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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3.真相大白 我就是证据

    封氏对姐姐没有丝毫防备, 她一个才生产的妇人[jing]力不济在正常不过,两人没说几句话她便昏昏[yu]睡,有亲姐姐守在一旁, 她很安心的将照顾孩子的任务丢给姐姐。

    见她再说不出什么更有用的消息,封余婉出声嘲讽:

    “你是在怀疑什么?几次三番把话题往我身上引, 我倒是小瞧了你的恶毒,小小年纪, 比你那没用的爹脑子可好使多了, 有什么不妨直说,这么多人可没空陪你在这干耗着。

    如果你不远千里把将军请来就是听你这一堆废话, 那么就此打住吧!”

    秋东丝毫没受她的影响,换了个问法:

    “蓝夫人带着的那名孕妇,你们可有人见过?”

    “并未,当时她月份大了, 舟车劳顿, 身体不好,脸也有损伤,据说是带着兜帽, 被仆妇直接抬去隔壁李家的, 姐姐对她很重视, 叫身边伺候之人亲自照料。

    我还特意叮嘱过家里下人,不叫他们没事去那边晃悠,免得出了什么问题。”

    “呵, 黔驴技穷。”封余婉道。

    秋东不为所动, 忽然将问题抛给蓝将军:

    “这么说来,您那位夫人是面容有损了?”

    众人还是第一回听说此事,就连蓝固业也好奇的竖起耳朵, 毕竟是亲娘。

    这没甚么不能说的,蓝将军直言不讳:

    “是这样,阿笑是我在行军途中捡到的。”

    “捡?”

    “没错,是捡。彼时她只身一人,形容狼狈,脸上有伤,身上穿着似是哪家下人的衣衫,正和路边乞儿抢吃食。

    我瞧她一个妙龄女子孤身在外行走不易,想叫人送她回家,可她带着几分憨态,忘了家在哪里,只记得自个儿叫阿笑。

    我给了她一[kou]吃的,她便跟了我一路。”

    后来人自然而然随他回家,延医问药,给他生了固业,这些不用说众人都能想明白。

    没人注意到蓝将军说“阿笑”时,小夏大人的瞳孔剧烈震动,双手握成拳头。

    除了秋东。

    秋东说:“所以固业亲娘究竟姓甚名谁,何方人士,其实并无人知晓对吗?”

    “正是如此。”

    秋东道:“可有留下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封余婉:“一个下人身份有什么好证明……”

    蓝将军:“倒是真有一件!”

    封余婉不可置信的看向蓝将军。

    蓝将军从腰间荷包里小心往出掏东西,边解释:

    “这是我第一回见阿笑时她身上带的物件儿,我见她人虽痴痴呆呆,某些时候行为却有礼,猜测她可能是哪大户人家小姐身边伺候的体面丫鬟,便仔细替她收起来,想着[ri]后有机会帮她打听一二。

    谁知她命不好,短短两年便去了,之后也就收了起来。”

    本来他早就忘了这一茬,连夫人都没告诉。也是在忽然收到秋东的来信后,鬼使神差将这东西给翻出来带在身上。

    众人可算是明白为何蓝将军说固业亲娘是大户人家小姐身边的体面丫鬟了,因为这玉佩质地莹润,雕工[jing]湛,无一丝杂[se],一瞧便是价值不菲的好东西。

    不体面的丫鬟,她也拿不出这玩意儿啊。

    秋东观察小夏大人神[se],只见他目光死死盯着那块儿玉佩,眼眶通红,一副强压激动和怒火的样子。

    又问了一句:

    “为何确定她是丫鬟呢?要知道这玉佩就是一般小户人家的小姐都拿不出来吧?”

    蓝将军摇头,很是诚恳道:

    “其实我也这般想过,可大户人家小姐断没有独自出门不带小厮仆从的道理,发现阿笑后,我叫人搜查过方圆十里,没有任何可疑之人。

    后来也曾叫人暗中细细打探,并未听闻并州城哪家小姐走失。”

    如此也说得通。

    秋东收回目光,看向攥紧拳头的夏大人:

    “您可有何话说?”

    这时候封家人才注意到,或许夏大人并不是他们以为的蓝将军的随从那么简单。

    夏成墨深吸[kou]气,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从腰间荷包中小心拿出了一枚和蓝将军手里那枚样式几乎一模一样的玉佩,懂行的一瞧就知道两块玉佩出自同一位大师之手。

    只不过蓝将军手里那枚刻着“笑”字,夏大人手里这枚刻着“墨”字。

    众人惊疑不定。

    秋东却注意到,唯独封余婉的神情中更多的是紧张不安。

    他心里原本七八分的把握,忽然就有了八、九分。

    夏成墨颤抖着手从蓝将军手中接过玉佩细细摩挲,似是在找什么,再开[kou]时声音沙哑:

    “此乃我并州夏家嫡系子弟随身携带的玉佩,是我小姑姑夏明笑的,准没错。她只比我大五岁,如今算起来也不过三十年华。

    我小时候常她带我一起玩耍,这是不懂事玩闹之时磕在石头上裂的个小[kou]子,家中祖母也知道的。”

    夏大人强压下夺眶而出的泪水,声音干哑道:

    “小姑姑右手虎[kou]处因幼时顽皮留下烫伤,本人擅长使用左手,平[ri]不论做针线还是书写作画虽然也能用右手,但左手更为灵巧,最为明显的便是举著吃饭,非左手不行。

    敢问蓝将军,可是如此?”

    蓝将军强压下心中惊讶:

    “是。”

    夏大人又看向蓝夫人:

    “可是如此?”

    封余婉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是。”

    这便是承认了。

    蓝将军眼神一凛,忽然觉得事情棘手起来,此情此景,并不比他预想的封余婉叫人胁迫了更好几分。

    秋东注意到蓝夫人双手死死攥着帕子,眼睛盯着那块玉佩能冒出火星子来。

    看来被蓝将军遗忘的这块玉佩,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夏大人朝蓝将军拱手:

    “当年因着一场意外叫我小姑姑失散在外多年,家中祖父母更是因此落下心病,骨[rou]离散。夏家暗中寻找十几载,终于得了一丝消息,这才匆匆赶来。

    夏成墨在此多谢将军对小姑姑的救命之恩。”

    面对小夏大人的感谢,蓝将军觉得这是在把他架在火上烤。

    他是救了夏家小姐没错,可他也让人千金大小姐给他做妾,生儿育女了,更关键的是,他是救了人,但没彻底救,因为人在给他生完孩子后就没了。

    他白白落一宝贝儿子。

    夏家莫名其妙多他这么一女婿,外加固业这么大一外孙,偏没有他家想要的女儿。

    让人牙疼的是,他还不是人家正儿八经的女婿,这往后的[ri]子得多尴尬?让夏家在外面怎么跟人解释他们家嫡出的小姐给他做妾的事?

    他这不是突然多了门亲戚,而是多了个仇人还差不多!

    就说这位小舅子突然找上门,对他的态度怎么奇奇怪怪,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呢。

    蓝固业却想不了那么多,此时他双眼含泪上前两步,哽咽道:

    “这般说来,您是我小表哥吗?”

    自小就知道生母早逝的他,面对突然冒出来的小表哥,心里充满了好奇与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期盼。

    夏大人对小姑姑留下的唯一子嗣感情相当复杂,若这是姑姑在清醒状态下欢欢喜喜生下的孩子,他自然高高兴兴接他回家。

    可这。

    哎!

    封家人已经轮流将两块玉佩传看了一遍,面[se]凝重。

    闺女把固业养到十五岁,固业也一直把封家当外家,结果在闺女闹着过继儿子的当[kou],冒出来一个外家,往后这孩子怕是要和闺女彻底离了心了。

    这可是并州夏家!

    天下三大书院,并州夏家就占其一,夏家子弟入朝为官的不在少数,夏家门生更是遍布天下,打前朝起夏家就出了位帝师,本朝更是人才济济。

    若固业是夏家嫡女的孩子,自家闺女的位置岂不尴尬?

    想通这些,封老爷子当机立断,对蓝将军道:

    “为了固业这孩子着想,不若就对外说夏小姐是你那些年在外面讨的平妻,是经过我们封家同意,得了余婉认同,正儿八经走了三媒六聘抬进门的妻子吧。”

    “余婉你意下如何?”

    封老爷子目光严厉的盯着女儿,意思很明显,就是一定要女儿当场应下。

    不过是个死人,死后哀荣又有何用?封老爷子想的很明白,对方若还活着,他无论如何都得给女儿争一[kou]气,拼着让女儿和离归家也得争,即便对方是夏家又如何。

    83.真相大白 我就是证据

    可说到底那位已经是一堆枯骨了,叫固业认下这一门亲戚,便是女儿这个固业的嫡母加养母认下夏家这门亲戚,是封家认下夏家这门亲戚。

    “如此,甚好”。

    封余婉在父亲堪称[bi]迫的视线中,语气僵硬,可到底是将话放了出来。

    秋东直接给老爷子的果断点赞。

    就算老爷子这会儿不主动提出来,回头蓝将军只要不想彻底和夏家结仇,为了给夏家一个[jiao]代,让双方面子上好看,也得把蓝固业亲娘的身份地位抬起来。

    此时主动退一步,给了女婿面子,也是给了夏家面子,谁都得领他的情,将来实惠是落到封余婉身上的。

    果然,就见蓝将军感动的喊了封老爷一声“爹”,深深朝他行礼。

    夏大人虽然心里有诸多不满,可他是个讲道理之人,归根结底封家也是无辜的,对方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他也只能表示感谢:

    “晚辈定会将您的意思转达给家中长辈,请长辈亲自上门与您道谢。”

    虽然他心里对这个结果憋闷的慌,即便来之前已经有了大致猜测,可事到临头还是替小姑姑不值。

    依小姑姑的人品样貌,才十三岁的年纪,京城那些高门显贵之家便频频遣人上门求亲,祖父母舍不得她远嫁,才在家中多留了两年。

    谁知这一留,竟直接将小姑姑留成蓝开礼这种憨货的妾室,还留下了蓝固业这样一个瞧着便脑瓜子不灵光的孩子。

    他真是一[kou]气闷在心里不知道找谁说理去。

    可惜当年的凶手早已经被夏家折磨的灰飞烟灭,怕是轮回转世都没门了,要不然他都想亲自大刑伺候一回出[kou]气了。

    此情此景,也算是封家多了门实打实的好亲戚,封二舅做主,面上摆出欢喜的神[se]:

    “这就让人吩咐下去准备两桌酒席,算是为开礼和成墨接风!还有小东,既然回来了便别再往外面跑了,你瞧近几[ri]舅舅为了寻你瘦了好大一圈儿,你于心何忍哪?”

    秋东不动声[se]观察封余婉,果然见她神[se]放松几分,紧紧攥着帕子的手也缓缓松了开来。

    出声道:“且不忙!”

    “我这里还有些话想问蓝夫人呢,虽然中间出了夏大人一事打了个岔,不过也没关系。”

    在所有人疑惑的视线中,秋东笑眯眯让激动到乱成一团的众人各归各位,然后视线在所有人脸上一一扫过:

    “蓝夫人,事已至此,您还是不肯说您当初为何坚持过继孩子吗?”

    好似秋东也没指望能从她嘴里听到实话,只换了个问法:

    “在固业外祖家是并州夏家的前提下,您还坚持您的想法吗?”

    封余婉嘴唇紧抿,说不出话,面如纸[se],死死盯着秋东恨不能当场砍死他。

    谁都能看出她被秋东给将住了,此时说什么都不对。

    封大舅不忍心见妹妹如此,呵斥一声:

    “小东,适可而止!”

    秋东摇头,话说的很不客气:

    “封大老爷,事不关己才能高高挂起,您知道您这样旁人怎么说的吗?站着说话不腰疼!若不是她蓝夫人几次三番针对我,针对乌家,您当谁爱待在您家里,看你们脸[se]?

    那是脑子有毛病之人才能做出来的自虐行为,您瞧着我像那样的人吗?”

    封大舅被大外甥讽的满面通红,讷讷说不出话。

    他本就是个不善言辞,却有几分护短的[xing]子,没成想习惯[xing]的护了妹妹一句,能引来大外甥如此不留情面的嘲讽。

    倒是好不容易平复情绪的小夏大人闻听此言,好悬没直接笑出声,只能勉强捂住嘴用咳嗽掩饰幸灾乐祸以及对乌家小郎君的欣赏。

    秋东一甩衣袖,盯着封余婉苍白虚弱的脸,大声道:

    “你不敢说,我来替你说!你依然坚持,你想过继儿子!因为蓝固业不是蓝将军的孩子,你怕百年之后到了那头他烧给你们的纸钱你们收不到,一家老小全都得成了孤魂野鬼!”

    这年头讲究事死如事生,生和死是同等重要的大事,不论是皇家还是坊间百姓,都坚定无比的相信,没有子嗣后代给烧纸钱的话,将来到了那头就是妥妥的受人欺负的穷光蛋。

    非血亲的旁人烧纸钱,他们根本就收不到。

    秋东这话可谓石破天惊,炸的众人目瞪[kou]呆。

    “小东,不可胡言!”

    “胡闹!”

    “一派胡言!”

    “小东,别闹了跟娘回去歇息。”

    秋东双眼紧盯着封余婉,笑的十分邪[xing]:

    “有没有胡言,蓝夫人最清楚了不是吗?”

    蓝将军视线锐利的盯着秋东,一股无形的压力在大堂中蔓延:

    “你可能为你这话负责?”

    “自然!”

    “愿闻其详。”

    大堂内气氛归于和缓,所以人[jing]神紧绷,想听秋东到底能说出什么荒唐玩意儿来。

    是的,荒唐。

    在所有人听来,秋东这话都十分荒唐。

    “诸位,在此之前,所有人都认定,咱们之中无人知晓固业生母乃并州夏明笑之事。可有没有一种可能,和夏小姐朝夕相处,对她了解最多的蓝夫人,其实早在当年夏小姐还活着的时候,便已经知晓了她的身份呢?”

    在场其他人都是封余婉的亲人,对她有信任基础在,自然不会轻易相信秋东的话。

    唯独夏大人,外人一个,脑瓜子转得又快,只要顺着这个推测往下一想,看向蓝夫人的视线便十足不友善起来。

    “还请诸位先收起看神经病的眼神听我一言,在蓝夫人早已知晓夏小姐真实身份的前提下——

    方才已然亲身体验过夏家嫡出小姐的身份给蓝夫人,给封家带来的压力,这还只是在夏小姐已然亡故的情况下。

    若彼时夏小姐是个活生生的人,且腹中已经有了蓝将军的骨[rou],那蓝夫人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首先她肯定很害怕,一来他们让夏家千金做了蓝家妾,夏家得知消息后的怒火他们承受不起。

    二来事已成定局,在她和夏小姐之间,只要稍作思考,是个人都会觉得蓝将军会选夏小姐抛弃她。倘若在此基础上夏小姐又生了儿子,蓝夫人没有任何胜算,要么自请下堂,要么青灯古佛不要碍了夏家的眼。

    我这么说没人能反驳吧?”

    当然,就连夏成墨也在心里想,若是当年家中得知消息,要么让小姑姑做蓝开礼的妻,要么让小姑姑另嫁他人,总归他们蓝家女儿没有给人做妾的道理,皇帝的妾都不做,何况其他人。

    不过依着他对祖父母的了解,他们宁可给小姑姑再挑个[xing]情相合的女婿嫁人,也不愿小姑姑去做那拆人姻缘之事。

    可旁人又不了解祖父母,那般想实属正常,无可厚非。

    “很好,事情进展到蓝夫人带着夏小姐等人在奇州借住的[ri]子,夏小姐果然生了儿子,我猜那时候已然想起自己是谁的夏小姐定然跟蓝夫人说过类似于‘生产之后我就回娘家,姐姐勿要多想,我于将军并无男女私情,往后不会打搅你们过[ri]子’之类的话。

    正好当时乌夫人也生了孩子,蓝夫人你一不做二不休,借着探望的机会将两家的孩子换了。

    一来你并不相信夏小姐说的话,想捏个把柄在手里。你觉得她可能不在乎蓝将军,但会在乎她辛苦生的孩子,即便她出尔反尔,你也可以用那个孩子的下落吊着她,让她对你言听计从。

    当然,因为这个计划实施的匆忙,你手头没有更好的选择,才将目光放在了同样刚出生的乌夫人的孩子身上。

    二来,彼时你还很年轻,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婚后八年只孕育两个女儿,聚少离多占了很大原因,你想着[ri]后多和丈夫团聚,肯定还能生,怎么也能生出个儿子来。

    等你有了嫡子,站稳脚跟,当时做的事便是看在你儿子的份儿上蓝将军都会帮你糊弄过去,届时拨乱反正,让蓝固业重回乌家,对你的影响也不会很大,你能承受的起后果。

    三来你[xing]子要强,蓝将军的今[ri]有你一半儿的功劳,你为他做了那么多,不想将你辛苦打造的一切拱手让人,所以也是存了一份不甘心的报复心理。

    这也正是你打那之后便不与乌夫人往来的原因,你怕见面多了会露出端倪,直到过去好几年你确定蓝固业长得并不似乌家人,而乌追身上也没有蓝家人的影子,才复又开始往来。什么看不惯乌植,厌屋及乌不过是借[kou]罢了。”

    秋东笑盈盈说着这些叫人毛骨悚然的话,看向已然额头冒冷汗,还[se]厉内荏咬牙呵斥他“一派胡言”的封余婉。

    边整理衣袖,秋东边看向面[se]沉凝的蓝将军,眼神里有几分调侃,语气却十足正经:

    “有句话本不该在此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不过也无所谓了。我瞧着蓝家在固业之后再没有孩子出生,怕是您的身体出了问题,对吧?

    也是因着此事才叫蓝夫人的算盘落空,不得不面对如今这两难的局面?”

    所以人的视线不由自主往蓝将军下三路瞧。

    蓝将军干咳一声,盯着秋东的眼睛里满是赞赏,还有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慈爱,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反倒说:

    “这都是你的推测,此事还需要一项关键[xing]证据。如果没有证据,一切都只是你的凭空想象,你今[ri]这番话都够我将你送去官府了。”

    众人又神情紧张的盯着秋东,一时希望秋东说的是真的,一时又希望他说的都是假的。

    心情复杂极了。

    “证据当然有。”

    秋东将视线投向早已听傻了的乌夫人:

    “其实您心里一直都有怀疑的不是吗?当初认定我和乌追互相换了身份的时候,乌追和郑氏腰间有相同的胎记。

    可我呢?您从未对任何人说过您的亲生孩子身上有什么样的印记!没有人生来是洁白无瑕肤如凝脂的,一颗不起眼的痣,或平或凸,或黑或红,或大或小,总会被人注意到。

    是您忘了还是您潜意识里不敢想?我们所有人都下意识认为只有两个孩子,既然乌追是郑氏的孩子,那我一定是您的孩子,可您真是这么想的吗?”

    乌夫人对上秋东那双明亮恍若能看透一切的眼睛,一直压在心底的彷徨恐惧终于浮与人前,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可她还是盯着蓝固业所在的方向沙哑道:

    “我儿右脚心有三颗黑痣,两上一下。我刚生完孩子产婆抱来叫我瞧了一眼,我瞧的真真的。隔了几[ri]想起来再去瞧已然没了,[nai]娘说可能是长着长着就没了,那很常见……”

    哐当,蓝固业起的太猛,带倒了桌上的果盘茶盏,橘子和碎瓷片掉了一地。

    可谁都没空去注意这点小事。

    “看,这便是证据。”秋东对蓝将军道。, ,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