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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怀好意的了。”心念未已,脚步声已经来到门前,宫锦云无处躲藏,人急智生,身形一
    伏,钻进床底。这张大床上有珠帘,下有床幔,床幔覆地,若非揭开来看,绝不会发现床底
    有人。
    宫锦云刚刚躲好,只听得“乓”的一声,那人已经推开房门,走进房中,冷笑说道:
    “好雅致的房间,想必是韩佩瑛这丫头的香闺了。”宫锦云心道:“原来这位韩小姐名叫佩
    瑛。”她偷偷从床幔的缝隙看出去,只见那人的脚步向梳妆台移动,拿起了那卷画汕。
    只见这人打开画轴,“哼”了一声,冷笑说道:“这臭丫头好不要脸,想郎想得疯了。
    人家不要她,她居然还有这样厚的脸皮,画了人家的图像躲在闺房里偷看!”跟着又自言自
    语道:“幸亏她没有做成我的外甥媳妇!”只听得“卜”的一声,这人又把画轴掷在地上。
    原来这个人正是谷啸风的舅父任天吾。宫锦云躲在床底卜偷听,不禁暗暗为这位韩小姐
    难过,心里又觉得有点奇怪,想道:“这老家伙似乎是韩家的亲戚,即使亲事不成,也该有
    点戚谊才对,为何他要这样臭骂人家的闺女,又要来恼人家的宝藏呢?哼,这老家伙也不是
    好东西!”
    任天吾心想:“韩大维大约不会把珍宝藏在女儿的房里,不过也是搜一搜的好!”韩佩
    瑛的房间里四壁都是书架,堆满图书。
    除了书架之外,只有两个箱子,是厚实的樟木做的箱子,有大铁锁锁着。
    任天吾心想韩大维的珍宝为数甚多,地不能夹在书中,如果是藏在这房间中的话,那就
    一定是在箱子里了。他无暇去弄开铁锁,当下施展绵掌击石如粉的掌力,把两个樟木箱子劈
    开。
    宫锦云躲在床底,看不清楚他的动作,但听得“噼啪”两声,跟着便看见书画散满一
    地。宫锦云虽然看不见他的动作,亦知他是用掌力劈开了箱子,吃了一惊,想道:“幸亏我
    没有给他发现。但这两个箱子里装的原来不是珠宝,这老家伙倒是要失望了。”
    心念未已,果然听得任天吾咒骂道:“又是字画,哼,这臭丫头不好好练武,倒想做女
    状元呀!”
    任天吾未肯放手,跟着揭开帐子,翻开床上的被褥,宫锦云躲在床底,看见他的脚尖已
    差不多碰到自己的鼻于,吓得慌忙将身子向里面缩,心里想道:“糟糕,等下他若是来搜床
    底,这却如何是好?难道束手待毙吗?”正想先发制人,用暗器偷偷插入他的腿弯,就在此
    时,忽听得有人叫道:“韩小姐,韩小姐!”
    任天吾吃了一惊,连忙把帐子放下,,正要出去,那个人已经来到,房门是早已打开了
    的,那人见了任天吾,也是吃了一惊,失声叫道:“舅舅,你也来了!”原来是谷啸风匆匆
    赶了回来,没见着韩佩瑛在外面等他,只好进来寻找,刚好听见这房间里任天吾劈破箱子的
    声音。
    任天吾道:“我放心不下你,怕你吃了韩大维的亏。”谷啸风道:“多谢舅舅。我根本
    没见着韩伯伯,倒是韩伯伯似乎受了仇家之害了。舅舅,你发现了什么,这是怎么一回
    事?”不解舅父何以会在韩佩瑛的房间,房间里又是这样的一片狼藉。正是:道貌岸然伪君
    子,心怀不轨入香闺。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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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镝风云录》-第十八章  非为旧情怜弱女,回思往事起疑云
    《鸣镝风云录》
    第十八章  非为旧情怜弱女,回思往事起疑云
    任天吾凛然说道:“韩大维与上官复往来已非一日,定有图谋,我要找他私通蒙古的证据。”
    谷啸风道:“哦,原来舅舅以为韩伯伯可能有什么密件藏在家中,找了出来,才好邀集武林同道,鸣鼓而攻之么?”
    任天吾道:“正是如此。”宫锦云躲在床底,听至此处,不由得心里暗骂:“这老家伙好不要脸,身为舅父,居然对着外甥的面撒谎。分明是想偷人家的东西,反而诬赖人家是奸细。”
    任天吾顿了一顿,又道;“啸风,难道你不相信我的说话,怎么还叫他做韩伯伯?”
    谷啸风道:“你找着了什么密件没有?”
    任天吾道:“没有,你帮我搜搜看,可能是夹在哪一本书中。”
    谷啸风淡淡说道:“不用搜了。”任天吾道:“为什么?”谷啸风遭:“密件你没找着,我却找到了。”
    任天吾大喜遭:“密件上说些什么,快快拿给我看!”
    谷啸风遭:“是用蒙古文字写的半张信笺,但如今却不在甥儿身上。”
    任天吾遭;“谁拿去了?”
    谷啸风遭;“我倒想先问一问舅舅,韩大维如今已给仇人害得家破人亡,他本身亦是生死未卜只怕多半是凶多吉少了。你找到了密件,又将如何?”
    任天吾道:“你别上韩大维的当,这一定是他故弄玄虚,打死几个仆人,烧掉两间房子,好叫你们相信他是给仇家所害,不提防他的。”
    谷啸风道:“原来舅舅也是这样想法,和丐帮的陆帮主倒是不谋而合。”
    任天吾道:“哦,陆昆仑也到过这里了么?”谷啸风道:“正是,密件我已交给他了。”
    任天吾心里暗暗得意,说道,“既然是铁证如山,那你还有什么可以怀疑的?但听你的口气,你的想法似乎和我并不一样。”
    谷啸风道:“不错,你的想法,我确实是不敢苟同。”
    任天吾变了面色,冷笑道:“那么,倒要听听你的高见了。”
    谷啸风道:“甥儿并无高见,只是发现了新的证据。”任天吾道:“什么证据?”谷啸风道:“韩家的家人是给毒掌打死的,据甥儿所知,韩伯伯可没有练过毒掌。’
    任天吾呆了一呆,说道:“但焉知不是韩大维串通了会使毒掌的人,布此疑阵?啸风,我看你恐怕是对韩家的丫头余情未断吧?”言下之意,当然是指谷啸风为了韩佩瑛的缘故,才千方百计的为她父亲辩护了。
    谷啸风冷冷说道:“舅舅,我看你是对韩家父女成见太深吧?”
    任天吾变了面色,说道:“然则你发现的那半张蒙文密信,又当如何解释?”
    谷啸风道;“甥儿的看法刚好和舅舅相反,甥儿以为这是别人故布的疑阵,陷害韩伯伯的。”
    任天吾冷笑道:“你既然是这样想法,那么你就大可以心安理得的和韩家小姐成婚了啦,用不着再退婚了。”
    谷啸风道:“我相信韩伯伯不是奸细,和我要找韩伯伯退婚,这是两回事。”
    任天吾又冷笑道:“韩大维是好人,韩小姐又是才貌双全,那你为何还要退婚?”
    谷啸风心中着恼,淡淡说道:“这是甥儿的事情,不劳舅舅操心,不过为了免得舅舅说我偏袒韩家父女,我倒想告诉舅舅一桩事情。”任天吾道:“什么事情?”
    谷啸风道:“我们在韩家还发现了另外一些东西。”任天吾神色紧张,忍不着再问:“什么东西?”谷啸风慢条斯理的缓缓说道:“那是一批价值难以估计的宝藏,韩小姐把它都献给义军了。”
    任天吾抹了抹汗,说道:“韩小姐呢?”
    谷啸风道:“她本来说好在这里等我的,我也不知她到哪里去了。”
    任天吾道:“哦,原来她不是押解这批宝藏去找义军?”
    谷啸风道:“她是托陆帮主代为送去的。陆昆仑现在洛阳的丐帮分舵,舅舅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问他,反正你和分舵的刘舵主是好朋友,和陆帮主也是多年的相识。”又道,“舅舅,你要去就得快去,否则他们明天就要动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