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还来得及……
    秋卷小耳朵终于竖起,冲它点了点头,下一秒便消失在了随身空间里面。
    ……
    顾时靖冲出医院便就近借了辆摩托,加速朝驻扎楼驶去。
    医院与驻扎楼有些距离,等他到达驻扎楼的时候楼已经被封了。
    那畸变体只杀死了一个人。
    是个男人,叫海恩,前两天受了点伤,一直在驻扎楼内休养。
    死法与那132人相同,仅脖子上有一道勒痕。
    但也不完全一模一样,这回并不是一击致命,而是慢慢勒死的,这样会使死者的痛苦放大许多倍。
    那只畸变体消失了。
    就连顾时靖也感觉不到驻扎楼内任何畸变体的能量波动。
    他大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想要先确认一下自家小仓鼠的安全。
    他的房间就在一楼,与楼梯顺路,并不会耽误多少时间。
    可当钥匙插入锁眼、门被推开的那瞬间,顾时靖便知道事情并没有朝他所期盼的方向发展。
    兽瞳猛地竖成直线,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窗户被打开了一条缝隙,房间内有一股淡淡的海腥味,桌上的仓鼠笼子空空如也,笼子外有些许潮湿,像是某种生物在上面爬过留下的痕迹。
    房间内到处都没有小仓鼠的影子。
    “小卷?”顾时靖声音不免染上几分着急。
    没有任何回应。
    顾时靖很快便发现了那个海腥味更浓的通风口。
    匆匆跟过来的桑绛和同样闻讯赶来的靳祁碰上了面,发现顾时靖房间的门开着,便一同走了进来,看见了里面熟悉的身影。
    “时哥,怎么了?”桑绛问。
    顾时靖转过身,面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冷静,开口道:“小卷不见了,那只畸变体进过我的房间,它应该是通过通风口在每个房间穿行的,让人用机器人严格排查所有通风口。我房间的窗户被打开了,那只畸变体很有可能是从我的房间离开的,所有房间都检查一遍,驻扎楼附近加大搜寻力度。再让人去这个地址找到这个小姑娘。”
    “好,我这就去办。”桑绛一刻也不敢耽搁,拿着纸条转身便离开了。
    房间内就只剩下了顾时靖和靳祁两个人。
    “去三楼看看尸体吗?正好我也有些新的发现要告诉你。”靳祁问。
    顾时靖转头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仓鼠笼子,点了点头。
    靳祁的新发现是从今晚进行心理治疗的居民那里得来的。
    靳祁边走边说:“有一个叫爱普莉尔的小姑娘,她的父母是海洋先锋队的成员……”
    顾时靖脚步不停,打断道:“不用和我介绍她的背景,我都知道了。”
    靳祁当即反应过来,“你也查到她了?这次的畸变体袭击事件肯定与她脱不了干系。”
    “今晚进行心理治疗的居民中有一个女性,她的头发很奇怪,被剪成了寸头,当然,我对他人的审美和喜好没有任何意见,只是直觉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她的穿着并不与寸头相配,她给我的感觉应该是拥有一头长发的,而且她的精神状态也有些不太对劲。”
    “于是我对她进行了催眠,得知她的头发是几天前突然被剪掉的,剪得坑坑洼洼,她不得已才剃成了寸头。”
    “她曾剪掉过一个叫做爱普莉尔的小姑娘的头发,那头发是小姑娘想要卖钱的,可她并没有按照约定将钱给那个小姑娘。”
    “随着头发被剪,她存下的所有钱也都被烧了个干净,一夜之间倾家荡产,她整个人都崩溃了,但她得来的钱大多不太干净,并不敢将这件事情声张出去,一点办法都没有,绝望之际险些自杀,得知主城的支援计划才按下自杀的念头。”
    “她说,肯定是爱普莉尔来复仇了。”
    话音刚落,两人已经抵达了海恩的房间,见到了他的尸体。
    靳祁:“你说,爱普莉尔是不是已经被感染了?”
    顾时靖不知道。
    很快,他们便得知了爱普莉尔的死讯。
    爱普莉尔被葬在了自家的院子里面,身上铺满了鲜花,看样子刚被葬下没多久。
    房间内、院子里、爱普莉尔的身上也有那只畸变体留下的相同痕迹。
    杀人的不是她。
    桑绛和法医检查了她的身体,靳祁连夜拜访了城内所有居民,顾时靖则与巡查兵一起在驻扎楼附近寻找那只畸变体和小仓鼠。
    一个阴暗潮湿的真相渐渐浮出水面。
    “一群畜生%* …%≠&。”靳祁眼底泛着青黑,骂得很脏,全然不复往日身为律师的矜持。
    桑绛也气得说不出话来。
    盯着全家福相片中小姑娘手里捧着的小水母,顾时靖声音笃定:“是那只水母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