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再婚了,还当了别人的后母,看别人的脸色过生活,那么狠心抛弃了我跟我爸,就为了过那种生活吗?」她的眼眶又瀑了。
    「妳怎么知道?」他小心的不碰触她的伤口。「妳们聊过?」
    她吸了吸鼻子。「司徒告诉我的。」
    他眉头一皴。「司徒?」
    那家伙怎么又来轨一脚?
    「我跟司徒要离开公司时遇到的。」她微哑地说:「她正要进公司,司徒跟她打招呼,说她是罗姞的母亲。」
    他惊愕不已。
    原来琬儿的母亲就是罗姞的后母!
    「罗姞的父亲是位内科权威。」他缓缓道出自己知道的。「她十岁丧母,十几岁的时候父亲再婚,后母一直想跟她亲近,但她相当排斥。」
    她深吸了口气。「那个人....是护士,我爸因为工作关系常要出任务,比较少在家,她跟医院里的医生产生了感情,有天忽然离家出..…」
    他叹了口气。「所以,那个医生就是罗姞的父亲.….这,也太巧了。」
    她轻轻的颤懦了一下。「我爸不肯离婚,她也不回来,拖了一阵子,她以死威胁,我爸才签字离婚。离婚后,他消沉了好久,后来受不了邻居的指指点点,我们才搬来幸福里。」
    说着,泪水迅速充满眼眶,她哽咽的说:「我爸真的很可怜,这一生过得很孤单,死前还要我不要再恨她了....可是,我不能原谅她,我死也不能原谅她,是她害死我爸的!」
    「唉,傻丫头,这样想妳也不会比较好过。」他把她楼进怀里,亲吻她的额头,大手顺着她的发。「如果不能原谅就不要原谅,没人可以叫妳放下,妳就一辈子待在我身边,不要去想那些,只要专心当我老婆就好。」他紧紧的拥着她,拍抚着,安慰着,让她哭一阵之后,温柔地拭去她一缸子的泪水。他可以体会她和母亲乍然相见受到的冲击,难怪她会魂不守舍的在街上游荡,难怪她无法去庆功宴,因为庆功宴里也有罗姞。
    如果那时自己在她身边就好了,偏偏让姓贺的巧遇她....
    「在公司就会和罗姞碰面,我觉得自己.....没办法再面对她。」她的心情平静多了,这样腻进他怀里,吸一口他好闻的气息,安心感骤然来到。
    这种时候,幸好身边有他,不然她一个人一定会觉得很徬徨无依。
    「妳不会是要我把罗姞开除吧?」他开玩笑的问。
    她在他怀里吸吸鼻子,仰起头。「雅若的案子结束后,我...会递辞呈。」
    他扬扬眉梢。「如果那么做会让妳感觉自在一点,我当然没意见,我随时都站在妳这边。」
    「不过—」他更加收紧长臂,紧紧盯着她的双眸道:「宝贝,在找下一个工作之前,要先完成我们的终身大事,我要把妳套牢才能放心让妳去别人的公司,听懂了吧?我要把妳变成人妻,让妳没行情。」
    「笨单子。」他把她逗笑了,她笑得很乐。「你不知道人妻才有行情吗?现在流行人~~妻!」
    所以,她决定嫁给他啦!这么一来,她的身价就会随着人妻身分水涨船高楼!
    第十章
    看着从自己办公桌前疾步走过去的罗姞,韩湘婷第一时间站起来阻止。
    「罗总监!」
    罗姞停了下来,转身看着她,冷若冰霜的说:「我要见他。」
    韩湘婷随便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平常就超讨厌高傲的罗姞,当然不会在这时候发挥任何同情心和同事爱喽。
    她微笑了一下,假传圣旨。「总总监正在等妳,要帮妳准备一杯冰冰凉凉降火气的冰咖啡吗?」
    她眼睛瞄了下桌上的粉红色喜帖,新郎是单泽郁,新娘不是罗姞,真是大快人心。「不必了。」罗姞的眼神冷到极点,转身叩叩两声,不等回应就转开门把进入单泽郁的办公室。
    单泽郁正在忙,而且是焦头烂额的那种忙,所以他很不高兴的瞪着不速之客,他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被打扰。
    「韩祕书不在外面吗?」他没好气的问。罗姞回答。「她在。」
    听到这个回答,单泽郁立即眼露凶光。好啊!
    试问,祕书是做什么的?
    祕书不就是过滤要见他的人,以及事先通知他吗?
    可是瞧瞧韩湘婷做了什么?随随便便让罗姞进他的办公室也不知会一声,如果他正在脱衣服或在跟琬儿做什么怎么办?
    他咬牙切齿的想,韩湘婷,他真的再也受不了那个女人了,管她是不是施骅诚的准老婆,他一定要换掉那个玩忽职守的差劲祕书!
    「她让妳进来的?」他半谜起眼眸问道。罗姞微抬下颚,直勾勾的看着他。「她说你在等我。」
    单泽郁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冲出去把祕书抓起来摇一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