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直白地说，无空有些不知所措。随后他小声地说：“在被捉之前，我得罪了不少人。”
“然后你将你的所有存在都删除了？”钟文旭问。
季以乐眯了眯眼，若是按照这个思路想，无空的天赋能力，是一个危险的存在。一个很红的人，动用天赋能力之后，谁也不记得他。好在他只是混娱乐圈的，要是在其他方面里，那就真的很麻烦了。
无空沉默了一下，心里在打鼓，汽车里的气氛越来越沉重。
不一会儿，季以乐说：“嗯？你怎么躲过你得罪的那些人？那些人都是娱乐圈里面的艺人？你被捉和他们有关系吗？”
他记得，发布会上，无空说过，他的经纪人和助理一起被捉的。
无空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动用我的天赋能力，他们都想不起我了。我发誓，我的天赋能力，就用在了这里，大家都不记得我，我的所有信息也被隐藏起来。至于被捉，也许是意外。当时我们遇到了车祸，不过，那个车祸应该是被安排的。但是捉我们，就和开车撞我们的不一样。那个司机也被捉走了。因为我的能力，最后没人记得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季以乐看向他，“那你怎么又能恢复大家脑海里的印象？”
反正，他是没印象的。刚刚又特意搜索了一下无空，他拍的电影、电视剧，他都没看过。
“小叔，你看过这些电视剧吗？”季以乐问。这些电视剧，有的主演还是谢海蓝或者白玉光呢。
季无垠皱了皱眉，随后摇摇头，“不记得了。”
无空低下头，用力地握紧了拳头。
季无垠一个漂移，然后加速前行。
无空深吸一口气说：“当初我消除自己的痕迹，大概使用范围非常大，所以，我直接掉了一个境界。如今，我只是一个B级天赋能力者。这个B级，还是最低阶的。当时使用能力的时候，大家都是没有留意，无知无觉地改变了大家的认知。但现在，我的天赋能力没那么高，一部分的人也有疑惑和防范，所以，没办法让这部分的人想起来。”
季以乐盯着他，“你不是诡异。”
然后又疑惑地看着他，“也不是人啊。”
“……”无空咬着下唇，“嗯…你说得对。”
“所以你天赋能力算是精神污染啊，会不会对大家有影响？”季以乐又问。
“……”无空看向钟文旭，想让他也说一下。
钟文旭打开了手机，然后让无空看。
“这是我们A区的天赋能力使用规则，以及龙国使用准则。”钟文旭好心地说。
季以乐随即说：“平常使用天赋能力是没问题的。造成别人伤害或者公共设施损毁会追究责任。虽然你当初是为了保护自己，但是大面积使用天赋能力污染别人的记忆，这是违法龙国的准则，你知道吗？”
无空不知道，他现在很不明白，不是说飞燕吗？
季以乐点头，“是的，我们需要知道飞燕的事情。但现在先说你的。”
无空也很后悔，他不应该因为害怕【戏命人】而听话上车的。
菲兹全程假装自己是一个装饰，连动也不敢动。
“但是，他们也没有受伤啊。”无空说。
“是的，幸亏大家没受伤。但是，心理上的伤害谁知道呢。你是一名艺人，当初很红对吧？那你一定有支持你的粉丝，他们突然被迫忘记你，你有想过他们吗？如今又突然想起你，这些时间的空白，你觉得他们怎么想？你被骂倒是无所谓，万一他们被别有用心地引导，然后做出对自己，对别人，对社会造成严重影响的事情，你负担得起吗？”
无空想反驳这种事根本没所谓，但是，他张了张嘴，又有些无力。
因为，他真的有一些死忠粉啊。
当时，就有一个被捉的，关在他旁边的牢笼里。他不想回忆当时那名粉丝的表情还有说过的话。
“你看，你是知道的。”季以乐说。
“所以，我们会追究你的责任的。”他淡淡道。
之后，季以乐拿出笔记本说：“好了，麻烦你继续说被捉之后的事情吧。希望你能配合，争取做到戴罪立功。”
分明没有判刑，但无空觉得自己绝对会被拘留。
“因为我的天赋能力原因，他们几乎看不到我，所以我躲过一次又一次的转移。但是，我的天赋能力是有限的，不能对同一个人多次使用。所以，我换了好几个牢房。不同的牢房，代表不同的批次。去到登机口最近的牢房，就代表即将转移了。”
“飞燕在他还没有夺取原来飞燕的身体和地位的时候，只是一个混混。那时候，因为经常流浪，他认识了那个人。飞燕巴结上那个人，告诉那个人好几个预言。然后，那个人帮他认识了航空公司的飞燕老板。之后，那个飞燕老板就被飞燕顶替了。”
“两个人都叫飞燕？那个人是谁？”季以乐疑惑地问。
第183章
“是的,两个都叫飞燕。至于背后的人……你们不知道吗？”无空说。
“那你怎么确定原来那个飞燕死了啊？”季以乐追问。
这种真假老板，季以乐有些迷糊了。
“因为，他们是双胞胎啊。其中一个流落在外。”季无垠给季以乐解答了这个问题。
“那一开始的老板,遇到了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他是怎么想的？”季以乐问。
“那当然是高兴啊。因为,那是找了很久很久的亲人啊。可惜……”季无垠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季以乐已经明白了。
“就是那样。”无空点点头,“最后,假老板将真老板送给了幕后的人，然后自己顶替了原来老板的位置。要不是那天有人来解救我们,飞燕可以继续给那名幕后的人提供更多的无辜者。”
“原来的飞燕，已经无了吧？”季以乐说。
“谁知道呢！”这个问题无空可回答不了他。
“至于幕后黑手,他现在在国外，正在研究着人类诡异化的课题。”无空说。
看到季以乐差不多要喊出一个名字,无空立刻说：“不是【拾荒者】。”
季无垠皱了皱眉，“他的做法,和【拾荒者】差不多。”
“这样,大家才不会怀疑他啊。”无空笑了笑。
他活了很久,所以知道很多事情。例如，他就知道,季无垠就是【戏命人】。那场要命的宴会,其实他也在。不是作为庆功的嘉宾,而是被捉来表演的炮灰。
那一天,【戏命人】登场，会场一片猩红。他第一次觉得,血腥味是那么美味的东西。
可惜，他没这个能力。
他小心地活着,直到没人记得他。然后，他又让大家重新认识全新的他。
宴会里面的经历，无空时常想起，所以，他根本不敢利用自身的天赋能力来做些什么可恶的事情。
大范围使用能力，他也就用了那么几次，全是为了之后的重新登场。
没想到，这一次，有人会跟他说，他可是在违法。
无空笑了笑，“我也不清楚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只是记得他曾经的样子。灰发，驼背，戴着厚重的眼镜，大小眼睛，鼻子上有一颗黑痣。”
季以乐歪着头，他没见过这个人。而钟文旭，一只手托着下巴在思考，这样明显的人，如果他见过，不可能不记得。
“具体他是谁，我真不知道。也许你们比我还要清楚。”无空摊手。
季无垠通过后视镜看着无空，随后抿着唇认真地开车。
活宝突然说：“老大，他这么懂研究，会不会也是什么实验室啊，专家之类的人啊。”
季以乐笑了笑，“有道理，我们会仔细去找的。”
他们现在的任务是将名单上的人解决了，而衍生出来的问题，当然是让安保处自己去烦恼就行了。
季以乐搭着无空的肩膀说：“你的信息很宝贵，肯定可以立功的。但无论最后结果怎样，目前还得将你拘留起来，等处理结果出来了，再看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