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轻秋忽然觉得她有点可爱起来。
    ——错觉吧。
    任轻秋想着又继续咬了下去。
    夜晚十分安静,只有两人呼吸的声音在房间里面蔓延。
    任轻秋觉得,这人无论是刚才说要自己帮她的声音,还是现在这样的声音,都挺好听的。
    月亮从床边的窗户那边开始落下,天空也渐渐变成了一片黛蓝色。
    后来,窗台那边响起了一阵声音。
    窗外一个黑影晃了一下,任轻秋被那个影子吸引,手不禁停了下来,转过头才发现是只大尾巴松鼠抱着橡果在窗台看着她们。
    ——北方生态真不错。
    “你在看什么?”
    感觉到了任轻秋的手停下了,Omega没好气地催促了一句,伸手捏了一下任轻秋的肩膀。
    她脱掉手套的手指十分细腻柔软,但是力度还是大得让任轻秋立马苦笑了一声,
    “你轻点儿啊。”
    “……”
    任轻秋很配合地回过头轻轻安抚起怀里人的情绪,但还是忍不住轻佻地调侃了一句,
    “你是着急啦?”
    Omega没有回话,只是蹙眉,喉咙里发出叹息声。
    一抹红晕漫过了Omega的脖颈,好像外面的枫叶落在了她的身上,那红晕甚至比枫叶还要红,十分地艳丽。
    ——这人怎么这么好看?
    任轻秋用另一只手把这人耳边沾了汗的头发撩起到耳边,
    “哎,有没有人说过,你皱眉的样子很性感?”
    “闭嘴。”Omega态度十分恶劣。
    “好凶。”
    任轻秋笑了笑,心里一动,凑头过去想和她接吻。
    “我说了不行。”
    看她吻上来,Omega立马用手把她脸推开。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你难道是禁止符号变的吗?”
    任轻秋眨了眨眼,觉得她红成这样倒也不是没有道理了。
    她停下另一只手,伏在这人耳边低声念道:“你不准的话,我也要停了。”
    Omega忽然肩膀一顿。
    她沉默了一下,过了许久才念道:
    “……嘴不行。”
    ——其他的就可以吗?
    “你这人到底是通过什么原理运作的啊?”
    任轻秋苦笑了一声,凑过头轻吻了一下她雪白的脖颈。
    后来到了黎明,任轻秋做了个荒诞的梦,梦里一窜而过很多很多的松鼠,它们都在看着她们,眼神十分纯真。
    这梦太奇怪了,导致直到第二天任轻秋的终端传来响声把她吵醒的时候,她也还以为是一群松鼠跑的时候带出来的。
    任轻秋缓缓地从被子里面探出了头,点了一下接通,
    “谁啊?”
    “我,谢飞鱼。”
    “嗯?”
    昨晚弄到了太晚,早上才睡,任轻秋实在是没有睡多久,一睁眼就感觉浑身发冷,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了地板上。
    ——这才十月吧?北部真的好冷。
    “任轻秋,你是不是又在哪里鬼混啊?”
    谢飞鱼的声音传来。
    任轻秋没有回她,“怎么了吗?”
    “你快来训练室,我们教官变成白首席了。”
    谢飞鱼的压低了声音在电话那头念着,
    “你再不来就要被制裁了……”
    任轻秋是在是没有办法把白予熙和首席,制裁这几个字联系在一起,但是还是应了一声,
    “哦……我马上来。”
    任轻秋一边悠哉地应着,一边走到了浴室看了一下自己的后背。
    昨天那个Omega下手实在是太重,肩上果然有那人的抓痕,光是看一眼就感觉自己的后背在火辣辣地发疼。
    任轻秋慢吞吞把自己的衣服从地上扯了起来套上。
    她环视了一下这人房间,房间里面只剩下一股苦橙树的花香,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那个Omega是把我当什么了?连一张字条都不给留……”
    --
    等任轻秋到训练室的时候,训练室简直就像是一个刚被陨石夷为平地的废墟一样安静。
    班上所有人简直就像是被尺规比划了一样站得笔直。
    任轻秋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很丝滑地走进了训练室里,站到了最后一排的谢飞鱼的身旁。
    “早。”
    谢飞鱼看着她走了过来,脸色十分难看地对着任轻秋朝后面挤眉弄眼。
    “怎么了?”
    任轻秋刚有些好奇,刚想要顺着视线看过去,就感觉后面有一股精神力压了过来。
    “迟到后还敢说话,你胆子还挺大。”
    那人的声音严肃之中带着些沙哑,任轻秋感觉听着莫名有些熟。
    谢飞鱼说了白予熙在,那身后这人大概就是白予熙了。
    “我让你进去了吗?”
    身后那人声音冷得像是马上就要把任轻秋扒皮抽骨一样。
    任轻秋定在原地,背着手诚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