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床边一只腿的膝盖支撑在床上,把Omega放在了床上。
    她捻了一下这人的被单,想打个招呼就走了,这时才想起,她们是陌生人,连名字都叫不出来。
    “……那谁。”
    房间有些空洞地传来她声音的回响。
    “……什么事?”
    Omega的手还揪着任轻秋的肩膀,任轻秋感觉自己的皮肤有些汗涔涔的,伸手松了一下自己的领子。
    其实她本来只是想说一句自己要走了的,但是不知怎么地话到嘴边就变成了,
    “你就这么睡了吗?”
    听着任轻秋的话手指微微一松,Omega躺在床上扬起下巴,“你想说什么?”
    任轻秋看着她手上的黑色手套,有些在意地问,
    “你睡觉不把手套摘下来吗?”
    “这不是你需要管的事。”
    Omega好像是不太高兴一样,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
    空气一下子沉默。
    这人说的话在理,任轻秋根本不需要管。
    但虽然在理,任轻秋听了,还是感觉自己本来就莫名其妙地烦躁。
    这股烦躁和面前这Omega身上混合着花香的信息素的气味交融在了一起。
    寂静的控制之中,传来两人不太平静的呼吸声。
    任轻秋瞟了一眼躺在床上的Omega。
    房间的窗帘没有拉上,正好看得见窗户后面的一大片红叶林,漫天的星星,有月光依稀照进房间。
    Omega因为呼吸不顺肩膀起起伏伏,她精致的轮廓在这样的夜里带上了一层白色的光,让人想要伸手去碰一碰。
    任轻秋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渴,但还是果断转身,
    “我走了。”
    只是,她刚一起身,躺在床上的人就翻身勾住了她的手。
    这人蜷在床上一只手扶住了自己的额头,眼神迷离看着任轻秋,发丝从她的肩膀上滑落,只有呼吸声在空气中起伏。
    呼吸和空气中荡漾着的信息素一样挑唆着任轻秋的神经,任轻秋一下子僵住没能动。
    两人的呼吸低低地交替起伏,不知对视了多久,面前的人轻轻地把任轻秋往自己的方向拉了一下。
    她勾住任轻秋手的手很轻,任轻秋要是甩掉也是能甩掉的。
    只是任轻秋被她这样一拉,忽然觉得自己可能就是一直在等她这样拉住自己。
    她看着Omega这样,直接爬上床伸手把这人压了下去。
    这种事情倒不用谁来教,任轻秋很干脆地把手伸向自己的后背,一下子拉起自己的衣服。
    Omega没有动,只是一直看着任轻秋。
    任轻秋直接伸手轻轻勾了一下她衬衣的纽扣。
    看着这人完全不打算动的样子,任轻秋很有服务精神地帮Omega解开了衣领的纽扣,帮她帮衬衫直接从头上拉了出去。
    途中不知是不是衣领勾住了一下这人的腺体,让她不舒服了,这人闷闷地哼了一声。
    任轻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清醒还是不清醒的,只是在月光下看着这个Omega的身体的时候,不禁屏住了呼吸。
    那实在是一副很美的画面。
    Omega柔顺黑亮的头发像是一簇柳枝盛开在床单上,她躺在床上,手抓着床单,微微蹙眉,脖子上的腺体像是一颗樱桃一样红。
    任轻秋刚伸手一碰,这人脖子上的腺体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一样轻轻颤了一下,Omega靠在枕头上闷闷地哼了一声。
    这哼声听着让任轻秋很想去吻这个人。
    任轻秋是很顺从自己内心的人。
    有了想法,她就立刻探过了自己的头,撩起那人耳边垂落的头发。
    可她手指刚一动,Omega就瞪向她,
    “你要做什么?”
    她的语气很不客气。
    “接吻。”
    任轻秋感觉自己现在像是在填写申报材料的表格一样。
    “不行。”Omega冷冰冰地拒绝。
    ——她刚才那样是允许我标记了吧?标记可以,接吻不行?这是什么奇妙的世界观?
    任轻秋不解。
    “真不行吗?”她问。
    “不行。”Omega的语气没有一点改变。
    任轻秋是那种别人越是说不行,她反而就会越想去做的人。
    看着这人蹙眉的表情,她心里面那种叛逆的冲动就更猛烈地隐隐作祟,但是她还是压了压自己的性子,在心里面吐出一口气,
    “行吧。”
    取而代之,她咬向了这人的腺体,不知道是不是唾液里面也带着信息素的原因,怀里的人又像是被顺过毛的猫一样变得很乖巧。
    ——这人的原理到底是什么啊?
    任轻秋把信息素送进去,但是这人的肩膀却是慢慢一颤,
    “疼了?”
    任轻秋含住腺体抬起眼。
    她也是第一次标记人,不太明白什么时候会疼,“要停吗?”
    Omega捏着床单,好像是在忍耐一样小幅度地摇了一下头,只是呼吸更乱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