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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叫化冷笑道:“你这小子倒是好福气,有这么一个贤慧妻子。”
    老叫化出了柴房之后,辛龙生满面通红,说道:“瑾妹,虽说你是嫁猪随猪,嫁狗随狗,
    但你我只是夫妻的名份,你可不必陪我受苦。”
    奚玉瑾知道他气量狭窄,心里想道:“原来他是为我刚才说的这两句话犯了心病了。”
    想起自己为他受苦,仍然给他奚落,不觉眼圈一红,说道:“你我已经拜堂成亲,做了正式
    夫妻,你怎么还说这样的话,唉,咱们现在是在人家的屋檐底下,我劝你还是暂且忍住一时
    之气吧。”
    辛龙生话出了口,这才觉得有点过分,心中也有歉意,说道:“瑾妹,你待我这样好,
    我真不知应该如何感激你才是。”
    奚玉瑾强颜笑道:“夫妻之间,何必说这样的客气话?”奚玉瑾口里是这么说,心里想
    起了谷啸风往日对她的温柔体贴,却是不禁有点黯然神伤了。
    奚玉帆到了太湖西洞庭山上宁庭的山寨,住了几天,仍然不见他的妹妹和辛龙生来到,
    也没有得到他们的任何消息,心里十分着急。
    这一天来了一个中年叫化,是丐帮中的一个八袋弟子,姓焦名奕。
    焦奕来的时候,奚玉帆和公孙璞正在陪上宇庭说话,焦奕问道:“这两位是谁?”王宇
    庭知道丐帮的八袋弟子前来,定然是有事商量,说道:“这位是百花谷的奚少谷主,这位是
    耿大侠的弟子公孙璞,他们都不是外人,焦香主,有话你但说无妨。”
    焦奕忽地哈哈笑了起来,说道:“这可真是巧极了。”
    王宇庭怔了一怔,说道:“什么巧极了?”焦奕望了望奚玉帆,笑道:“奚少侠,令妹
    是不是芳名玉瑾?”
    奚玉帆又惊又喜,连忙问道:“焦香主,你可是有舍妹的消息么?”
    焦奕道:“不错,我就是为此来的。请你先看看这个。”说罢拿出一根金钗和一方手帕。
    奚玉帆吃了一惊,说道:“这金钗正是舍妹的,焦老前辈你是从何处得来?”
    焦奕道:“是这样的,松风岭出现了一个踪迹可疑的老叫化,接连几天都在山口的险峻
    处所睡觉。我的弟子发现他的行踪,初时还以为是本帮的长老,告诉了我。我跑去暗中窥伺,
    这才知道不是。我起了疑心,就在松风岭上躲藏起来,看他究竟是想干些什么。第二天就看
    见令妹夫妇二人从那里经过,出事了!”原来焦奕乃是那个地方的丐帮首领。
    此时,王宇庭已经把那方手帕展开,和奚玉帆一同看了奚玉瑾在手帕上写的那封信了。
    奚玉帆大惊道:“原来他们竟是给那老叫化捉了去,这老叫化是什么人呢?他的本领这
    样高强,难道不知辛龙生是武林盟主文大侠的掌门弟子?”
    焦炎说道:“我就是因为这老叫化的本领委实太过高强,自忖决不是他的对手,当时不
    敢声张。
    “令妹误会他是我们丐帮中人,这件事我们丐帮当然不能不管。我本来要向帮主报讯的,
    但帮主在北方,远水不能救近火,我想想还是照令妹的吩咐,来给王总舵主送信的好。“
    王宇庭说道:“人多去恐怕打草惊蛇,这老叫化的本领如此高强,可得找几个好手去对
    付他。”
    奚玉帆知道王宇庭在此风云紧急之秋,难以擅离山寨,说道:“我们三人前往,大概也
    可以和那老叫化斗一斗。请焦香主给我们带路,不用王寨主操心了。”正是:
    三英寻异丐,联袂探荒山。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鸣镝风云录》-第五十五回 难去心魔生妄念 自惭形秽起猜疑
    《鸣镝风云录》
    第五十五回 难去心魔生妄念 自惭形秽起猜疑
    王宇庭见过他们的本领,心里想道:“公孙璞是江南大侠耿照的高徒,自幼又在光明寺得到当世三位武学大师的亲炙,本领之强,只有在我之上。绝不在我之下。奚玉帆是武学世家,百花剑法,非同凡响。更加上一个明霞岛主的独生爱女,此去大概是应该可以无忧的了。”既然自己抽不出身来,也就只好答应他们了。
    但奚玉帆却是有点担忧,路上问焦奕道:“从这里到松风岭大约要多少时间?”焦奕说道:“以咱们的脚程,走快—些,两天可以赶到。”
    奚玉帆道:“舍妹被那老叫化捉去,是三天之前的事情,对么?”焦奕道:“不错。”奚玉帆忧形于色,说道:“来回总共五天,不知那老叫化是否还在松风岭上?”
    焦奕说道:“这点奚少侠不用担忧,据我所知,那老叫化在松风岭有一个秘密的巢穴。那地方十分隐密,外人很难发现,但我已经知道了。”
    奚玉帆道:“你探过他的那个秘密巢穴么?”
    焦奕道:“我没有亲自探过,这是我的一个弟子发现的,那天他还几乎挨了一顿打呢。”
    奚玉帆道:“那老叫化给外人发现了他的巢穴,还不会搬家么?”
    焦奕道:“那老叫化并不知道。”
    奚玉帆诧道:“你刚才不是说令徒几乎挨了打么?”
    焦奕道:“要打他的那个人不是老叫化,是老叫化的一个哑巴徒弟。”
    厉赛英大感兴趣,说道:“那老叫化还有一个哑巴徒弟么?本领是不是也很厉害?”
    焦变道:“本领未必胜得过一流高手,气力却大得惊人。
    “那天小徒上山采药,无意中走进一个山峰重叠的谷口,远远看见一间石屋。就在此时,忽听得猛虎的吼声,那是受伤负痛的吼叫!
    “只见一个精赤着上身的少年正在和那猛虎扑斗,我的徒弟正想跑过去帮他,他已经把那头老虎打死了。
    “那少年发现小徒,口里咿咿呀呀的呼喊,忽地一掌击碎一块石头,作手势赶他。意思是说,小徒若不快跑,他就要像击碎石头那样击碎他的头颅了。
    “我这徒弟颇有机智,他拿出一块糕饼,作手势说要和那哑巴做朋友。那哑巴吃了糕饼,很是高兴,但仍然要赶他走。哑巴指手划脚表达他的意思,好不容易才令得小徒明白,原来他是说他有一个很凶的师父,和小徒—样,也是个叫化子,他的帅父是不许外人到这一个地方的。幸亏小徒是碰见他,若是碰见了他的师父,只怕早就丢了性命了。你想,他说的这个师父,不是那个老叫化还有谁?”
    奚乇帆放下了心上的一块石头,说道:“那老叫化既然在岭上筑有巢穴,想必是把舍妹关在那里了。我只是不明白他何以要和舍妹为难,我们兄妹可是从未曾见过这样的一个老叫化的啊!”
    公孙璞道:“或者他是令妹夫辛少侠的仇家也说不定。”
    奚玉帆道:“即使如此,那老叫化也得看在他的师父文大侠的情面啊!”
    厉赛英笑道:“反正两天之后,咱们就可以赶到松风岭了,到时自必会知真相,何必现在胡猜?”
    奚玉瑾初时也是莫名其妙,不知这老叫化何以要与她的丈夫为难。
    这闷葫芦,在她心里藏了三天,终于打破,原因就因为辛龙生的姑姑是辛十四姑。
    那老叫化颇守诺言,他答应过可以任奚玉瑾随时离开,是以奚玉瑾虽然不愿离开丈夫,也可以自由走动。
    她帮那哑巴做饭,有时也到外面洗衣和拾取柴枝。
    这一天奚玉瑾在外面拾取柴枝,忽听得马嘶之声,抬头一望,只见一个戴着瓜皮小帽的青衣汉子,正在策马走进山谷。
    奚玉瑾大为奇怪,心里想道:“这样荒僻的地方何以会有骑马的人到来?莫非他是老叫化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