沈闻溪起身,刚转头便看见了苏郁光溜溜的小腿。

    她停下动作,礼貌而柔和的问了一句:“我可以过去吗?”

    苏郁惊魂未定,连连点头:“可以可以。”

    沈闻溪慢慢来到苏郁身边,声音压低,语速放慢,“你刚刚怎么了?”

    苏郁脑海里的声音,依旧存在。

    “你听见没?”她问。

    沈闻溪眨眨眼:“听见什么?”

    “嗡嗡声,还有断断续续的嘶嘶声。”苏郁努力形容。

    她多么希望,对方能和她产生共鸣。

    否则,她害怕自己出现幻觉。

    沈闻溪既不说听见,也没说听不见。

    她的眼神很温柔,完全没有敷衍的意思。

    “我真的听见了,我以为是异兽。”苏郁看着她。

    沈闻溪也看着她。

    苏郁的眼睛黑白分明,眼神干净而纯粹。

    第20章

    “你累了。”沈闻溪说完,视线下落,看着苏郁微微颤抖的手。

    接着,视线再次上移,重新定格在苏郁的脸上。

    “估计是太累了。”苏郁苦笑着摇摇头,“但愿虚惊一场。”

    “我帮你看着衣服,你闭上眼睛睡会儿吧。”沈闻溪眼尾微扬,左侧眉尾的疤痕被牵动,从蓬松的刘海里露了出来。

    “那你?”苏郁问。

    “我本来睡眠就不好,睁眼到天明是常有的事。”沈闻溪说的漫不经心。

    “压力很大吗?”苏郁继续问。

    似乎,比起睡觉,跟沈闻溪聊天更能缓解疲劳。

    对方撩开一缕碎发,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睡眠障碍。”

    “睡眠障碍?”苏郁重复了一遍,目光在沈闻溪乌黑的发丝上停留。

    “吃药吗?”她收回视线抬头。

    沈闻溪的目光也落在她的身上。

    视线相碰,两人都没有避开。

    灼灼而热烈。

    “一开始没有,”她说,“我尝试了很多方法,睡前喝红酒,或者运动,或者听一小时的白噪音,但效果都不明显。”

    苏郁听的认真,在对方停下后小心的问:“白噪音是什么?”

    沈闻溪稍稍一愣,莞尔:“你还没有进行过疏导,可能不知道,白噪音是我们在疏导时给哨兵们播放的旋律,可以安抚哨兵的情绪,提高疏导的质量。”

    “后来呢?”苏郁接着问。

    果然,和沈闻溪聊天,她的情绪渐渐平复。

    “后来我就开始吃药,好了一段时间,但随着身体对药效的免疫,即便吃了药也不管用了。”沈闻溪第一次主动和别人聊起自己的睡眠障碍。

    停顿几秒后,她继续道:“睡眠不足,影响向导素的分泌,继而影响作战能力和疏导效果。”

    “之后,我就增加剂量,具体增加了几次,我已经不记得了。”

    苏郁觉得心疼,她甚至能感受到沈闻溪辗转难眠时的煎熬。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吗?”她皱着眉。

    沈闻溪哑笑:“医生告诉我,这个毛病,会伴随我一辈子。”

    说完,她看着苏郁,“但,一辈子究竟有多长,谁知道呢,很多人在我这么大时,已经过完她们的一辈子。”

    说完,她看向苏郁身后的某点,像是沉思,又像是发呆。

    苏郁松开环住膝盖的双手,身子朝后靠,直到完全贴在洞壁上,不想让话题结束。

    “你一天梳理几个?”她问。

    沈闻溪思考片刻:“少的时候几个,多的时候几十个。”

    说完,她沉默了。

    苏郁侧头看了她一眼,也跟着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十几秒,可能几百秒。

    苏郁再次开[kou],声音已经不再慌乱,透着发自内心的沉稳,“很累吧。”

    沈闻溪心湖上,被扔下去一颗小小的石头,咕咚一声,随后泛起圈圈涟漪。

    她小幅度地歪过脸,看向身边的人。

    一时语塞。

    换做其他人,一定会问她——

    “时间够吗”

    “可以不休息吗”

    “还能再加一个吗”

    而苏郁,却只是问她“累吗”。

    沉默良久。

    沈闻溪想示弱一次。

    “累啊。”她承认。

    接着,她立刻抬眼,偷看对方的反应。

    她能治愈别人,却没有人能治愈她。

    无数次,她站在高高的天台上,都想过要跳下去。

    粉身碎骨一次,也许才能得到解脱。

    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眼角落下的一滴晶莹。

    忽然,沈闻溪感觉到脸上传来一片温热。

    苏郁伸手,轻轻为她拭去那滴眼泪。

    除了温热,似乎还有其他什么东西。

    宁静的空间里,被放大的,是彼此的呼吸,和轻声炸裂的火苗。

    两人的手分别垂在各自身侧。

    苏郁的手指自然伸开,沈闻溪则微微卷着。

    外面起风了。

    吹得叶片簌簌作响。

    苏郁下意识的看向颤动的叶片。

    沈闻溪则看向苏郁的手。

    修长匀净,指节分明。

    她鬼使神差的,也松开自己的手指。

    伸长,靠近,和对方的,轻轻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