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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6 章

    宗居崇虽说没有多长出一双眼,但他夜里并不会睡觉。

    而是闭目养神,顺便修炼。

    这个世界灵气稀薄,他修炼了这几个月,养出的灵气也不过能施几个小法术。

    幸好,此处还算安全,他不需要动用灵气就足以自保。

    狸奴吃了美味的晚食,睡得摊开了四肢,嘴角带着一点点上翘的弧度,不知做了什么美梦。

    突然,大床上的宗居崇猛然睁开双眸。

    小金也呲溜一下从系统空间里冒出了头。

    “宿主,宿主,我扫描到!”

    宗居崇用神识接话道:“有人来了。”

    焦急的小金瞬间冷静下来,对哦,自家宿主比他还警惕,自己好像不用紧张!

    宗居崇看了眼还在睡梦中的狸奴,叮嘱道:“小金,你帮我看着点狸奴。”

    小金球上下移动,像是在点头。

    “宿主你去吧,这里[jiao]给我,放心好了。”小金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

    宗居崇翻身站起,双脚落地却悄无声息。

    今[ri]月光稀薄,天[se]沉沉,实在是个做坏事的好[ri]子。

    钱百夫长抬头瞅了眼天[se],只觉连老天爷都站在他这一边。

    几人沿着墙根走,好容易挪到白[ri]打探到的那小秀才住的地方。

    白[ri]还不觉得,这会瞧着这墙还挺高。

    钱百夫长转头给两个什长使了个眼[se]。

    两人互相握住对方的手臂,搭起人梯,钱百夫长抬脚就想踩着两人的手臂借力上墙。

    只是他刚踩到两人的胳膊上,就觉脚腕一痛,身子歪歪斜斜地从两人身上摔下来!

    两个什长见到老大摔下来,均是一愣。

    钱百夫长哐当落地,吃痛地想要叫喊,一块石头[jing]准地从上方[she]出,直接[she]穿了男人的脖颈。

    男人还没来得及发出的痛呼声,变成了如同破风箱发出的嗬嗬声。

    “谁?!”

    “百夫长?!”

    那两个什长慌忙去堵钱百夫长的伤[kou]。

    血却不受控制地喷洒而出。

    张伍长警惕地将身子贴近墙壁,没敢发出任何声音,战场教他的一切告知他现在十分危险。

    一道平静温和的声音传来:“我说过我本不想要见血。”

    宗居崇推开门,不紧不慢地走出院子,又回身将门重新关上。

    他一步步走来,两个什长浑身发毛,竟是说不出一句话了。

    宗居崇扫了一眼两人,双眸中隐隐闪过一丝深绿的幽光:“你们今夜来,想要作甚?”

    赵什长被这一眼一扫,不知为何秃噜出了真心话:“我们想趁夜深人静过来,擒住你儿子,好拿捏你,出一出气。”

    王什长也不由自主地开[kou]:“到时候就弄你那儿子,你能不顾儿子死活,要杀要剐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贴着墙根躲着的张伍长双眼瞪大,他躲在角落,想不明白这两人怎么把实话都说了出来!

    “哦?”宗居崇只说了一个字。

    他平静的面孔下是熊熊怒火。

    宗居崇原本并不想要处理这些劣质肥料。

    但……现在。

    随即张伍长只听到了咔嚓三声。

    周围一切都安静了。

    安静的似乎只剩下张伍长一个人的呼吸声。

    一步,两步,三步……

    不紧不慢地脚步声越来越近,一道[yin]影遮住了那本就少得可怜的月光。

    秀才公找到了他!

    张伍长浑身紧绷,下意识想要跑,只是他觉得自己若是跑了,后果可能更严重。

    自己可是见到他杀人了!

    思及此,张伍长硬生生忍了逃跑的冲动。

    宗居崇见状勾起唇说:“你跟他们不太一样,你不是此地的驻军?”

    白[ri]乌泱泱的人,宗居崇也没法仔细一一看过去。

    如今看来,这些士兵虽然人人身上都有煞气和怨气,一看就身上背了人命,但这人除了身上沾染人命,竟然还有些功德。

    还真是稀奇。

    张堂平咽了咽[kou]水,不知该怎么回答。

    张伍长,原叫张堂平,十四就被抓了壮丁,待到他好容易能回乡探亲,却发现爹娘姊妹早就死于饥荒,他在军中原也有些前途,可自从知道爹娘亲人都没了,便歇了心气,得过且过,能混一[ri]是一[ri]。

    谁料想,他都如此了,还能碰上这种事!

    “我,我原始西北军,分来此处时[ri]还不长。”张堂平尽量不打磕绊地说。

    宗居崇有了些兴趣问:“西北军?你怎么被分到此处的?”

    两处相隔可不近啊。

    “我,没上下打点,营帐被拆开,我就分这儿了。”张堂平咽了咽[kou]水。

    “你们如今的千户是谁?”宗居崇又问。

    “魏、魏四虎。”张堂平不知他为何问这个,“我们千户是个明白人,身上也有战功。”

    宗居崇心想此人并不是害死郑家的那位千户,看来之后几年中,驻军管理的地方也有变化。

    宗居崇微微颔首:“出来吧,有点活让你帮忙。”

    他说的十分温和有礼,但张堂平哪能不听啊。

    张堂平刚一走动,这才发现他脚软得很,竟是生生出了一身冷汗,风一吹,他打了个激灵。

    第 16 章

    “拿着。”宗居崇开门拿了一把锄头丢给张堂平。

    张堂平接过,就见宗居崇伸手扯住三人的衣领,轻轻松松地往山的方向拽,拖出深深的痕迹。

    他偷偷咽了咽[kou]水,赶紧跟上。

    宗居崇已经将两座山都摸透了,很轻松找了块荒山坡,他说道:“挖吧。”

    张堂平哪能不听,勤勤恳恳地挖起了坑。

    将三人埋进土中。

    “我,我今[ri]什么都没看到。”这秀才什么话都不说,张堂平心中惴惴,主动说道。

    “不用,你实话实说便是。”宗居崇自然不怕这些欺软怕硬的驻军,“顺便替我带句话,往后别来扰我的清净。”

    “是,是。”张堂平赶紧点头。

    他能走了吗?

    “还有,我缺个帮忙种橙树的长工,传完话,你就过来给我当长工吧。”宗居崇继续说道。

    看到张堂平,宗居崇发觉这驻军也没烂透,还是有些可用之人。

    既然如此还是要保有一些联系的渠道,方便以后利用。

    张堂平:“???”

    他险些以为自己听岔了。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赶紧称是。

    张堂平软着手脚,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了军营。

    岭南驻军在沂榆府城只有两个营帐,两个营帐归一校尉统管。

    张堂平自然是见不到校尉那样的人物,他只能先寻了千夫长,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

    魏千夫长听闻那秀才落了自己手下的面子,本也是面露不悦,可等他听到张堂平说那秀才轻松结果了三人,面上的不悦反而消失了。

    他倒是可以带手下过去捉拿此人,但到时定然会闹出大动静,若是惊动了校尉,他这个千户就算是做到头了。

    “此事,你知我知,那三人是在夜里被野兽袭击而死,知道吗?”魏千夫长叮嘱道,“让你去干活,你便去,此人能拉拢就拉拢,不能拉拢也别惹怒了他。”

    张堂平见千户没有动怒,似是不想将事情闹大,他这才长长出了[kou]气。

    “是,小的明白。”

    ******

    宗居崇回到卧房,他先看了看小床上睡得香甜的狸奴。

    小金球颤颤巍巍地飞到宗居崇眼前。

    “宿主?你没事吧,不会再有人过来找麻烦吧?”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宿主杀人。

    宿主虽然古古怪怪,但宿主并不喜欢杀生,打猎都注意适度,不会滥杀。

    “没事,这处的驻军欺软怕硬,不必忧虑。”

    光看今[ri]村中族老和村长的反应,宗居崇就知道,村里应当是原本想要讨好这些驻军,后来被[bi]的没办法才反抗,反抗后村中反而太平些了。

    “我还当你会不敢靠近我。”宗居崇还记得小金知道自己能吸收财运之后的反应,这回倒是出乎他的预料。

    “又不是宿主你的错,我为什么要害怕!”小金球挺了挺不存在的胸膛,“再说了,我小金可不是那么胆小的系统。”

    如果他不在发抖,金光还一闪一闪的话,应该还有些说服力。

    宗居崇忍不住笑出声来。

    “宿主你笑什么?我很认真好嘛?”小金恼羞成怒,连害怕都忘了。

    “好好,我知晓了,小金阁下十分大胆。”宗居崇无奈安抚道,有时候他觉得自己真是养了两个小孩。

    床上的狸奴眼皮轻颤,迷迷糊糊中睁开了眼。

    狸奴声音软软地问:“爹?你,怎么,不睡。”

    “吵醒你了?”宗居崇收敛了笑意。

    “爹有点睡不着,起来走走呢。”

    狸奴艰难地想要爬起身:“那我,陪爹。”

    宗居崇轻轻将狸奴按回去,狸奴像是一只小乌[gui]一般,一下就被宗居崇按倒在软乎乎的床上。

    “不用,爹马上就睡了。”

    狸奴抱着自己的小被子,迷迷瞪瞪地点头,点头点到一半便又闭上了眼,飞快睡了过去。

    宗居崇勾起唇角,轻轻给他掖了掖被子。

    第二[ri],郑犇和郑香桃约好了结伴到黎秀才家学武。

    他们这些[ri]忙,已经有几天没来了。

    俩人刚出门,就碰上了背着小包袱风尘仆仆的——兵爷。

    他没带佩刀,但昨[ri]他们才对峙过,郑犇和郑香桃都认出了他。

    “你,你站住!大清早的,你来我们村做什么?”郑香桃赶紧喊道。

    郑犇已经上前拦住了张堂平的去路。

    张堂平停下脚步,扯开了个自以为很无害的笑容:“小哥,秀才公让我给他当长工,我才过来的。”

    郑犇和郑香桃:“???”

    “你个士兵来当长工,不怕被当成逃兵吗?”郑犇心想你是不是看我很好骗?

    张堂平嘴角一[chou],虽然听着很像是谎话,但他说的是实话啊!

    “这位小哥,咱们去秀才公家,倒时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虽然张堂平自己都不知晓,橙树有什么好种的,随意在路边或是田地边,栽两棵不就是了,张堂平怀疑自己就是被抓来种田的!!!

    郑犇和郑香桃半信不信地一左一右押着张堂平到了宗居崇院门前。

    还没敲门,宗居崇就将门打开了。

    “你们怎么一起来了,进来吧。”宗居崇说道。

    郑犇一听惊讶道:“黎秀才,这人真的要来当长工?!”

    宗居崇点点头:“是他自愿主动如此,向我赔罪,你说是吧?”

    张堂平:“……”

    “是,小的是自愿的。”