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知道,病人和医院来往最为密切。
……
回归正题,顾时靖又开口道:“生活环境太过压抑,精神出了问题造成的杀人事件。”
这是文件末尾的一句假设,顾时靖一字不差地复述了出来。
桑绛轻笑一声,“说得很委婉,应该是写给那些居民看的。”
死者132人,都是在一天之内被勒死的,除此之外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凶器还没有找到,对比伤口得出应该是一条摩擦力极低的细长物体,提取不出任何痕迹残余。
死后,凶手没有从他们身上或身边带走任何东西,仅仅只单纯完成了这场谋杀便结束了。
这些死者之间并没有太大的关联,男女都有,年纪也大不相同,找不到任何具有指向性的“共同点”。
看着确实像是生活环境太过压抑,精神出了问题导致的杀人事件。
但是怪就怪在——凶器实在太不对劲。
不像是人类现有科技下制造出来的东西,倒像是来自畸变体,就是不知道是活的还是死的。
没有伤口,仅仅只是勒得窒息而死,便检测不到任何感染痕迹。
对方十分谨慎。
桑绛:“畸变体不会这样有规划有预谋地偷偷杀人,很可能是有人利用畸变体在实行犯罪。”
这也不是第一例人类利用畸变体犯罪的案例了。
不过风险很大就是了,毕竟畸变体可不是那么好控制的,稍不小心便会反噬,就连研究院针对畸变体的研究都格外小心翼翼。
但是不管怎样,利用畸变体犯罪的行为都是十分恶劣的,人类不应该伤害同类,更何况是在末世这样一个更需要团结的背景下。
顾时靖却并不完全认同她的观点,听完她的话后缓缓说道:“也可能是高智商畸变体犯罪。”
话音刚落,车内所有人都不由屏住了呼吸,包括前座一直安静偷听的两个医疗兵。
桑绛抿了抿唇。
高智商畸变体……
这一直是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一个话题。
毕竟人类也是由低等生物进化而来,畸变体存在了这么些年,说不定早就历经了许多轮的进化。
怪物拥有了更高得智商,弱小的人类理应感到害怕。
“这是最坏的一种情况,没人愿意将这点假设写在文件上面,毕竟,谁都不希望高智商畸变体出现。”桑绛说。
话虽如此,却还是安排了这么大的阵仗前往支援,想来是都默认了这点假设的可能。
秋卷心虚地抿了抿小耳朵。
它…它应该算是高智商畸变体的范畴吧?
为什么人类不希望它们出现呢?
明明多一些像它这样讲礼貌的好畸变体,大家就能和谐共处了。
“到了再说。”顾时靖突然低头将口袋内的小仓鼠拿出来揉了揉,显然是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毕竟该了解的都了解了,该说的也都说了,就这样也讨论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等到了实地再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新的线索吧。
秋卷被揉得更加迷糊了,整只鼠都躺倒在了顾时靖的手心,任他搓揉。
桑绛识趣地停止了话题,见小仓鼠这副样子,没忍住感慨道:“好乖,小卷这样的一看就不是什么畸变体,根本不用检测。”
顾时靖轻嗯一声,不知赞同的是前面那句“好乖”还是后面那句“不是畸变体”。
秋卷:“……”
更心虚了。
它不但是只畸变体,还是只高智商畸变体。
被揉着揉着,秋卷忽地想到什么。
难道说那只变异灯塔水母也是一只和它一样的高智商畸变体吗?
秋卷心中瞬间燃起了几分寻觅到同类的兴奋。
可这点兴奋转眼间便烟消云散了个干净。
大概率是它杀害的那132个人类。
它不想和坏家伙为伍,即使对方是它的同类。
但…万一不是呢?
说不定只是场误会,那只畸变体其实是被某个坏人类给利用了。
毕竟,畸变体有好有坏,人类也是。
还不能妄下断论。
等见到了它,一定要好好确认清楚。
就在秋卷胡思乱想的空档,桑绛单方面传授起了顾时靖教会小宠物听懂自己名字的方法。
桑绛:“你要一边喊它的名字,一边与它进行互动,这样以后每次喊它的名字它都知道你是在喊它,就会凑过来了,我以前养的那条小狗就是这样。”
顾时靖知道桑绛小时候养过一条中华田园犬,就养在研究院的院子里,那狗每次见到他都夹着尾巴溜走,估计是他身上的血腥气太重,动物的本能向来很准。
后来,那条狗在十几岁的时候寿终正寝了。
桑绛便再没养过狗。
顾时靖其实很想说仓鼠的智商可能没有狗那么高,不一定能听懂自己的名字,但他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反而跟着桑绛传授的经验一边唤着“小卷”,一边与小仓鼠互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