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大秦:开局自曝穿越者,嬴政麻了 > 第396章盛名之下无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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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黄的路灯下,支起一口大锅。
    几张破旧的桌案己经油腻得看不出本色。
    每逢锅盖打开,蒸腾而起的水汽中带着关中面食独有的香气,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来三碗臊子面,三个锅盔,多加肉。”
    李左车在桌面上拍下九文大钱,冲着摊主喊道。
    “李某囊中羞涩,今日暂且这样,待发了俸禄再请陈府令痛饮一番。”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被陈庆挤兑了几句,他实在拉不下脸用狗肉招待宾客,把压在草席下的家底全部起出,总共剩了九个钱。
    正儿八经的酒楼食肆肯定是去不成了,只能来到附近的面摊凑合着吃一顿。
    “发了俸禄不得先还债吗?”
    陈庆戏谑地笑着,坐在对面的木墩上。
    韩信主动去拿了一碟咸菜。
    “公子,让奴婢来吧。”
    香莲把碗碟抢在自己手中,语气温柔又体贴。
    “有劳姑娘了。”
    韩信记事的时候,家里己经迁来了咸阳,整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根本没享受过什么富家少爷的生活。
    身边突然多出一名侍女,他浑身都不太自在。
    “汪,汪!”
    那条半大的黄狗闻到食物的香气,不停地在香莲脚边兜着圈子卖好。
    “老实点。”
    香莲轻轻用腿推开它,手里拽紧了麻绳不让它乱跑。
    既然有人服侍,韩信便拖了个木墩在陈庆的身旁坐下。
    “多谢陈府令帮忙打发了那些人。”
    “欠多少钱,回头李某亲自给您送到府上。”
    李左车郑重地行了一礼,表达谢意。
    “何须挂齿,再也未必真要掏钱。”
    “我让他们来领,敢不敢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陈庆老神在在地。
    “李大夫,在牢里的时候你我可是同案而坐,同盘而食,怎不见你如此拘束?”
    “是拿陈某当外人了吗?”
    他不禁好奇地问。
    “怎会如此。”
    “李某正是拿当真朋友,才以狗肉招待。”
    李左车不自然地笑了笑。
    两人的身份、地位、背景天差地别。
    在黑冰台大牢那种特殊的环境才不觉得见外。
    等重见天日后,李左车迅速意识到了二者之间的差距,言辞不禁有些拘谨。
    “那就好。”
    “不过这狗太瘦,留着给我侄儿牵回去看家吧。”
    陈庆笑着拎起酒壶,给对方添了杯浊酒。
    如此两人的生疏感才消散了许多,彼此间找回了些在牢中的熟络。
    “不知陈府令为何如此看重在下?”
    “李某资质平平,百无一用……”
    李左车的话还没完,就被陈庆打断:“李兄,你要再这样我可走啦?”
    他很快想明白原因所在。
    李牧除了北击匈奴,最大的战绩就是抗击秦军。
    仅仅肥之战中,一役就消灭了十万秦国精兵。
    两年后,又再次取得大胜,着实把秦国打得伤筋动骨。
    李左车作为后人,在咸阳不知与多少功勋武爵有着宿世仇怨,活得不心谨慎一些能行吗?
    或许,他流连勾栏也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的自秽手段。
    “这样吧。”
    “陈某请你来内务府做事也没有别的要求。”
    “我这侄儿是天生将星,乃是万中无一的良才璞玉。”
    “让他跟在你身边学些兵法韬略可好?”
    韩信挺首了腰杆,眼中满是不服气。
    虽然陈庆有真才实学者,大多特立独行。
    但对方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唾弃。
    香莲双目熠熠,激动地差点跳起来。
    原来自己选中的公子有如此能耐!
    “令侄如此惊才绝艳,下官岂敢厚颜为师。”
    李左车笑呵呵的拱手,也不着恼。
    “是吗?”
    “还钱!”
    陈庆一把薅过了他的领子,凶恶地。
    李左车当面懵逼。
    这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李大夫,你也不想拖欠嫖资,被人追债到家门口的事情被人知道吧?”
    “武安君一世英雄,怎会有你这样的子孙。”
    陈庆恶狠狠地威胁道。
    “点声,点声。”
    李左车听到他提起先祖的名讳,顿时紧张得东张西望。
    “你教不教?”
    陈庆疾言厉色地问。
    “呃……既然陈府令一定要如此,也罢。”
    “能学多少,全看令侄的本事了。”
    李左车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
    无功不受禄。
    陈庆先是把他从黑冰台大牢李捞了出来,又帮他还了嫖资。
    不论对方是有所图谋还是恰逢其会,这人情总是要还的。
    “李兄果然是敞亮人。”
    “来,我敬你一杯。”
    啪!
    陈庆刚松开手了句客气话,没想到突然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李左车下意识抖了下,可脸上又不觉得疼。
    陈庆还未回过神来,刺耳的叫骂声己经从摊子的另一边传来。
    “你个短寿的,给脸不要脸!”
    “不过三百多钱,了年底一起结,整日的在爷耳边聒噪。”
    “滚!”
    一名粗豪魁梧的壮汉骂骂咧咧,语气极为不耐烦。
    他身边还跟着两个年轻的帮闲,翘着腿踩在木墩上,一副混不吝的架势。
    挨打的人衣衫褴褛,身材干瘦,看样子是个苦工。
    他捂着脸红了眼眶:“路爷,您原本这个月结的。人家里都揭不开锅了,婆娘娃儿全等着吃饭。”
    “你再多嘴!”
    壮汉觉得丢了面子,抄起大碗作势要往他头上砸。
    韩信最见不得这种欺凌弱之举,眉头一皱就要起身。
    “姓路的有麻烦了。”
    “今日只怕要命丧于此。”
    李左车叹息一声。
    陈庆立刻叫住韩信:“等等。”
    “李兄,你那壮汉要死在此地?”
    李左车点点头:“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也是咎由自取。”
    韩信端详片刻:“恐怕未必。”
    “那人孔武有力,还有两个帮手。”
    李左车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咱们静观其变就是。”
    陈庆也被勾起了兴:“好,就瞧个热闹。”
    哗啦!
    那苦工看来家里真有困难,虽然被人不停地辱骂、威胁,仍旧苦苦纠缠。
    路姓壮汉动了真怒,狠狠地将饭碗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一缕血迹沿着脑门缓缓流下。
    苦工的眼前一片血红。
    “路爷,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钱该结了吧?”
    他的语气沉重缓慢,透着股不同寻常的意味。
    “结你娘!”
    “再不走打死你!”
    电光石火之间,苦工猛地掏出右手,一个箭步上前:“是你逼我的!”
    他嘴里嗷嗷怪叫着,发出凄厉暴戾的咆哮,把一支骨匕深深地刺入对方的胸膛。
    噗呲,噗呲。
    一下又一下。
    在场的人全都没有反应过来,甚至连路姓壮汉都呆愣着回不过神来。
    两名帮闲看到鲜血飞溅,惊骇地连连后退,根本不敢上前。
    “壮士,走好。”
    李左车把碗里的浊酒一饮而尽,冲着苦工作揖行礼。
    “信儿,我给你找的师父没错吧?”
    陈庆眼中露出不加掩饰的欣赏之意。
    不枉他花费那么多工夫去拉拢对方。
    嫖个娼算什么!
    我亲自建妓院让你嫖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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